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情况下,猛地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抬手就是一巴掌,力度之大使苏岑的身子晃了晃,头“砰”一声磕到车窗上,以往他下手,力量远远不及如今这一巴掌力道之强,刚刚愈合的伤口开始破裂,鲜红的血沁出额头,在透明的玻璃上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曼陀罗···。
沈墨寒紧握着拳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嗜血般红的眼睛目视着前方,从烟盒里抖出一支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苏岑嘴角挂着一丝浅薄的微笑,倒在旁边,同样不言不语。
沈墨寒怎么也忘不了刚刚所见的画面,他连夜加班,紧赶慢赶的匆匆处理完英国的事情,搭最后一班飞机赶回来,直接赶到医院,想第一眼就看到她!
没想到他赶到医院,却得知她和莫凌风出去了,幸好凌越的手机有定位系统,他才找到了那里!看到的却是她巧笑倩兮,神情款款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笑的那么灿烂,目光是那么纯粹,不参杂丝毫杂质的纯净。
他忽然感到世界是一片荒芜,这个女人,她从来就不曾真正的属于过他沈墨寒!
此刻,他是多么痛苦,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愤怒,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悲伤,女人,是多么虚伪的东西!可以为躺在男人的身下肆意承欢,一转身,又可以依偎在别人的身边巧笑倩兮!
他忽然感到很累,痛苦于两人的关系,痛苦于她的应付,她的虚与委蛇!她的游离在婚姻之外!
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头朝后仰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目光空旷而没有焦距。
苏岑捂着自己瞬间肿了起来的小脸,慢慢的坐起身,咬着嘴唇,没眼泪,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无力的说道,“沈墨寒,我们离婚吧”。
她波澜不惊的说出这句话,仿佛之前练习过上百遍,说的那样自然,没有一丝的犹豫和不舍!
沈墨寒猛地转头看着她,眸光冷厉,眼睛里是无法读懂的狂躁情绪,表情时时变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到连指尖都泛白,咬牙道:“怎么?跟莫凌风上床了,找到更好的靠山了?”
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沈墨寒开始口不择言!
听到他的莫名指控,苏岑冷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无耻吗”?
“苏岑,你又有多高尚?嗯?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却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乍然回想起广场所见的那一幕,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即刻烧红了眼。
“沈墨寒,你能在我的学生中不停的找女人,甚至让你的女人住进家里,我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拥抱!我们没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是你一直让我们的婚姻蒙羞!苏岑再不高尚,也不如你无耻!”
听她亲口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沈墨寒体内潜藏的兽性彻底苏醒!整个人就好像你生命中最后一抹阳光被浇熄,陷入了永无尽头的黑暗!
一把扼住苏岑纤细的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把撕裂她全身的衣物,霎时赤~裸美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羞愤的泪水滑下脸颊,苏岑微微瑟缩,绝望的闭上双眼。
“离婚!苏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沈墨寒手里!”妒忌与愤怒焚烧了沈墨寒的理智,大手一甩,苏岑纤细白希的身子就朝后视镜上砸去,冲击力太大,玻璃马上散成无数碎片。
尖利的玻璃碎片扎入苏岑那光洁细嫩的肌肤,周身陷入细细密密的疼,仿佛无数细细的小虫啃咬,最终汇集在心脏的中心,疼的嗜如骨髓,她被挤在碎片之中,明晃晃透明玻璃片反射着白希水润的身体,化成一种别样的凄魅,点点血红殷出,墨发飘散,像是最惑人的女妖!
沈墨寒下腹一紧,竟然有了反应,明显起了生理反应,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晴欲,占有她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他扭头不去看她,嘴里仍旧吐露着无情的话语,幻想用语言伤害她,让她感同身受他无处发泄的愤懑:“苏岑,你就这么忍不住寂寞!这么饥渴,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是么?好,我现在就一堆男人来满足你!”
听到他绝情的话语,苏岑的心上冷冷的发颤,她知道他自来是说到做到,想起男人们饥渴的眼神,猥琐的动作,终是怕了,失声痛哭:“沈墨寒,你还是不是人!”!
看着她梨花带雨般的凄美面容,悲戚的仿佛是失去了浮木的溺水之人,原本明亮漂亮的眼眸此刻却空洞无神,沈墨寒的心绪蓦然平静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拉开车门,抱着她走进别墅。
苏岑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一般,任由他抱在怀里,抱进房间。
沈墨寒把她放在床上,轻轻的替她清理伤口,看着目光呆滞,没有一袭生气任由他摆布的苏岑,他的心被无尽的悲凉侵染,只能转身,不敢再看向那双空洞的眼睛,忍住心口那锥心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沈墨寒走出房间,感到身体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无力,长腿弯折,身子背靠在墙壁上,目光寂寥的没有焦点,紧跟着追回来的凌越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来沈墨寒对待外界显现的都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从来不曾显现过如此寂寞悲伤神采,此刻,他却是浑身被一种浓郁的悲伤所笼罩,深邃的眼眸布满悲恸,看上去不禁令人动容。
凌越连忙上前扶着他,担忧地叫着:“大哥···”!
“备车,零点酒吧。”
灯光迷乱的舞台上,舞娘妖娆的身姿充满赤.裸.裸的挑~逗,一群疯狂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尽情扭动着年轻的身体,仿佛世界处在一种无望的颓迷之中。
沈墨寒靠在吧台上,将一杯杯烈酒倒进胃里,喝的烂醉如泥,醉眼惺忪,冷笑着睥睨众人,烈酒散发出浓烈的气息,混杂着舞厅里的鼎沸吵杂,混合成不知名的躁动不安。
“寒,你回来了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衣着暴露的袁晓唯看到独自饮酒的沈墨寒,画着浓妆的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凑到他怀里。
那天的绑架事件之后,沈墨寒就再让凌越给她找了间公寓住了下来,不再见她,有意躲避着她。
今天看到有些沉醉的他,袁晓唯别提有多兴奋了。
喝得醉眼朦胧的沈墨寒,看着怀里的女人,喃喃的说了句,“晓唯,是你···”。
脑子里浮现出苏岑和莫凌风相互依偎的画面,报复般的抓起她,疯狂地问了上去,似是发泄着心中那无处释放的愤懑。
袁晓唯被沈墨寒突如其来的举止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暗喜,配合度极高,双腿挑~逗地环在他腰上,轻轻摩擦,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放任他火热的双唇在自己身上游弋,小嘴里吐露出勾人逍魂申银,显然是个中老手。
没有预兆的,脑中浮现出苏岑那张羞涩的小脸,沈墨寒一下子推开身上的女人,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脚步有些不稳的往外走。
“寒···”被撩起了**,又被猛然推开的袁晓唯,极为恼火,但又不好发作,强作欢颜的又扑上去,扶着他,“寒,喝这么多酒,我送你回家吧”。
看着袁晓唯搀着沈墨寒走出来,凌越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袁小姐,寒少交个我就行了,您回去早休息吧!”。
“带她回去!”沈墨寒阴着脸,冷冷的说了一句,坐进车里,顺带着把袁晓唯拉了进来。他痛,他也要她一起跟着痛!
凌越垂在身侧的大手,握紧松开,然后再握紧松开,反复几次,深吸了口气,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门忽然被大力的踹开,卷缩在床角的苏岑,惊了一下,空洞的大眼,眨巴了几下。
只见沈墨寒醉眼朦胧,怀里搂着袁晓唯,撒旦般向她走来,靠近床脚,长臂一挥,拽起苏岑的衣领,赤目大叫:“苏岑,好好学着,怎么伺候男人”!
一边说着,一边将苏岑推下床去,搂着袁晓唯就倒在床上。
本来还有些难为情的袁晓唯,在看到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的苏岑时,心底涌起一丝报复的块感!心底暗骂,‘践人,你不是很得意嘛!你也有今天!’
怨毒的看了她一眼,袁晓唯放浪形骸的骑在沈墨寒身上,湿吻一路向下,她的饱满在沈墨寒有力的大手中,变换成各种形状,两人在苏岑面前热烈的教缠。
袁晓唯刻意发出的申银声和尖叫声,刺穿苏岑的耳膜,她哆哆嗦嗦地抱头躲在墙脚,捂住耳朵,脑袋里回响着两人无耻的淫声浪语,泪水从那双空洞的大眼中滑落,缓缓的闭上眼睛···。
沈墨寒残忍地将她再次拽起,逼她与他目光对视,声音恶狠:“谁让你闭着眼睛的?你不是不在乎么?!!好好学着,今晚咱们玩双飞!”
说完,苏岑直接被甩在了床上,沈墨寒阴森森瞪着她 ,埋在袁晓唯挺立的双锋间,袁晓唯已经将近赤~裸,白嫩的身子蛇般缠在沈墨寒强健的腰身上,吐气如兰···。
“寒,你好坏···”
苏岑感到这是莫大的侮辱,自从嫁进沈家,她的纯洁,她的自尊,她的爱情,统统毁于一旦,世界崩塌,无所遁形,她还剩下些什么?唯有这一文不值的空洞躯壳!
抱着头,“啊!”的一声叫出声来,眼泪如河般在苍白的脸上奔流。
她这一声成功制止了沈墨寒的动作,看她情绪已经奔溃,心里不禁一阵慌乱,马上推下床上的女人,大吼一声:“滚”!
被推倒在地上的袁晓唯,羞愤难当,看着疯狂的两人,套上衣服马上跑出门去。
沈墨寒走到苏岑面前,看她娇弱的身子冷颤不已,瞳孔里露出惊恐的表情,不由心里一阵不知所措,伸手想要触摸她,却被苏岑狠狠咬住了手掌,她的牙齿深入他的血管,似乎是要发泄自己心底积攒深厚的委屈和憎恨,泪水和着血水在唇齿间蔓延。
沈墨寒咬牙坚持,身体微微颤抖,双目闪现无法解读的莫名情绪,“苏岑,只有我活着,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那天之后,沈墨寒与苏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地平静。可是苏岑明白,她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苏岑越发的消瘦,沈家与苏家都知道她和沈墨寒的婚姻出了大问题。
可是在人前,两人永远都是无限恩爱的模样堵住了沈家与苏家长辈的嘴。
对于苏岑来说,沈家的每一个家庭日都是艰难的,她必须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终于应酬完了沈家。
晚饭过后,沈墨寒对爷爷说道:“爷爷,今晚我和岑儿想去听音乐会,我们就不再这住了。”
苏岑立刻给沈墨寒一个腼腆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看了看沈墨寒。
沈泰鸿点点头,高兴地说:“你们去吧,好好陪着我的乖孙媳妇。”
沈墨寒把苏岑送回了家,自己并没有下车:“岑儿,你好好休息,我到公司去···”
沈墨寒期盼地看着苏岑,希望妻子能留下他。
苏岑小脸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看都没看他一眼,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
深夜,吞了不少安眠药才睡着的苏岑,被浓烈的酒味呛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沈墨寒正坐在她床旁边的椅子上,目光迷离破碎,像是漆黑的夜空,泛着淡淡的潮湿。
苏岑蹙眉,从来不曾见过狂妄的沈墨寒这般模样,颓废低迷,充满悲伤气息,他似乎是喝醉了,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呛得她不禁轻咳出声。
似乎是听见了她咳嗽的声音,沈墨寒将眸光转到她脸上来,就那么温柔悲伤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仿佛是璀璨耀眼的宝石,散发着淡淡柔和光芒,忧伤的让人心醉。
沈墨寒忽得将她抱在胸前,让她的脸熨帖着他急速的心跳,手臂收紧,紧的苏岑都无法呼吸,嘴里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岑儿,对不起……”。
苏岑目光空洞的贴在他胸口,静静地聆听沈墨寒此刻的悲伤,他自来强势地不可一世,没想到竟有如此悲伤的一面。
过了一会儿,沈墨寒用手捧起苏岑的脸庞,四目相对,她依旧目光无神,他缓缓低头,轻轻地吻着她裹着纱布的额头,随之慢慢向下,将嘴唇覆盖在她柔嫩的嘴唇上,唇舌教缠,相濡以沫,苏岑木然的被动的承受他的亲吻,感受着他无处发泄的悲伤与痛苦。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像花瓣般剥落,最后唯有光洁白希的身子在空气里瑟缩,看着她额头上覆盖伤口的纱布,他指尖缓缓在其上轻轻滑过,惹得娇嫩身子一阵颤栗,沈墨寒低头,看着那张在灯光下美丽空洞的小脸,心中的痛楚无以复加。
湿润的泪水无声滑下沈墨寒的脸庞,最后滑落在苏岑的脸颊上,一个挺身,温柔地进入,然后附在耳际呢喃:“岑儿,对不起,爱我,爱我好不好?”
他的手指仿佛带了火,触过之处都燃起了淡淡的火苗,苏岑娇嫩的身子在他的撩拨下,终究是泛着玫瑰般瑰丽的红色,在他激烈地冲击下微微颤栗,眼前幻化着看不清的映像,身子像是飘忽在云雾之间。
“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似是想起了什么,沈墨寒原本温柔的动作变得狂野激烈,肆意的贯穿着苏岑的身体,如刀般凌迟着她的娇柔。
感受着身下的人儿的僵硬,如同充气娃娃般木然,沈墨寒混沌的黑眸有片刻的冷静,之后就趴在苏岑身上,埋着头喘气,房间里很静,只能听见两人心跳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沈墨寒站起身体,将被子盖在苏岑赤~裸的身体上,不发一语,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清水般的眸光惊讶地投射到男人的落寞背影上,素手紧紧攥着衣角,心里一动,眼泪立刻簌簌地滚落下来。
生活就像一趟夜班的公交车,晃晃悠悠按既定线路吱吱呀呀往前走,充满了写实的意味。
那次通话之后,苏放终究还是不放心姐姐,他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回到了家里。
沈墨寒看到苏放有些吃惊:“放放,你怎么这时候回来?风大雨大的。”
苏放瞅了一眼沈墨寒,淡淡的回答:“我担心姐姐,回来看看”
沈墨寒顿时沉默,无论他怎么示好,苏岑都无动于衷,依然没有走出她的心魔,越发的消瘦,从那天以后,两人虽然没有分居,可沈墨寒也再没碰过妻子,两人就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放放,上去吧,你姐姐在她的书房,帮我好好劝劝你姐姐···。”
苏放忍不住说道:“姐夫,你怎么能继续干这样的事情呢?你让姐姐的面子往哪搁?”
沈墨寒俊脸微红:“放放,你怎么知道的?”
苏放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姐夫,这个圈子有多大啊?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谁?!”
沈墨寒在这个小舅子面前第一次觉得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