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乾坤在黑暗中断喝道:“大胆狂贼,敢冲我阵脚,是活得不耐烦了。”
“阉党走狗,有本事我们大战三百回合;使yin招,算什么英雄好汉?”周应海举刀向说话声地方砍去,但双臂仍然酸麻,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就在这时,张乾坤一掌击到他的后背上,人硬生生被掀下马。阵中的黑暗荡然无存,一切如初。张乾坤瞪着躺在地上的周应海道:“你小子自不量力,想跟本指挥斗,还嫩了些。小的们!将这个反贼捆起来。”
“是!”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他捆好,抬到队列前。
张乾坤随后出了拱门,面对着张国纪的万马大队,十分傲慢道:“谁敢与本指挥较量?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要是一拥而上,本指挥拍手欢迎。”
张国纪属下,众将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yu试。张国纪觉得陈玉香的话不无道理,蛮干下去,只有越陷越深。他扫一眼众将,命令道:“诸位听着!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准轻举妄动!谁敢抗令不遵,军法处置。”
众将听后,唯唯诺诺,不敢擅自行动。
张乾坤见激将法不起效果,又开了口:“怎么?装缩头乌龟了?这么多战将不敢出战,点污了你们主帅的英明,如此让他威信扫地,还不如奋力拼搏呢?”
“张乾坤,你小子也太张狂了;你不要以为胜几局就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你可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鹿死谁手,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张国纪建议道,“今天战斗到此为止,鸣金收兵,明天再开战如何?”
张乾坤想了一会,表示赞同:“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间开战,本指挥奉陪到底。明天准时到场,决不食言。”
说着,掉转马头,进了拱门。
两军同时罢战,鸣金收兵。张国纪情绪低落,率众返回营寨。而张乾坤虽然阵亡四名战将,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最小的损失。他回到队列前,收起法力,命令士兵抬着阵亡的战将尸体和活捉的敌将,敲得胜鼓,浩浩荡荡,进了扬州北门。真是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
不说张国纪首战失利,率众扫兴回营寨。
却说扬州卫所指挥使张乾坤,率众回到营寨前,吩咐孙教头:“你与众兵丁在此守候,巡城的士兵要加强防范,不可掉以轻心。其余士兵除站岗放哨外,全部进帐篷吃饭休息。本指挥亲自押送几名钦犯去知府大牢。”
孙教头不假思索:“指挥使放心去,这里有孙某照应,不会出差错的。”
当下,张乾坤坐在马背上,令侍卫将几名钦犯押上一辆骡车,向知府衙门而来。
此时,知府李济源正坐在知府大堂文书案旁的椅子上,担心战场上的胜败。他知道,扬州城兵少将寡,一旦城门被攻破,则意味着什么样的后果?众公差分立在大堂两侧,无所事事,交头接耳,与李济源一样,在议论北门外战况。
正值这时,一个门卫进入大堂,打个千:“报告知府大人,张指挥使在堂外。”
“哦!”李济源急切想知道战场上的情况,立即站起身,向身后的两名侍卫挥一下手,“走,出去迎接张指挥使。”
说话间,已离开文书案,行走在大堂内,两名侍卫随在他的身后。
片刻,已到大堂外,只见张乾坤坐在马背上,他的身后有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几名侍卫和被捆绑的五名将领。
张乾坤见李济源亲自迎出来,即忙翻身下马,笑脸相迎道:“知府大人亲自迎出,实不敢当。”
“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李济源赔着笑脸,“指挥使在前方打仗,为全城百姓披坚执锐,驰骋疆场,李某履行一点礼节,也是理所当然的。”接着,指着马车问,“对了,车上绑着的几位是什么人?”
“噢!这是战利品。”张乾坤瞥一眼车上几人,“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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