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的包裹,讥讽道,“大爷包裹里的金子、银子多着呢,有本事过来拿。”
“大胆狂徒,言之凿凿,信口雌黄,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呢。”另一个使剑的道,“来,我们就单打独斗,如果你手中狼牙槊能胜过我这把宝剑,我甘愿服输。”
江上蛟潘余得寸进尺:“服输不行,非得从大爷我胯下爬过去。”
“这有什么了不起?淮yin侯韩信起初也不是受过胯下之辱?后来怎么样,就不用我多说了。”那个使剑的道,“如果你被打败怎么说?”
江上蛟潘余冷笑一声:“我要是被你打败,甘愿将肩头包裹双手奉送。”
“奉送不行,我还要你入伙。”那个使剑的微微一笑。
“那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请动手吧!”江上蛟潘余摆出一付大度的样子,想道,“我先制服他一个,打死、或者打成伤残,再对付另一个就轻而易举了。”于是,他强调道,“可有一样,说好单挑,就不允许第二个插手,更不准暗箭伤人。”
“那是当然的;大丈夫一言既出,怎能出尔反尔?”那个使剑的内吸一口气,脚尖一点地,已腾飞而起,持剑凌空向江上蛟潘余刺来。
江上蛟潘余不慌不忙,把握好时机,待对方的剑离自己眼前仅有二尺之遥时,向旁边一闪身,使剑的一剑刺空,人剑在空中继续向前滑行。就在这时,江上蛟潘余举起狼牙槊“呜”一声,朝使剑的后背砸了下来。
这一槊要是被他砸中了,使剑的将会筋断骨裂,死于非命。使剑的听到背后“呜呜声,在半空中一个旋转,举剑向狼牙槊挑去,就在一瞬之间,狼牙槊与剑相碰,发出“当啷”一声,撞得火星四溅。由于双方用力过猛,两种兵器相碰的一瞬间,立即反弹过来,震得手腕发麻,险些拿捏不住。接下来,两人拉开姿势,打在一处。腾挪跳跃,你来我往,兵器相碰,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杀得天昏地暗,ri月无辉。双方打有一百多回合,仍不分胜负。
在一旁观阵的另一名剑手,见此情景,心想:“此人武功高强,要归我们鹰游山,做一名寨主,ri后能有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你们不要再打了,都给我住手。”
两人听到喊声,跳到圈外;各自都是汗流浃背,喘着粗气。江上蛟潘余抬手擦一把脸上汗,歪着头问:“我们打得正带劲之时,你为什么要忽然叫停?”
那名剑手抱一下拳,笑微微道:“朋友,正所谓惺惺惜惺惺,我们习武之人,是爱惜人才的,你可知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愿你们任何一人伤筋动骨,你知道吗?”
那名剑手的话,说到了江上蛟潘余的心坎上,他抱了抱拳:“朋友!你们既然拦路抢劫,那就是强盗,强盗之心,为何这样慈悲?这有点不合情理呀?”
“强盗也有好有坏,这叫盗亦有道,不可相提并论。”与他交手的剑手道,“其实,我们不过以拦路抢劫为幌子,目的是握识英雄好汉入伙,加入到我们山寨之中,做把交椅,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寨主。”
那名剑手附和道:“是呀!朋友如果能入伙,我们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何为不好?”
江上蛟潘余见他俩说话恳切,不像在说谎,心想:“像我江上蛟得罪了同道中人,在江湖中乱窜,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东躲xi zang总不是个事。一旦有一天碰到仇家和同道中人,我的身家xing命都难以保住。倒不如借他们山寨为栖身之处,再坐把交椅,对小喽啰也能发号施令。”
与他交手的剑手见他沉默不语,急切追问:“朋友,是去是留请表一个态;大丈夫做事要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我们可不喜欢举棋不定、犹豫不决之人。请问朋友尊姓大名?你就是不愿上山入伙,ri后我们也知道你的名号,做个江湖朋友,如遇到特殊情况,也好邀请上山游玩一段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