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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熙文见面后的第十天,顾敏第二次把他叫到顾家大宅里商谈。这时正是光绪十七年,农历十月,凛冬将至。
天津卫的香胰市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动荡之后,终于回复了稳定。尤其是内华洋行,在小野昭和壮士断腕的铁血改革之下,他们彻底抛弃了本就不怎么盈利的镖局部分,重新把重心转入到香胰行当上来,一时间,内华香胰在天津卫香胰市场的份额越占越大,甚至隐隐的,有种和美华并驾齐驱的意思。
为了争夺份额,两家公司接连在香胰价格上比赛一般降价,连带得天津卫所有的香胰工厂都被迫跟着两家最大的公司的步子走。香胰的盈利比重越来越低,为此很多工厂都被迫辞掉了很多工人,一时间,天津卫的香胰市场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这时间,英租界南边的顾家大宅会议室里,作为美华香胰董事长的顾敏,正在积极参与着一项在外人看来完全不务正业的工作,完全没有外人想象的焦躁和忧虑。
一楼会议室里,面对着杨老爷子,杨守诚和康广银三位长久以来的合作伙伴,以及新加入的李熙文同学,顾敏再次做出了一个关于产业转型的重大决定。
“我决定,以后逐步放弃香胰工厂,转行做电力公司。”
顾敏话音落地,拿眼光去征询别人的意见。
要知道,她之前从杂货铺转行做香胰时。她手下的两位干将,杨老爷子和杨守诚可是非常反对的。
所以顾敏在做好这次的决定之前,实际上已经在心里打好草稿。如果手底下的人反对,她刚怎样应对,怎样说服他们跟着自己干。
谁知话音落地以后,排除掉李熙文不说,他们三位竟然罕见地没有反对,只是都互相看看不说话。
没人问她,顾敏就点名老爷子。问他:“老爷子,你有什么看法?”
老爷子说:“小姐,我觉得挺好。”
杨守诚说:“我也是。”
康广银托着下巴。等了一会儿,接道:“我觉得早就应该转行了。”
“你们今天怎么了?意见这么一致。”顾敏问。
杨老爷子闷了口茶,才说:“小姐,自从上次你转行做香胰之后。我就明白了。金龙不是池中物。您的见识和眼界不是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比的。那我还阻止您做什么呢?这不是讨人嫌吗?”
顾敏最不惯被人夸奖,更何况老爷子的意思是还记得当初她的一意孤行呢。顾敏能怎么说呢,只好讪讪地说:“哪里哪里。”
“这小伙子就是小姐选定的电力公司的总经理吧?听说是美国什么哥哥大学毕业的?”杨老爷子拄着拐棍问李熙文。
“是哥伦比亚大学。”李熙文纠正。
“我管你是什么哥哥大学还是弟弟大学!”杨老爷子猛地把拐棍往地上一敲,变脸的速度也真是快,刚刚对着顾敏还是慈祥善良的老爷爷样儿呢,随着李熙文就是一副严肃到板结的老爷子神色了。
李熙文刚从学校毕业的一个小青年儿,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马上就被吓得不轻。不过很快就稳定住了。
他居然没反驳,也没回嘴。而是说:“对,管他是什么大学,您叫的顺口就好。”
老爷子表示满意,神色渐渐和缓下来,但依旧非常严肃地训话说:
“我们家小姐做生意,做讲究的是‘仁义‘两个字。去年年初小姐刚做杂货店,有流氓混混来店里闹事,非要砍下守诚一只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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