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老爷。”老门子一看到玉佩,双眼闪过一丝精光,马上就说去禀报。
就是语气也客气、热情了很多。
作为赵家的老奴,自然清楚这块玉佩的来历和份量。
没多久,虞进就在赵家家仆的带领下,从偏门进了赵府。
和朱希忠的国公府相比,赵府相对来说简朴多了,赵锦绍兴人,而赵府采用的是南派园林的风格,小小府第,小桥流水、假山凉亭应有尽有,有一种南方的婉约之美,又给人曲径通幽之感。
少了一分奢华,多了二分恬静。
比不上国公府,但仍比很多富豪地主的精致、用心。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作为左都御史,随便拿一点孝敬也非常惊人。
“学生见过御史大人。”来到大堂上,虞进恭恭敬敬地向坐在上首的赵锦行礼。
“哈哈哈,还叫大人?”赵锦有些不高兴地说:“这里又没有外人,这样叫倒是显得生分了。”
虞进心中一暧,改口叫道:“晚辈见过伯父大人。”
这伯父是过年到赵府刷脸时叫的,看到赵锦主动提起,虞进内心都有一点小激动。
“好,好,这才对嘛,对了,贤侄什么时候到的?你收到....”赵锦看到家乡人,还是一个自己很看重的年轻人来看自己,心里很高兴,刚想说起举荐的事,没想到看到虞进汗流浃背、一脸狼狈,不由皱着眉头问道:“咦,贤侄,你这是怎么啦,身服这么脏,还破了,发生什么事?”
读书人要讲究形象,最好做到胸怀若谷、风度翩翩,泰山塌于眼前而不改色,可是虞进好像在地上打滚过一样,形象大跌。
“唉”虞进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奈地说:“到京城快半个月了,说起这衣服,真是一言难尽。”
“来了这么久,怎么不早点过来”赵锦一脸关切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虞进苦笑地说:“今日去长宁街游玩,一时大意被贼人割去钱袋,去右城兵马司报备,没想到被那副指挥给架出来了。”
于是,虞进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路人说兵马司有人和贼人勾结,坐地分赃等,当然,自己故意暴露钱银的事并没说。
说罢,有些惭愧地说:“那钱袋是晚辈全部的盘缠,没了盘缠,在京城就寸步难行,连房费都付不起,又举目无亲,只能厚着脸皮投靠赵伯父,听说都察院有巡城御史,而伯父大人又是左都御史,还想请伯父大人主持公道,要不然,也不会前来打扰伯父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赵锦一听到马上怒了,马上站起来怒道:“可恶、无耻,在其位不谋其政,食君禄不知报君恩,竟和下九流的人勾结,在天子脚下无法无天,不行,此事要严惩、严惩不贷!”
明朝官员过得太清苦,拿一点火耗、冰炭敬是官场上的惯例,只是吃相难不难看罢了,一个在京城维持治安的副指挥,竟和扒手勾结,坐地分赃,简直不可原谅。
此外,令赵锦愤怒还有二个的原因,一是虞进是老乡,又是赵锦看重的人,习惯护短的赵锦自然爱护有加,受到别人欺负自然不爽;二是赵老虎竟然说出侮辱读书人的话,什么皇亲国戚多如狗,进士举人满地走,这是什么意思?
瞧不起读书人,还把读书人架起扔出衙门,好大的狗胆。
赵锦当堂就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