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进当天就搬出了赵府。
那泰升令不用白不用,反正不用花钱,挑一间上房住就是。
遗憾的是,只包住,并不包吃,这一点让虞进感到有些郁闷。
早知讨价还价一下,说不定连伙食费都给免了。
张居正方面还没有消息,不过虞进并不担心,赵锦作为左都御史,没必要骗自己,而张居正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九品校书和赵锦交恶。
这当中需要走一些流程吧。
闲着没事,虞进就在京城看宅子,可惜要挑一个合适的宅子并不容易,泰升商行也帮虞进找,结果不是是位置不好,就是价钱方面谈不拢,要不然就是环境没有达到虞进的预期。
虞进是钱多,可是人不傻。
也不急着买宅子,自己的事,还没算定下来呢。
嘉靖四十三年四月十八日,既不是什么节气,大明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对大明的百姓来说,和平日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店铺要开口迎客,百姓要下田干活,但对京城的人来说,却看到令人惊讶一幕。
一个身穿绯衣官服的官员,风尘仆仆地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只见他一脸疲惫,牵着一匹健壮的大红马不骑,只是牵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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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马走路不奇怪,但是一个身穿绣着孔雀绯色官袍的人,这是三品的标置,他要自己牵着马,不骑车不乘车,头发凌乱、脸色晒得黝黑,就是官袍的孔雀也因沾满了尘土而变得没有神采。
要不是他身后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跟着,还真以为这个家伙是假冒的。
“这么多锦衣卫出动,发生什么大事?”人群中一个老者有些吃惊地问道。
“怪了,你说这些锦衣卫是拿人还是护人?要说拿人,怎么不上枷锁,在这慢慢走有意思吗?要是护人,这位官老爷怎么这样狼狈?”
“咦,这不是陈右副都御史吗?出什么事了?”
“嘻嘻,你不知道吧,陕西出大事了,陈御史能置身事外吗?”
“你们吵这么大声干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个稳定的老者开口训道。
众人一下子不敢再出口讨论,虞进听得正起劲,没想到这些百姓突然三缄其口,一时郁闷极了。
就在虞进郁闷得四处张望时人,突然眼前一亮:那陈副右都御史陈其学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和一个人交谈起来,虞进看得很清楚,赫然是穿着便服的赵锦。
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他是故意候在这里还是无意中经过。
两人说了一会话,那陈其学就被锦衣卫催促着走了。
“小侄见过伯父大人。”等锦衣卫走后,虞进穿过人群,笑着给赵锦行礼。
这个可是自己的带路人,自己又在赵锦盘桓了十多天,连字都是赵锦取的,这可是很亲密的关系,可以说亦师亦友。
虞进不能吃完抹嘴走人一般假装没看见,忙上前打招呼。
“原来是思远”看到虞进,赵锦那严肃的脸有了二分笑意:“怎么样,外面住得习惯没有?”
“有劳伯父大人掂记,小侄过得挺好的。”
赵锦点点头说:“虽说要避嫌,但你们毕竟是同乡,有空多回赵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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