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说道:“我要在这个地方呆一阵时间,所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干系,我也不想和你动手把事情闹大。”
“别摆出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你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这话无花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但是白流最后的那句话,确实是让他不得不在意。无花向来是自傲的,他自信自己的身手在同辈中鲜有敌手,但是他不会盲目自负。
这个少年来历不明、身手看起来不比自己差,光看那一身绝妙的轻功,最起码就能推断出对方师从高人。在脑海中思量了一番,无花心底的杀意已经消散了些许,他不想惹麻烦。
不过这个‘协议’要达成,还需要更多的保障。
“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无花不动声色的向前走了两步,袖中掩着的手却悄然握住了一个小瓷瓶,“你不妨说说,我们该如何各退一步...贫僧也不想杀生啊。”
骗鬼呢吧!
嘴角抽搐了一下,白流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装作从怀里摸索什么东西,实则却是在系统空间翻找——少顷,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白流笑眯眯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生死蛊,听说过没有?”
无花的视线在白流手中的小盒子上停留了一下,心底却是对白流更加戒备了起来。蛊虫这东西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据说那是比剧毒更恐怖的东西,有着千奇百怪的效果,一旦中了蛊,甚至连解救的方法都没有。
“恩,名字太抽象了你可能不理解,这东西就是用来约束的,蛊虫的寿命是一年,一年内,中蛊的两个人等同于性命相连,一方受伤则另一方也会受损,要是有一方死掉的话...”
“另一个也会被蛊虫反噬,必死无疑!无药可救!”
恶意的挑起了眼角,白流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要么相信我,要么我就给你下蛊!这东西可不像毒药什么的,只要得了我的命令,除非你日夜防范,否则绝对逃不过去。”
默然半晌,无花缓缓后退两步,神色淡然的念了一句佛号,然后转身离开。
他自然不会选择第二项。
虽然不确定少年手中的蛊虫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跟一个握有这种东西的人为敌,实在不是聪明的选择,但是也可能是假的...无法确定对方所言真假,无花只得暂时放下杀心。
见对方真的走了,白流忍不住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盒子里放的根本就是两颗有‘美容驻颜’功效的丹药罢了,蛊虫什么的压根儿就不存在!这世界上要真是有那种东西,那会用蛊的人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统治世界?
他也就是随便忽悠一下,毕竟武侠世界内,蛊术什么的总是被传的各种玄幻。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流和无花倒是应了那句‘冤家路窄’,频频的发生‘偶遇’。
白流每次去寺里偷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不是在厨房撞到无花、就是在去厨房的路上、或者离开的路上遇到无花,那频率简直跟一日三餐一样的准时且频繁。
一开始,两人每次遇到的气氛还挺紧张的,不过次数多了...完全紧张不起来了啊喂!
这两个人一个高冷一个笑面虎,一般真斗不起来,所以紧张的次数多了,反倒是会让人有种‘审美疲劳’的感觉,懒得再去摆出那副针锋相对的模样了。
无花倒是渐渐的打消了一些对白流的敌视。
对方表现的确实很‘安分’,而且在很多方面,和自己又有着类似的观点和看法。虽然白流的年龄看起来有些稚嫩,但是相处起来,却总让无花有种和同辈相交的感觉。
介于敌人和朋友之间的存在,这种定位很微妙,但是也很有意思。
所以无花暂时默认了这种怪异而微妙的‘和平相处’关系,当然,这份默认背后有多少的因素,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流倒是没那么多想法,无花在他看来就是个假和尚,整天不见念经敲木鱼、反倒是去弹琴作画,而且还心狠手辣的,这种人不能走的太近,但是得罪了也很麻烦。
不过鉴于对方做得一手好菜...嘛,在他离开之前,还是不要得罪好了=v=
无花确实是做得一手好素斋,但是他向来是不会宴请其他人享用的,让白流吃自己做的菜这种事,无花自然是不会做的,但是架不住某人越来越出神入化的偷食啊。
当然,无花也试过在菜里下毒。
不过人家白流不仅面不改色的吃了,吃了之后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试了好几次之后,无花果断决定不在这人身上浪费毒药了。
至于某人的偷吃...实在是无法避免,他只能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