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你去吧!摆在你面前的,将要面临各种酷刑。一步是生,一歩是死,你权衡一下利弊,一切都在一念之间。”
“皇上放心,头可断、血可流,昧了良心之事,奴才决不会去做的。皇上,奴才要遭到毒手,您要多保重,以后很少有忠心耿耿的人侍候您了。”王体乾扑通跪倒在床榻前,给朱由校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洒泪而去。
朱由校望着王体乾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簌簌而下,自言自语道:“是朕无能,大明江山从太祖流传至今,已经十六代。看来,大明江山将要毁在朕之手。”
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却说魏忠贤和客氏,正在客厅里等待小安子和王体乾到来,目光不时的望着院子里,过了好一会也不见人影,心里甚是焦急。
客氏质疑道:“大总管,小安子是否临时变卦?此人靠得住吗?正所谓人心隔肚皮,虎皮隔毛衣。我们在用人方面,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才是。”
“你放心吧!”魏忠贤不以为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小安子对本宫是否忠心,本宫心中有数。如果小安子变卦倒向,朝庭内外就没一个可靠之人了。”
“您就那么自信?”客氏抬起目光,望着魏忠贤因cao心过度,脸上已爬了不少皱纹,头发也花白了。
“嗯!”魏忠贤点点头,目光望着庭院,却见小安子一人跨进院门,心中一惊,“夫人,你瞧!只小安子一人回来,王体乾怎么没来?”
客氏也随即向外望去,惊讶道:“可不是?小安子一人回来,则意味着朱由校和王体乾在公开对抗;大总管,是否派大内高手用武力请他来?”
“不不不!”魏忠贤摇摇头,“等小安子到客厅内怎么说,需要动武时再动武,不必要动武,别去不劳师动众。”
片刻,小安子来到客厅,没等他开口,魏忠贤已迫不及待问:“怎么?王体乾没跟你一起来?”
“回大总管,王公公随后就到。”小安子如实回答。
“噢!本宫知道朱由校要向王体乾交代,让他守口如瓶,不能向本宫吐露实情。”魏忠贤咬牙切齿,“哼,要是敢隐瞒真相,有他好受的时候。”
他们等了好一会,才见王体乾到来。王体乾扫视一眼魏忠贤和客氏,抱了抱拳:“不知大总管找王某有何事。”
魏忠贤半躺在椅子上,一副傲骨凌人样子,过了半晌,才抬一下手臂:“你先做,我们慢慢聊。”
“哎!”王体乾忐忑不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再一次扫视着魏忠贤。
“小安子上茶!”魏忠贤向小安子挥一下手。
“奴才遵令!”小安子应了一声,来到条桌前,提过茶壶,倒满三杯茶摆在魏忠贤、客氏和王体乾三人身旁的茶几上,然后将壶放回原处。
魏忠贤瞥一眼王体乾,抬一下手臂:“王公公,请用茶。”
王体乾开门见山道:“大总管,有话直说,奴才还要回敬事房侍候皇上呢。”
“好,王公公一项是爽快人,那本宫就打开窗户说亮话。”魏忠贤坐直腰,“据属下汇报,传国玉玺是你收藏的,识相的将它拿出来交给本宫?一切瓦解冰消;不然......”
“不然怎样?”王体乾目光紧盯着魏忠贤。
魏忠贤没作正面回答,转过话题道:“你知道东林党人死得多惨吗?”
“知道,无非是受尽各种酷刑,最后被折磨而死。”此时,王体乾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有好结果,语言上也毫不忌讳。
“很好,看来你在**太监中,还是比较倔强的一个。”魏忠贤沉下脸来,“不过,再倔强的人,落到本宫之手,也要让他服服帖帖。”
客氏接过话茬:“王公公,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只要你说出传国玉玺的埋藏地点,你不但不会受刑,大总管还要重赏你,提拔你。”
魏忠贤忍住心中怒火,装出一副慈悲样子,劝道:“常言道:‘鸟择良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当今皇上昏庸无道,不理朝政,大明江山摇摇摇yu坠,你死心塌地保他何用?只要你主动交出传国玉玺,本宫诏告天下,废除小皇帝。让贤者继位,只要本宫一句话,保证让你做总管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