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以及他们家人的各种情况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吧?否则,怎么会一下子打在他们的七寸上尤其是老三家。”
林世杰有些闷闷不乐:“唔,是的。事先是打听了一些,可并没有一清二楚只是知道个大概,所以,今天实在是很莽撞,好在全都办成了。”
叶紫灵知道自己已经伤了人家自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其实她也能看得到,现在的林世杰,比以前努力多了,凡事都肯动脑筋了而且一出手就打在点子上效果十分明显。可是,他说的“贵人”是谁啊?难不成又是严大人?可那也不算是“贵人”了吧那是他岳父
想到这里,叶紫灵忽又想起来木石湾:“严大人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虽然现在清泉坡已经没什么问题,可也不能放弃木石湾。”
林世杰的脸色好了一些,但看起来似乎是在强打精神:“唔,应该没有问题吧,严大人和齐大人的交情,又不是不知道。”
叶紫灵笑道:“是啊,上一次曾老爷的事情,还多亏了严大人。说起来,严大人真的是你的‘贵人,了。”
林世杰吃惊地扭头看着她:“严大人?贵人?紫灵啊,你想到哪儿去了。其实刚才,我想说的是,因为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办事才会这样顺利。我想说,你是我的贵人。”
“我?!”叶紫灵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随即又自嘲地笑道,“我只是在你的庆盛昌混口饭吃的小伙计,哪里会和‘贵人,二字扯上关系?”
林世杰也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她:“紫灵,我说的是心里话。有你在我身边,我无论做什么,都这样的顺风顺水。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我不敢说请你回到林家的话,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留在庆盛昌,哪怕你只是做个伙计,只要每天都能看见你,和你说说话,和你一起想办法解决庆盛昌遇到的难题,和你一起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我都是高兴的。”
叶紫灵愣了片刻,笑道:“大少爷真是说笑了,我当然会一直留在庆盛昌了,如果你一直都是老板的话。”
林世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世伟这一恢复自由,一定不会眼看着我继续掌管老店和东记,我也是该加把劲儿了。”
“而且不能再心慈手软。”叶紫灵叹道,“这一次的亏,你和夫人已经吃得够大了。”
林世杰点点头:“我记住了。”
快走到马车跟前时,叶紫灵忽然大叫起来:“哎呀不好!”
林世杰吓了一跳:“什么不好了?”
叶紫灵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担忧:“二少爷这一恢复自由,肯定不会耽搁,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原先东记那些忠于他的人、还有他身边的小厮们重新聚拢在一起,为卷土重来做好准备。所以我担心····…”
“你担心东升?”林世杰立刻反应过来,“可是东升被我囚禁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世伟根本不会找到。”
“那可难说。”叶紫灵看了他一眼,“咱们都能找得到玲珑,那二少爷就一定能找到东升。
东升跟了他很多年,是他的左膀右臂,又对他死心塌地,他一定不会放弃寻找东升的,而且,只要东升还活着,那就有被二少爷找到的可能。”
林世杰不忍道:“你是说,杀了东升?”
叶紫灵说:“我知道你心肠慈悲,不忍心这么做,可是你想想,如果你不杀东升,万一他被二少爷找到,那么,咱们这边被他害死的,就不只是一个金福了。难道你忘了金福是怎么死的了吗?东升这个人,和二少爷差不多,心智坚忍,心狠手辣,对任何人都没有半分同情与怜惜,当初他帮着二少爷逼死金福、凌辱玲珑时候,可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而且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很明了了,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如果大少爷还抱着一副慈悲心肠,那么你最终会像曾老爷一样凄惨,甚至比他还要糟糕,因为对于曾老爷,二少爷只是赶走了事,而对于你,你自己猜猜看,他会希望你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林世杰被惊出了一身汗,尽管还没立春,而山上也比山下冷得多。
叶紫灵接着说:“下决心吧大少爷,以你现在在林家、在庆盛昌的处境,以你如今在老爷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你不保护自己,那就没有人会保护你了。”
林世杰痛楚地闭上了眼睛:“真的,要这么做吗?”
叶紫灵撇撇嘴:“东升是你林家的奴才,怎样处置,该你来决定。反正,利弊我都给你分析透了,至于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
林世杰睁开了眼睛:“我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同海和丰年来到宁州远郊一个荒弃已久的村落里。
这个村子原先很繁华的,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忽然发生了瘟疫,很快蔓延到整个村落,大人小孩,无一幸免。挣扎了几个月后,村落里的人们都死了,他们也曾想逃到外面,可各个出口早就被官兵把守着,一个也跑不出去。官府也很无奈,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原因和治疗的方法,只能这么残忍地眼看着整个村落的人一个接一个被瘟疫夺走生
好在这个村落地处偏远,周围都是荒山野岭,而村落中本身人口也不多,所以,在瘟疫过后,官府就放了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个面目全非,然后又撒了很多石灰,以防止瘟疫再次蔓延。到现在,已经三十年时间过去了,瘟疫的种子早就灭绝,可仍旧没人敢再来这里安家落户,于是,一直就这么荒着。
东升,就被林世杰关在了这个地方。
同海和丰年走进一个山洞,看了看被铁链子锁在一根大石柱子上的东升。铁链子很长,东升可以在半径大约为五米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可是离山洞口还远着呢。
东升一看见今天来的人不是平常那个送饭的有些傻里傻气的老头儿,而是同海和丰年,已经知道大限将至,可出于对死亡的本能的恐惧,还是拼命挣扎着。
同海对丰年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将一颗药丸硬塞进了东升的嘴里,又强迫他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东升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身体,慢慢的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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