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他的修为被封,浑身不能动弹。蓦的他睁开双眼,闪过一抹厉色,绝望、怨恨充斥在里面,青降!怪只怪我太轻信于人被你蒙蔽,怨只怨识人不清我要受此大辱!恨只恨,我无法手刃这个畜生!
衣袋被人解开,白色的里衣被粗暴的扯开,男子笑的张扬,一副富家公子做派,居高临下的欣赏着阿空的表情。越被人憎恨,越加觉得满足。快乐,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此刻他甚至有些感激青降那个窝囊废送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货色,简直,是赚大了。
碍于风家管束,这百年里他甚少玩弄作乐,今日遇上了阿空这样的柔弱男子,内心的暴虐忍不住宣泄开来。
阿空无力的闭上眼睛,时至今日,他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妄称修士!他恨透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更恨透了往日他敬若神明的师兄——青降!
泪水从他眼睛滑下,滴进心底,尽力来麻痹自己,忘记这些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番肆虐后,风少从他身上站起,束好衣带,极为满意的望着身下的一幕。只听一声剑鸣,却是他抽出了一旁的长剑,剑指阿空,眼底尤为回味。
“你可以去死了。”
阿空现下巴不得去死,他一动不动,就连眼皮都没有颤动,平静屈辱的赴死。
剑指轻弹,一阵风在耳旁刮起,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呼,“是你!你没死?!”
“我为何要死?”君凉站在那里,她一眼就认清,此人乃风家少爷,昔日挡在长铃阻她上山的人。
棠兮眉头一皱,侧过身去。眼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声音?阿空缓缓睁开眼,君凉一身白衣安然的站在那里,只一眼,他就认出,那是君师姐。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风少认出她来,冷汗直流,吓得跌倒在地,“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君凉眸色越来越冷,唇畔轻启,“你够胆。”
“是….是,小的不敢放肆,不敢放肆…”
指风一动,从风少和阿空之间划过。一件长衣遮盖了他的身子,感受到修为在身体里的流动,阿空蓦的起身,风少膝盖控制不住的跪在君凉脚下。来不及说什么求饶的话,再回头,却是阿空阴狠的望着自己,一拳贯穿了他的心脏!
阿空生平最强一击,杀的是自己的仇人。一拳过后又是一拳,直到自己累倒在云明山上。“谢谢。”
君凉点点头,虽然她与端婉为敌,不愿做折剑宗圣子,但是阿空,好歹是故人一场,受此□□,她也很是嗟叹。
“阿空。”
那人抬起头,“我离开,多久了?”问出这话,君凉心底有些忐忑,忘凰大劫至,世上该百年,她明白,却仍心存侥幸。
阿空望了她一眼,“百年零一个月十三天。”
君凉站起身,“棠兮。”棠兮看着她,点点头,“忘凰劫至,你我就在此地分别。待你安顿好,随时可去魔界寻我。”
虚拟空间百年,即使彼时都习惯了身边有对方的存在,离别之日,没想到,这么快到来。“保重。”
棠兮步子一顿,回眸,“你也是。”
君凉这才心头一暖,不再觉得酸涩。看着她远去,君凉问,“你可要随我?”
阿空勉强站起身来,目光坚定,“不。师姐好意,阿空心领。只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此事,比生死还重。”
君凉心下一惊,见他周身泛着杀气,袖口一抖,将一瓶上品丹药交到他的手上,“莫要想不开,没路走了记得还有师姐。”
简简单单的话让这男子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君凉心中一叹,将长衣为他抚平,“百年了,小阿空也该长大了。师姐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阿空重重的点点头,“阿空定不负师姐嘱托!”含着哭腔,让人心中不由的一软。君凉不忍见他这幅样子,只好离开。
岁月百年,忘凰临世,劫数难改。折剑宗的弟子,何时也沦落到这般地步?她心中滋味莫名,乘风而上,从虚拟空间中走出,目睹着凡世的离苦,心中郁结难排。为何,不见宗门世家出手,劫难到来,殊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死去?她越想心中越加不安,眼见着临泽王朝露出了一个虚影,身形不由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