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勒莫还是洋洋自得地说:“我鞑靼兵精粮多,无论男女老幼,自小就骑马射箭,可以说百民子民百万兵,虞兄弟,你可别忘了,十多年前,我汗还曾兵临城下,你不想我汗再下这个决心吧。》。》”
嘉靖二十九年,鞑靼兵临北京城下,胁求通贡,次年大明被迫开马市于宣府、大同等地,虽说后来又再次关闭,但这些无妨让鞑靼人感到光荣和骄傲。
这也是他们的底气。
“是么?”虞进摇摇头说:“如果这样说,那大明建立初期怎么说?”
大明是推翻元朝建立,当年朱元璋、常遇春、蓝玉、徐达、汤和等人,一个个比一个猛,用拳头跟你讲道理,哪个不服就揍哪个,把周邻欺负得吭都不敢吭,鞑靼当然也在此列,只是事过境迁罢了。
看到二人要吵架,那扎急了,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两位兄弟不要吵,都说胜败是兵家常事,自家兄弟,不要伤了和气,不要伤了和气。”
说到底,那扎就是一个小人物,眼里想的是两餐一宿的好日子,打仗那是大人物的事,自己嚷嚷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要是自己混得不好,就是打胜仗还是白搭。
虞进心平气和地说:“两位大哥,也不是跟你们吵架,而是跟你们分析一个事实,不得不说,你们的观念要转变一下了。”
“哦,虞兄弟有什么高见?”色勒莫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虞进说的是事实,大明初期,明军兵锋所向披靡,现在是有点衰落,但实力也不容小视。
“那扎大哥说胜败是兵家常事,这话说得好,你们大汗曾率军南下,兵临北京城下。这个也是事实,但是,那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大明奸臣当道。朝廷不修军备,将士训练松驰,所以你们才能长驱直入。”
顿了一下,虞进继续说:“即使是那个时候,你们大汗也付出沉重的代价。原因很简单,大明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地形复杂,不利于骑兵推进,而大明的城池坚固,鞑靼骑兵并没有攻坚的能力,明面上占尽上风,而孤军深入,处处受制,损失也惨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们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每次出兵,都得提防自己人窝里反。“
“也就是这么多因素,所以你们就是兵临城下,最后还是不得不撒,要是你们能有征服的大明的实力,哪里需要请求大明开放马市呢?一句话,你们在扰局的能力,但动摇不了大明的根基。”
这番话一针见血。那扎和色勒莫有心分辨,可是什么也说不出。
看到二人没话可说,虞进继续说:“十几年前,大明并没有怕。而现在,大明更不会怕,吸取了教训,重整军备,加强防御,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不能再随心所欲进入大明境内,而大明的军力也快速增长,说句不是很好听的话,你们所说的连克三镇,其实也就是三个小地方,今天丢,明儿又能夺回,对大明的触动不大,要是攻陷像大同、宣府这样的三边重镇,那才引起轰动。”
那扎有些讪笑道:“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打仗,也就是请求大明开放马市,这样我们可以用马换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罢了。”
虞进摇了摇头说:“二位大哥,不是小弟说你,就是你们大汗,也是恭恭敬敬地请求大明开放马市,可是你们呢,在大明招摇过市就不说了,还当场给裕王落面子,裕王是大明呼声最高的下一任储君,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现在你们侥幸没事,可是一旦新皇登基呢?二位还有好日子吗?”
话音一落,那扎和色勒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那扎望向色勒莫的眼光都有些埋怨,而色勒莫一拍大腿说:“都是我不好,被人欺骗了。”
“被人欺骗?这是什么意思?”虞进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都谈到这份上,色勒莫也不再隐瞒,就把自己当日收到密信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是有人背后使坏,虞进心里冷笑道:不用说,这肯定是景王的人送出的信,只是不知是杨双智的手笔,还是出自裕王的授意。
那扎急得团团转,那边损失惨重,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边突然又惹上这种麻烦,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不由焦急地说:“虞兄弟,你的脑瓜子好使,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是啊,虞兄弟,这事有没有回转的余地?”色勒莫也急了,连忙问道。
豪爽、大方的虞进,那扎和色勒莫对他深信不疑,连忙让他想办法。
尼玛,前面铺垫了这么多,陪这两货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为的就是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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