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文忆早就察觉文成有点心不在焉,扭来扭去地,坐不住?文忆想问文成个究竟:“还要不要把富贵酒楼变成夷陵第一了?还是只是说着玩玩?”文艺发现,这些天,文成的心思根本不在酒楼扩建上面。做生意,三心二意要不得。唤了句“阿成!”,准备跟她好好聊聊。于是,低下头去。
文忆与文成,你一声,我一声,异口同声。你往上,我往下,两下里,去往一处,呈现的景象只会是:唇与唇的相撞……
霎时,红霞如盛开的花朵般娇艳,飘在文成和文忆的脸上。
文成抬头过猛,不小心撞了文忆的牙床,让她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小步。文成情急之下,急忙站起转身,看文忆捂着嘴,眉眼都挤在一块。心疼之下,一把拉过文忆:“我帮你。”话音淹没在唇齿间。
摄住别人的唇算哪门子帮忙?纯粹是吃豆腐好吧?一遍遍扫过牙床算哪门子帮忙?纯属得寸进尺好吧?一次次碰到小小丁香算哪门子帮忙?绝对是“恬不知耻”。
一番上上下下,喘着粗气,分开,还“装作”很关心:“阿忆,你好些了吗?”满脸真诚,全无一丝猥~琐气息,让人摇摆不定:单纯如斯还是装傻充愣?
“你怎的?”文忆不知如何说是好,突然就……
措手不及,晕头转向,不足以形容文忆此刻的感受。一手撑在桌角,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了。”真怕文成再毫无章法的乱来一顿,赶紧制止。凭她对文成的了解,大概是真想缓解她的疼痛。强吻这种事,并非她的作风。
此话一出,可见,感情一事,文忆同样青涩。不明白人之善变,其实前一刻的不可能,也许便是下一刻的现实。
心“砰砰”跳个不停,用手扇扇脸颊上的火热。这么个无稽之吻,都能让文忆心慌慌、腿发软、眼神迷散,足见文成对她的影响非同小可。所以说,并非文成所想的隔阂,而是不习惯、脸皮儿薄,害怕尴尬。
听到文忆的回答,文成松了口气,欣慰的表情。与此同时,心思活跃,暗喜:“足智多谋,竟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缓解阿忆的疼痛,又能跟她亲近。”
文成本意的确是帮助阿忆,不知她如何会突发奇想,缓解疼痛,真是如此疗法?万万没想到,顺带还……后知后觉,却仍是不错的。想着,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多停留一会了。
舌头舔舔上唇,回味无穷的样子,莫名一股暧昧流动。让文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里拿来只毛笔,在白纸上圈圈点点,好像在做标记。
好在文成出声了:“那我们继续吧!”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竟主动要求讨论解决酒楼现状的法子。
掩饰尴尬,文忆连忙点头附和。两人围在书桌旁,认认真真的商讨起来。
一张纸上,不过短短几行字,但可以说字字玑珠:一、工期两个月,早一日完成多给一人三十文,;二、每人每日初到,便划定一日任务,最先完成的,奖励二十文,第二名奖十文,第三名奖五文,若是没完成则扣十文;三、工匠们轮流当监工,即监督每个人本日内规定的任务,悉数完成的,额外奖励监工二十文。其中,进程和质量都是考校标准。
“高,真的是高!”文成给文忆竖起大拇指:让利给工匠,同时,自己也是受益者。
有了金钱的诱导,奖罚分明,谁还不做事?两人细细梳理一遍,文成便迫不及待地去了酒楼,跟六个匠人讲明情况。还当场新增了个承诺,要是如期完成酒楼扩建。以后,这几人来喝酒,酒菜钱都减一成。几个人听了,纷纷颔首,有多余的钱拿,何乐而不为?
小算盘打得忒精,说是免部分酒钱,但前提是,他们得在富贵酒楼吃饭。其实,无形中在揽客。
小利相诱,对双方都好。文成临时想的点子,正是印证了生意之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慷慨激昂的说了这么一段,走到门口,往里扔了一句话:“今日,便从周师傅开始做监工吧!”说完,将二十文排在一张满是灰尘的桌子上,也不多说什么,往后院走去。
这都快收工了,还监什么工?实质上,是先给他们点甜头尝尝,表明自己说话算话,绝无妄言。
文成走了几步,微微转头,趁众人不注意,往后瞄一眼:只见周师傅喜滋滋地跑到桌子面前,一枚一枚把钱收好,吹了吹灰,一把揣进怀里。其余几人,一片艳羡的目光……
从背影看,文成步子走得稳重;从正面看,脸上像开了一大朵向日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