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叶紫灵诧异道,“这可不像是林家大少爷说出来的话呀。”
林世杰抱歉地笑了笑,“也不是乐天知命,现在我的,内忧外患,家里,生意上,没有一件事情是省心的,我哪里有那个好福气去乐天知命?只是有时候觉得累罢了。”
叶紫灵说:“有的时候,再累也要挺下去,只要不停歇,一直往前走,总会走出一条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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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一切准备就绪,叶紫灵带着这几天连夜设计的图纸来到南记准备开工,因为林世杰说,因为要制作北平王府那批家具,所以老店太忙,恐怕抽不出人手来制作小摆件,所以,只能在南记制作了。
南记的工匠伙计们见了叶紫灵,显得十分高兴,围着她,不停地问长问短。当然李满仓早就不在这里了,那天林世伟亲口承认是他买通李满仓陷害了曾广成,林夫人就将李满仓赶出了南记,并且没有准许他带走一个铜板和任何一件东西,也就是说,为庆盛昌操劳了大半辈子的李满仓,最后净身出店,带着满腔的悔恨,在众人的鄙夷和唾骂声中,灰溜溜地离开了南记。
叶紫灵不想浪费时间,和以前一样雷厉风行,与工匠伙计们简单寒暄几句后,就宣布开工了。之前,林世杰已经和南记诸人交代过,要他们全都听叶紫灵的,所以,叶紫灵一宣布开工,大家立刻敛容垂手,听叶紫灵的安排。
“黄花梨木的边角料,全都在这里了吗?”叶紫灵问道。
“都在这里了。”林世杰说,“后面还有一些会从老店运过来。”
“那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请几位有经验又细心的老师傅,每人带四五个人,负责一些小摆件的制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众工匠领了图纸下去了。
叶紫灵对林世杰说:“李满仓走了之后,南记就没有再安排新的账房吗?”
林世杰说:“自从表舅被诬陷负气而走之后,娘就将李满仓赶出了南记,又因为家中这些日子以来来风波不断,南记也没接到什么生意,所以就一直这样撂着。这次若不是你主动来送给我这笔生意,南记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振作起来呢。”
叶紫灵笑道:“这么说,你打算聘请我做南记的账房?”
林世杰大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既然被你看出了我的心思,那我也就不需要委婉措辞了。不错,我是想聘请你来南记做账房。这于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前天,你不是已经去了恒裕,婉拒了表舅的邀请吗?你尽可以放心,表舅不是说给你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吗?你来我这南记做账房,我每个月也给你这个数目,年底分红另算,而且,若是你干满一年,我就送你一成的股份。”
叶紫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成的股份?白白送给我?林大少爷,你没有发烧吧?”
林世杰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是天上掉馅饼了?你以为这一成的股份是白给你的?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庆盛昌的股份,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叶紫灵丧气道:“就知道,最后还是进了你的圈套。说吧,我有什么义务?”
“第一,在南记干满一年,这一成股份你才能拿到手,并且在此期间,你不得为其他任何一家木器行做事,哪怕只是出图纸也不行,也就是说,你在这一年之内,设计出来的所有的图纸,都只能由庆盛昌来使用。第二,拿到股份之后,你还必须在庆盛昌干满三年,中途离开,股份全部撤回。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你在拿到股份之前的一年和拿到股份之后的三年一共四年时间中,必须全心替庆盛昌做事。”
“这么说,这不是股份,而是卖身契咯?”叶紫灵越听越想睡着,心想林世杰毕竟是个生意人。
“紫灵。”林世杰忽然收敛了刚才的一本正经,而是柔声道,“我只是希望,用这种方法,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哪怕你在庆盛昌只是一个账房,哪怕你永远也不可能再是林家的人,可是,只要每天都能看见你,我就会开心许多。”
叶紫灵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笑道:“那个,林大少爷,我现在可以去各个工房里看看工匠们的进展情况吗?至于股份的事情,等我们闲下来再细细商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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