p;骑驴人见宋安如此态度,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抱拳施礼道:“在下是陈家庄人,去兴隆街有点事的,不知官爷问陈家庄有何事?”
“在下想打听一个人,不知大叔是否知晓?”指挥使宋安仍然笑容满面。
骑驴人不假思索:“官爷请问吧!只要是长住陈家庒的人,上至八十三,下至手中搀的人;在下没有不知道的。”
“嗯!”指挥使点点头,问,“请问陈志华大侠的宅上在哪里?”
骑驴人听到这个刺耳的名子,心里不觉一愣。迟疑片刻问:“不知官爷问陈大侠干嘛?他们夫妻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唯一的女儿也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存亡。”
“噢!情况是这样的。”指挥使宋安作出解释,“我们是陈大侠的生前好友,也听到江湖上传说他们夫妇的死因;只因为我们镇守边关,没有时间来祭奠他们的亡灵。现在边关战事稍微松懈点,便昼夜兼程,来陈家庄祭奠他们,以了结心愿。”
“原来是这样。”骑驴人放下心来,手指着村庄东边一里左右的一片树林道,“呶!那片树林内,便是陈大侠原来的家。却遭到仇家江上蛟潘余一伙,一把火烧为焦土。他们的遗体被当时的刘知县就地掩埋在宅院内,每年都有一些江湖上人来陈家庄,替他们上坟、填土、烧纸。”
指挥使宋安听到骑驴人所指的陈志华宅上确实位置后,心里特别高兴,笑微微的抱一下拳:“大叔,谢谢你的指点,你上街有事去吧!我们去陈大侠宅上祭奠他们的亡灵。”随即向众将挥一下手,“各位弟兄朝路边贴近点,让出一条道来。”
众将领闻言,纷纷将马牵到路旁,路中间一条道现了出来。
骑驴人翻身上了驴背,向指挥使宋安他们抱一下拳:“各位官爷!在下告辞。”
说着,抖一下缰绳,说一声“驾!”;小毛驴迈动四蹄,向前而去。
可是,骑驴人刚到毒蝎子赵广林身边时,只见他消魂剑一挥,骑驴人的人头被砍了下来,滚到地上。赵广林挥起一脚,将骑驴人的人头踢到路旁草地里。“嘭”一声,骑驴人的尸体从驴背上摔倒在地上,毛驴受惊跑去。
众将见毒蝎子赵广林如此心狠手辣,无不大惊失色。年长公差指责道:“赵将军,你怎么做出这种事?这种手段,不是卸磨杀驴、落井下石吗?人家与我们无冤无仇,好心好意将情况告诉我们,你却杀了他,不可思议?”
“你有所不知,他知道我们的去向,如果途中碰到熟人,将我们的事抖了出去,那就坏了大事。所以,只好杀人灭口,送他上西天。这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毒蝎子赵广林杀了无辜者,还强词夺理,说出一大套理由来。
赵广林虽然这样说,公差和一班众将心里都不服。指挥使宋安见此情景,打着圆场:“好啦!好啦!人已经被杀,错照错办,将尸体拖到路旁草地里,我们去陈宅上设伏。”
指挥使宋安话音刚落,毒蝎子赵广林挥起一脚,已将骑驴人的尸体踢飞起来,在两丈外的草地上落了下去。两名公差见此,惊讶得瞠目结舌。
“上马!”指挥使宋安向众将挥一下手,率先上了马,拍马而去。
两名公差和众将领,也纷纷上马,挥鞭随后。
不到一袋烟时间,他们已经到陈宅后面的竹林旁,一个个翻身下了马,环视周边的环境,都觉得这块地方是风水宝地。
指挥使宋安看完地形后,对众将道:“我们将马拴在竹林里,这里林森茂密,马不易暴露目标。然后再小心翼翼向前搜索,不要弄出声音来,以防刘锋他们提前到达现场,而惊动他们,或者作好应付准备,或者逃之夭夭。”
“我们会慎重起见的。”众将领异口同声回答。
当下,他们牵马进了竹林里,将马缰绳拴在竹竿上。恰好地面上有些青草,让马自由采食。然后,他们拿着兵器,向宅院摸索而去。
时间不大,指挥使宋安率领大小将领三十余人,已到陈宅后院。抬眼望去,整个院内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再看那些房舍,屋脊全部不复存在,只剩下断壁残垣;可以想象,当时的宅院,被大火焚烧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