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顶梁柱啊!”林掌柜对此事仍然耿耿于怀。
提灯笼的伙计再一次相劝:“您放心好了,他们也许在途中正行呢,也许耽搁时间长了,被女侠留在陈家庄招待饭呢。”
经两名伙计极力相劝,林掌柜方才动筷。但觉得每样菜都食而无味,喝了几杯酒,吃了一点菜,草草收了场。
当下,提食盒的伙计收拾了碗筷,提灯笼的伙计关了店门后,侍候老掌柜上了床,他俩才离开卧室。
夜渐渐深了,可是,林掌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夜无话,翌ri天刚蒙蒙亮,林掌柜便起了身,叫醒两名伙计,吩咐道:“出去的七名伙计切夜未归,我思前想后,他们一定出了事。你俩速备三匹马,我们去陈家庄一探究竟。不然,一旦出了事,难以向他们家人交代。”
“好的,您到前厅等着,我们备好马后牵过去。”其中一个伙计说后,与另一名伙计去马厩备马。
林掌柜来到店铺外,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其它店铺大多没开门,只有几家露天小吃,已生火开张。林掌柜看了一会,收敛起目光,时间不大,两名伙计备好三匹马,牵到店铺外。其中一名伙计道:“老爷,马已经备好。”
“好的,锁上店门,我们走路。”林掌柜吩咐道。
一名伙计将马缰绳交给另一个,转身锁了店铺的房门。随后,三人翻身上马,直奔陈家庄。街道上的露天小吃的主人,见林家主仆骑马由摊前经过,免不了转过头张望一会。当马匹离开街道后,岔上乡间小道,向陈家庄奔来。
在距离陈家庄还有二里路程时,见一名农夫扛着锄在路上行走。林掌柜他们勒住马,翻身而下,满脸堆笑,抱了抱拳:“请问老乡,陈志华陈大侠家住哪里?”
农夫停住脚,打量林掌柜他们片刻,道:“您不是兴隆街林氏棺材铺掌柜吗?”
“正是老朽!”林掌柜再一次抱了抱拳。
农夫质疑问:“不知林掌柜找陈大侠有何事?”
“是一点私事。”林掌柜搪塞着,并没说出所以然来。
农夫指着村庄东边一里多路的一片树林、竹林的地方道:“陈大侠一家住在那片树林里。他虽然是陈家庄人,却并没住在村庄上。有可能他们自己拘谨,怕练功影响到左邻右舍,所以搬到远离村庄的地方居住。”
“嗯,您说得也有道理。好啦!打搅您了。”林掌柜十分客气,让人心里暖融融的。
农夫回敬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您说是不是呀?”
“那是!那是!后会有期。”林掌柜翻身上马,与两名伙计拍马而去。
他们顺着小道,向那片树林而去。不到一炷香时间,三匹马已到树林前,翻身下马,沿着浓荫道,向院前走来,相隔几十丈远,便嗅到一股烟薰味和血腥味。又走了十几丈远,他们已发现院门外有两辆马车与几匹马,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妙。
一名伙计指着院门外马车,惊讶道:“掌柜,您看那两辆马车,车上的棺材没有动,如此说明,陈大侠夫妇的尸体并没有运七走。而车旁另有一匹战马,那是女侠的马。小的判断,女侠和众伙计都遭了不测。”
林掌柜沉默一会,点点头:“老夫也这样认为,是真是假,到现场一看便知。”
他们三人来到马车前,那几匹马见到主人,昂起头,打着响鼻,有两匹马还发出两声嘶鸣。而拴在车轼上的韩梅马匹,抬起头望着林掌柜他们,眼睛里好像在流泪。林掌柜他们见此情景,心里一阵酸楚。与此同时,他们将马拴在树干上,来到马车前,在马身上抚摸一会,便进了院内。让他们触目惊心的,是庭院内地面上,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姿态各异,惨不忍睹。
一名伙计惊讶道:“掌柜,呶,那些身上中箭的都是我们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