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里,父王他竟然还在军中,连回来看一眼都没有。母妃是带着遗憾走的。所以,这么些年,我从来不管府里的事。我冷眼看着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人,个个年轻貌美,现在他既然敢动不该有的念头,就应该有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
叶秋急急地道,“世子,或许,当时军中有要事呢,他来不及也是正常,我常听下人说,王爷跟王妃当年伉俪情深,感情深厚,必是有他的苦衷的。”
李授本就对她眼里放着父王心中不满,此时听她句句只为父王说话,心火直冒,本不想告诉她的话,直接冲出了口,“你别替他说好话。我不妨告诉你,你也只是他的宠物而已。他喜欢的,只是你的皮囊,等你年老色衰,谁还记得你?你这样操心,只会让我觉得可笑。”
叶秋脸色再厚,此时被他说得也有些下不来台,更何闻名中外本来就对他有些别样的情愫,更是忍受不了他的恶言恶语。
“世子,你知道你心里不平,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如果你还为了府里的几百口人命,当是要多劝王爷才是。”
她的声音也慢慢冷下来。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感怀他们父王对她的宠爱,她不想看到最坏的结果。
李授见她要走,忙伸手将她拉住,急道,“我说的是实话,还记得去年那副画吗?你仅是个替代品。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满府里的美人,或是鼻子,或是脸型,或是爱好,约摸都有些像,你看拼起来,是谁的样子?”
叶秋身子猛地一震,是她……不,不是自己,是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人。
难道当时敬茶那天,有人看着自己眼露震惊,原来,也有人发现诸多不妥之处。
“我早就知道他将我当成了别的人,但是,他确实是对我好了,这些也是事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难道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叶秋心中空得难受。
每个人都告诉她的存在只是个笑话,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可是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想做些有意义的事,她想报答别人对她的好,难道这也有错了吗。
李授缓缓将她搂进怀里,“不难过,如果真是你想的,我会想法子劝说。”
叶秋掩下心中的难过,浅笑出声,“我就知道,世子爷是最通情达理之人了。”
虽然他的怀里很温暖,但她不敢呆得太久,就怕没有勇气再离开。她狠狠地推开他的手,退后几步。
拍马都不会说句好听的。被推得动了动的李授黑了脸,他肯定会后悔帮了她的。
“我只是会提,便我不保证我的话管用。你要知道,在我父王的眼里,我就是个会享受的公子哥儿,如果被他当成胡搅蛮缠,我也没法子的。”李授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
叶秋心想,有努力好过冷眼旁观。至少他肯说了。
“我相信王爷一定会听你的话的。”叶秋重重的说道。
不知是安慰李授还是安慰她自己。
她的言辞不过换来李授的冷笑。
“对了,听说燕侧妃给你寻了许多美人来。”叶秋搞定了大事,又关心起他的终身大事来。
“是有些,你要不要看看,我给你看画像,都是名门闺秀。”李授心中不忿,却笑着逼她,希望她能给点回复。
叶秋嘴角扯了扯,“不用了。我院中还有些事,看画像就不必了。有空,明日看真人,不是更清楚明了。”
李授没逼得她说出他想听的话,心中难受莫名,在他已经深陷下去时,她就是这样冷眼旁观么?
“叶秋……”李授含着她的名字,又叫出声来。
他的嗓音低沉好听,名字被他叫出口,她竟是脸红心跳,一时又想起燕侧妃的脸及李昱的背影,她忙收回心神,垂头道,“世子年岁不小了,是该开枝散叶的时候。叶秋先恭贺世子能找到佳人。叶秋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这是我上次专程买回来的玉佩。就当给两位的贺礼了。”
她自腰间摘下一个荷包,摇摇摆摆递到他的跟前。
李授后糟牙都快咬断了,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希望他纳妃么?
那他这一年的期盼又为的是什么?他辛苦安排的这一切不是成了笑话。
难道她真的非要赖在父王身边一辈子?
叶秋见他半天没动静,许是觉得她的礼物根本拿不出去吧。她想到这,手就要往下垂,“你若是不喜欢……”
她话没说完,李授一步上前,捉住她的手,将那荷包一把抢了过来。
“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收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