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押运那批红木家具?大哥,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听了林世杰的建议,林世伟第一个表示就是哈哈大笑,表示不可思议,“大哥手下精兵强将数不胜数,随便挑几个人,就能将那批家具运送过去,何必要小弟我帮忙?小弟我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啊。再说,我的东记也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来这个精力和人手。”
林老爷也十分不满地看着他:“是啊,世杰,你为什么非要世伟来帮你押运那批家具?要你来何用?”
林世杰按照叶紫灵事先教他的,做出一副为难和谦虚的样子:“爹教训的是。只是儿子最近接二连三做错了事情,生怕又做错了这件更大的事情,所以才不得已麻烦二弟的。当然,我也知道,东记事情多,生意不能耽搁,所以,我只是请二弟帮我押运,至于马车、车夫和伙计,还是用老店的。”
“你是这么个打算啊……”林老爷沉吟道,转向林世伟,“那么世伟,你不妨给你大哥帮这一次忙。从这里到吴乡绅家,一来一回也只需要三天时间,再说又不用你东记的人手和车辆,你只是去负责监工押运,至于东记那边,我去给你盯着。”
“这不行啊!”林世伟忍不住高声道,“爹,再过几天就是您的生辰了,儿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林世杰越发的谦逊:“说起来,还是我无能,竟然将吴乡绅这批家具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过。吴乡绅与咱们家一向交好,何况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再多等这几天,也不大要紧。我已经托人带了一封信给吴乡绅。说明了我们这里的情况,吴乡绅一向待人宽厚,不会计较的。我想好了。这几天,咱们安心给爹庆生,等给爹庆贺了生辰,就请二弟帮我这个不成器的大哥押运那批红木家具。”
“不行不行!”林世伟坚决推辞,“我怎么能抢大哥的事情做呢?其实一向以来,大哥打理老店,比我打理东记要稳当得多。再说了。我的东记真的很忙,我实在是抽不出来时间啊!”又对林老爷说,“爹,这么重的担子,儿子可挑不起。”
坐在一旁喝茶的叶紫灵只管暗自发笑。但表面上,仍旧装作事不关己,只管看热闹。
林世杰说:“二弟啊,你就不要谦虚了,虽然我现在暂时还管着老店,可那作坊、那店铺,不迟早也是你的嘛!你早点儿熟悉熟悉也好,免得将来接管的时候手忙脚乱。”
林世伟看了一眼悠闲喝茶的叶紫灵,心里明白。一准儿又是这个女人的主意。可眼下,还不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笑道:“大哥这是说笑了,小弟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接管老店?”
林世杰认真地说:“二弟再这样推辞,我怎么能静下心来看书啊?之前爹说了,如果我没有那个能耐做好老店的生意。那不如回家来读书。当时我真的很生气,认为爹偏心你,可现在看来,还是应了那句老话,知子莫若父。咱们兄弟三个,谁是干什么的料,爹早就心里有数了。其实呢,二弟你也不用想得太多,你也知道,以前我最喜欢的就是读书,只是后来想给爹帮帮忙,才将那些四书五经文章诗词给撂下了,其实心里惦记得紧呢。如今二弟你终于能为家里挑起重担了,你经营的东记,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这样,我也就能放心偷懒,去接着读我的四书五经了。”
听着林世杰这番极像是发自肺腑的话,林老爷越听越别扭,越听越像是这个大儿子在跟自己治气。可是,他又无话可说,因为他最近的确频繁表示出了对大儿子的不满意,并且不止一次地当众说过,打算将老店也给二儿子经营,并且给大儿子下了最后通牒,给他最后一个月,如果他还是没有长进,那么,老店从此以后就归二儿子了。
林老爷特别想质问林世杰,你这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你是不是对我的决定不满意就故意拿这话来恶心我?
可是,琢磨了半天,林老爷也没有找到发作的理由。因为,林世杰的态度十分谦虚,而且人家一直都在顺着自己说过的话往下说,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意歪曲,更没有断章取义,而是原原本本,将他的意思解读了一遍,而且解读得甚为透彻和贴心。
于是,林老爷憋了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转念又一想,大儿子的确办事能力较差,吴乡绅这批红木家具那么贵重,若是大儿子押运,万一路上出点儿岔子,真的不好给吴乡绅交代,再者传出去会影响庆盛昌的声誉。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将这批家具交给二儿子来押运,若是二儿子押运成功,那么大儿子自然会哑口无言,等以后,自己再提出来将老店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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