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忽然看见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闪而过。
张泰急忙冲出去喝道:“是谁?”
叶紫灵忙说:“张先生看花眼了吧。哪里有人?”
张泰只好疑惑着回来:“也许真是看花眼了。”
林世杰刚才正低下头,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就说:“自从上次柯老板那批家具差点儿被烧掉,张先生就草本木皆兵了。张先生请放心吧,作坊里还是很安全的。”
张泰只好自嘲地笑道:“我的确是太紧张了。”
林世杰站起身来:“我要去柜上看看,你们万事小心。”
林世杰走了之后,叶紫灵对张泰说:“张先生太沉不住气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派了人在注意高公子的,你就专心做好老店的生意就行。像你刚才那样,冒冒失失的,万一被大少爷误会,你该怎么解释?”
张泰擦了擦脸上的汗,自责道:“的确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觉得那个高公子总是偷偷摸摸的,总像是要窥探什么似的,一时心急,就冲了出去。”
叶紫灵说:“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当初我试探过,看看大少爷对他到老店来做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可我才说了一句,高公子似乎不大可靠,他就十分生气,说高素月的哥哥怎么会不可靠?所以,我只能改为暗中观察了。其实说实话,如果那位高公子只是来这里享清福白拿银子,我反倒还放心了,怕就怕他不单纯是来享福的。”
张泰叹道:“这就是刚才叶姨娘说的,林老爷在偏袒二少爷,那么大少爷又何尝不是在偏袒高公子呢?唉——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叶姨娘只是一个弱女子,何苦要到木器行来做这些苦差事?即便你不给大少爷做助手,不为林家赚银子。你也一样能稳稳当当做你的叶姨娘。你这是何苦呢?”
叶紫灵沉默片刻,才说:“也许没有人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毕竟,木器行的差事。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会感到吃力。其实,我这么做,一是想避开林府中那些三妻四妾的明争暗斗,二是想学些真本事,以后也要好在这世上立足。”
张泰诧异道:“听叶姨娘这话,难道是打算今后离开林府吗?”
叶紫灵没想到张泰会这么说,赶忙言不由衷地纠正:“不是啊。我怎么会想离开林府呢?我只是想。自己不过是个小妾,又没有什么别的本领,只能为家里的生意做些贡献,才好在林府有立足之地。”
张泰笑道:“叶姨娘真是杞人忧天啊。就算你不为林家的生意做什么,也一样能够在林家立足啊。对了——”张泰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高公子那个人,我还是捉摸不透。记得他刚来那天,很不情愿跟着我学。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勤快了起来,再也不摆公子哥儿的架子。而是虚心求教,虽然学的不快,可总算是有一个好的态度了。”
“也许他只是意识到,他不用心做事不行了,会饿死的。”叶紫灵虽然觉得高天翔有些可疑,并且经过上次账本事件后,她刻意安排常贵每天都到作坊里来,暗中观察高天翔,看看他有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后来听说自己身上有先天带来的戾气、需要虔心向佛、需要每天听高僧讲经才能化解戾气遇难呈祥之类的话。都是高素月对林夫人说的,而且那个什么了然师父,又是高天翔介绍给林夫人的,所以就留了心。可是,毕竟除了这些,高天翔也没做过什么。而且他请来的那个了然和尚,也像是一个潜心修行的出家人,所以没过多怀疑他。
张泰说:“但愿如此吧。不过现在最着急的事情是吴乡绅那批红木家具。我现在的确是草木皆兵,根本都不敢让一件家具走出作坊大门了。生怕二少爷上次没有得逞,会恼羞成怒,这一次加倍讨回来。”
叶紫灵说:“办法总会有的,张先生不必太担忧。”
“有叶姨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泰听叶紫灵这么说,知道她一定是有办法了,欣然道,“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叶姨娘您投错了胎。你应该是个男子,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情来。在林家做个小妾,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顿了顿,又赶紧补充,“我这几句话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说叶姨娘在林家不好啊,叶姨娘可千万不要误会。”
叶紫灵笑了:“张先生是越来越谨慎了。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对了张先生,上一次阮大娘说要给你说一门亲事,怎么样了?阮大娘那位远亲的侄女儿,可与张先生有缘?”
张泰摇摇头:“阮大娘远亲的那位侄女儿,的确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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