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式样,她笑着自荷包摸出一锭银子:“还要有劳你教我了。”
小贩看到银子眼睛“噌”地亮了,一叠声的开口:“好说,好说!”
阿黎一定会喜欢的,这也算是弥补了一下她骗了他的愧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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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后,天黑之前,灰茫茫的一片甚是混沌。宋黎吩咐旁人不要打扰他思考,独自一人躺在凝贤堂院子里的吊床上想着关于馒头的事情。
忽地树叶轻轻一动,宋黎脸上一喜坐起来:“小花!”
虽然无数次和自己说,要接受这个称呼,但邵华乍一听见宋黎如此叫还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给殿下请安。”
“小花小花,你想到了吗?”
邵华轻咳一声,总是肃着的脸上带了分不自然,自怀中摸出个册子递了过去,再一声轻咳:“这是属下的想法。”
让他说他可说不出口,就只能用笔记下来了。
宋黎如获至宝翻开册子,只见一个个很是扭曲的图呈现在眼前:“咦?小花,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邵华没想到自己这么精炼的画技宋黎还是看不出来,也没想到自己画了一晚上,本来以为会摆脱掉自己说的厄运还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再再咳一声,咳的嗓子都快冒烟了,邵华轻声在宋黎耳边说着什么。宋黎配着图听着邵华的解释,薄薄的一本看下来脸上已经红到不行。
“你,你是说,苏哥哥是个断袖?”
“除了这么属下也想不到别的了,属下派人去勾栏里查过,只有那些地方的娘娘腔才会涂脂抹粉,甚至是穿女装。臣觉得,这胸口藏包子......虽没见过,但属下想着应该也是其中之一。由此可见,苏太傅这是病的不轻啊!”
宋黎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想不到苏哥哥那样的好人居然会是个断袖,甚至是个变态!不过转念一想,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比好些女人都漂亮,瞪着一双丹凤眼看着他的时候更是俏丽无双。这个猜测.......不无道理啊!
“孤,孤接受不了。”宋黎从吊床上蹦下去,绕着枇杷树画圈圈,绕的邵华都快晕了才停下来:“不行,孤要亲自去看看!”
“啊?殿下要去勾栏那种地方?不成不成,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宋黎咬紧牙关,一派坚定:“孤一定要去,孤和太傅发过誓,孤不是断袖的。可若是三皇叔是断袖,太傅也是断袖,孤以后忍不住断袖了可怎么办?不行不行,孤一定要去弄个清楚。往时也没听说过太傅断袖,想来不会像三皇叔那般没救。孤此番去,若是能找到方法拯救太傅于水火之中,那便更好不过了。”
“可是殿下.......”
宋黎大眼睛一瞪,自脊梁骨寒气往上涌,邵华单膝跪地:“属下听凭殿下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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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赏菊大会,为了热闹,举办地点便在长东街和柳巷交叉路口那家声名远播的暄萧茶楼前。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宽大的木台子已经搭了起来,四周摆着大大的红灯笼,周围的百姓会带着孩子一起到这边凑凑热闹,也算是沾沾喜气,毕竟这样大的盛会,又是在平民之间开的也真是少见。
苏凉左右也无事,便带着画眉一块出来,权当是散散心了。
画眉还是个小姑娘,见到街边卖的首饰脚都移不开。苏凉笑着拉着画眉往右走,她记得柳巷口有一家卖首饰的,价钱公道,成色也比街边的好太多了。
挑了支白玉栀子花簪子,画眉满心欢喜的道谢。苏凉笑着扫过那一排排精致的发饰,心中陡然有些失落。
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像画眉一般,光明正大的戴上这些首饰了吧!
从首饰店出来,画眉也察觉到了自家小姐情绪低落,刚想说些什么便见苏凉伸着脖子瞪着眼睛,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的表情。
顺着她的目光而过,便见一家名叫“见南山”的牌楼矗立着,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黑衣壮汉一前一后踏入门去,像极了黑白双煞。
“小,不,公子,你去哪?”
走了几步的苏凉回过头:“你先回家吧!我有些事情。”
抛下画眉,苏凉快步往牌楼跑去。
宋黎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难不成.......真是家族遗传,他也和他三皇叔,他五哥一样,是个断袖?
奔跑中苏凉脸皱出十八个褶儿,眉宇间的愤怒失望连她自己都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