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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因为有自由。
自愿被束缚,是为了得到更多。现在,她拿着努力争取来的一切,去交换自由。人生就是这么一个怪圈子。
屋子里没人,南雁跟着队伍出巡,但她知道今天樊希要来,所以走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
马克热情地问,“要不要帮你收拾?”
话刚出口,就被弗朗克在脑门上刮了一巴掌,“你这个二货,没药救你。”
马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打我干嘛?我说错啥了?我这是好心。”
弗朗克一把架住马克,向樊希眨眨眼,“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晚上餐厅见。”
门,碰的一声关上。
樊希将东西整理好,去楼下浴室洗澡,却意外发现,澡堂子被改良了。从大堂中分了一个单独的小隔间出来,安装了浴缸和桑拿房,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看起来,德国人就是需要美国人来滋润……
洗了澡,敷了面膜,做了头发护理,然后抹上了润肤乳。
等她一套做完,天都黑了。
黑了,正好。好办事。
回到房间,吹干头发,她换上一套红色的连衣裙,踩上她恶女的高跟鞋,向楼上走去。
门没有锁,里面也没人。
他知道她回来,所以替她留了门。
屋子里一尘不染,和她走得时候一样,桌子上摆放着她的画像,有她的签名。
走到窗前,她点起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月凉如水。
楼上传来了说话,是尼尔斯。
她拿烟的手一抖,一颗心无法抵制地狂跳起来。
***
尼尔斯和同事道别,走回屋子,他的脚步比平时更慢更沉。
因为今天和往日不一样。
屋子里有她。
还没走进去,身体就开始发颤,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冒了尖。藏也藏不住。
深吸一口气,他拧开门。
高挑纤细的背影,梦幻一般,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
樊希站在房间的那一头,靠着窗,咬着手指。
月光洒下来,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色,像误闯异世的精灵。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为他而来。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两人对视,目光纠缠在一起。她漆黑的眼,像墨汁,比夜色还深,直接又露骨。
比梦中的更美好。
她嘴角向上一扬,对着他微微地笑开,好似一朵玫瑰,在他的房间里绽开。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胸口的火苗被点燃。
无声的勾引,无声的引导,他们两个相互吸引,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无人能涉及。
他迈开脚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身体在战栗、心脏在跳跃,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空气中,仿佛有块磁场,将彼此深深地吸引,一股沉默的的兴奋在两人身上炸开,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在距离一米的地方,他突然站住了脚,仿佛悬崖勒马。
进一步,万丈深渊。
退一步,无路可退。
所以,他不进也不退。
他深吸一口气,她亦是,两人都在隐忍。忍,是为了更好的发泄。
“你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回来了。”她也同样低沉感性。
她离开窗户,主动减去这最后一步的距离。
她的人、她的香、她的呼吸,是一道魔咒。
尼尔斯摸上她的脸,手有点发颤,她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一起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
“我在等你。”他说。
“我知道。”她回答。
再没废话,他捧住她的脸,将她压在墙壁上,咬上她的嘴唇,来势猛烈。从没对谁这么凶残过,除了她。
她引出了他身体中所有的激情,让他成为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人,但是他心甘情愿。
他撬开她的唇齿,缠住她的舌头,吮吸、啃咬,风卷残云一般。
疯狂,爱情本该如此。
平淡的爱,不属于他们。
只有感官上的刺激,才能融入身体里,刻骨灼心。
亲吻、抚摸,像暴风雨,像沙尘暴,像龙卷风,狠狠地打进彼此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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