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就是为民除害,为扬州城所有商铺免遭被盗而报官的。”
店小二恬不知耻,使朱由检深恶痛绝,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势利小人,我一个安分守己之人,你却害我,早知道你们扬州人这样待客,八抬轿请我也不会来的。”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可不小呢。”李济源听到朱由检于理力争,从外面闯入店内,一边打量着朱由检,一边横眉立目道,“你这个贼人,在京城到处行窃,盗了皇宫财宝,又到扬州来行窃。如果不将你拘捕归案,我们对不起扬州父老。”
朱由检见季李济源官腔官调,心想:“难道此人乃是扬州知府刘锋?人家说刘锋为人清廉勤政,爱民如子,在阉党权倾天下、爪牙遍及全国各地之际,他出污泥而不染。像这样的好官,普天之下能有几人?”
于是,朱由检试探问:“请问阁下是谁?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窃贼,有何证据?”
“啍!我明确告诉你,在下乃是扬州知府刘锋麾下的师爷李济源。”李济源冷笑一声,“本师爷说你是窃贼,那是抬举你的。至于证据吗?来呀?打开他的包裹,看还有多少赃物?”
“是!”一名公差应声跨到桌前,解开朱由检的包裹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大人您看,都是清一se的银锭。”
师爷李济源跨上前来,随手抓起一只银锭观看着,过了半晌才将它放回原处,对那名公差道:“将它包好带回衙冂,这是窃贼的罪证。”
“是!”公差应了一声,将包裹重新包好,提在手里。
李济源以鄙夷的目光看着朱由检,讥讽道:“窃贼,人赃俱获,还有何话说?”
此时此刻,信王朱由检是有话难分辩,心想:“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今天栽在这班小人之手,是有理也说不清。不如到知府大堂见到刘锋时,再见机行事,必要时表明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里,朱由检反唇相讥道:“我今天落到你们之手,是有口难分辩,只有到公堂上与你们知府大人辩解。”
“好一张伶牙俐齿,到公堂上先打你一百棍杀威棒,看你如何嘴硬。”师爷李济源吩咐两名公差,“将他押回知府大堂。”
“是——师爷!”两名公差跨上前来,将朱由检从地上拖起来,一左一右押着他出离王家饭店。
李济源和其他公差也随后跟了出来,几名店小二相送到门外。
这时,街道上行人见李师爷带领公差抓人,都围上来观看。人们见朱由检生得一表人才,开始议论起来:
这一个说:“看这个小伙子生得英姿焕发,怎么干起偷盗之事?不可思议。”
那一个说:“也许他父母就是贼,才生下这个贼子。”
还有一个接过话茬:“你知道他是贼吗?现在官府就像一条疯狗,到处咬人。有许多好人蒙冤受屈的,不计其数。你们这样说人家的不是,就显得不厚道了。”
“就是,谁个没有过错?偷点东西是小事,那些贪官才是可恨之人。他们刮取民脂民膏,敲骨吸髓,与这些小偷相比,有着天壤之差。”另一个道。
朱由检见市民拿自已当小偷相看,惭愧得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不敢面对观众那一双双**辣的眼睛;更不敢向观众说明真相。他也知道阉党的势力遍及全国各地,在没有充足实力的保护下,是不能轻意暴露自己的。
这时,师爷李济源己翻身上马,他见观众围在饭店前叽叽喳喳,议论纷纷,吹胡子瞪眼吼道:“吵什么吵?让开!让开!冲撞了本师爷,当心将你们抓起来。”
观众们见李济源虎视眈眈的样子,纷纷退到一旁。两名公差押着朱由检向扬州知府大堂而去。其他公着簇拥着李济源,随后而去。
观众们望着李济源的背影,有的向他后背吐口水,有的指着他脊梁骨骂,有的跺着脚,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