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想了想,计上心头:“你拿着银子到他跟前,就说本店银子刚才存到银店去了,需要到那里兑换,让他品茶等候。然后你去知府大堂报案,求知府刘大人派公差来本店抓人。”
“嗯,好计,如此这小子插翅也难飞。”店小二向王掌柜投去钦佩的目光,随即接过王掌柜手里银锭,转身来到朱由校跟前,赔着笑脸道,“客官真对不起,柜台上的银子刚刚衱掌柜存到银店去了,您的银子一时兑不开来,掌柜吩咐小的去银店兑,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您要是不着急的话,在此品茶等候。”
朱由检不以为然:“没事的,我正好走得累了,等一会也行。”
“嗯!”店小二满腹欣喜,对一名店小二道,“你过来将这一桌上的杯盘器具收拾了,再给客官沏壶好茶,陪客官说说话、聊聊天。”
说着,向那名店小二递去一个眼神,匆匆出离店门。
“我知道啦!”那名店小二心神领会,随口答承。迈步走过来,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菜,杯盘器具,又将桌子抹了一遍,端着杯盘而去。
信王朱由校不知店家要诡计害自己,他见店小二忙忙碌碌,又热情侍客,打心眼佩服他们的道德规范。心想:“这也难怪,他们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才到店铺里做伙计;为了立稳脚跟,只有勤快,才能博得掌柜的欢心。”
时间不大,那名店小二端着一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一只杯子、一只茶壶,到了桌前将杯子拿下,放到朱由检面前的桌子上,又抓过茶壶,在杯子里斟满茶,笑微微道:“客官请品尝一下碧螺chun茶,看是否适合客官的口味?”
“谢谢!”朱由检也不客气,端过杯子,送到嘴边呷了一口,夸奖道,“嗯!好荼!好口味!名茶要有好手艺沏它,才能泡出馨香可口的滋味来。看来小二哥对茶艺还jing通吧?”
店小二听了夸奖,心中洋洋得意,自我解释道:“我们跑堂做伙计的,以服务顾客为宗旨。任何事演手多了,自然而然就熟练,也会从中悟出一点窍门儿。”
“嗯,有道理,我赞同你的说法。”朱由检又品尝了一口茶道,“干任何事,都要靠实践,才能掌握各类事物的基本要领。”
朱由检边品茶边与店小二拉起话来,此事按下不表。
却说扬州知府刘锋,午饭后休息一会;起身后,侍从从井边打来一盆凊水,让他洗了把脸,随后陪他来到知府大堂,在文书案旁的椅子上坐下。
过了好一会,师父李济源方才走进大堂,一脸欠意道:“大人按部就班,准时到位,可钦可佩。可是,卑职隔三岔五就迟到一次,这种毛病怎么也克服不了,望大人凛然正气,该罚则罚,不要顾及个人私交。一切从我做起,从严做起。”
知府刘锋淡然一笑:“李师爷这是哪里话?在没有重大事务的情况下,迟一点早一点都无所谓,过于严格,反而引起下属反感。”
说起师爷李济源,乃是魏氏阉党培养的骨于,十狗之一;包括扬州卫所指挥使张乾坤,也是阉党人,十狗之一;张乾坤除武功高强外,还能呼风唤雨等一些旁门左道之术。
因为扬州地理位置重要,有京杭大运河由此经过,紧临长江北岸,是连接南北交通的重要关口。所以,魏忠贤安插一文一武在扬州担任要职,一是防止少数暴民作乱,二是确保运河航道的安全,使江南各省的税银、皇粮顺利北上。三是监视知府刘锋的一举一动,如有不轨行为,立即写成奏折向魏忠贤密报。
对于阉党的jing心安排和策划,知府刘锋一概不知,还把他们当朋友、当知己,大事小事都要与师爷李济源商量;双方达成共识后,贯彻执行下去。如果他俩解决不了的事,便请指挥使张乾坤来知府犬堂,共同磋商。
而李师爷和张指挥,表面上对知府刘锋恭恭敬敬,言听计从,甚至是奴颜婢膝;背地里却小动作不断,背道而驰,不时给魏忠贤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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