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客厅的时候,稳健的脚步停住了。
阳台上,晾晒着包括沈墨寒的三角裤之内的他的所有物品。
“苏岑,你想干什么?”狮子般的一声大吼,震摄住了除苏岑之外的所有人。
苏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跟桌上的美味斗争,无动于衷地耸耸肩,表示这种事情与她无关。
卧室里,所有与沈墨寒有关的东西一应抱出来堆放在了客厅包括阳台的地方,琳琅满目,大有搬家的趋势,苏岑不看他,眼里窝着火,一脸冰容。
自作孽不可活,到底是谁怂恿谁导演了这一出还不知道呢,冲她发火,沈墨寒,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一刻,沈墨寒从苏岑脸上读到的,就是这个内容。
沈墨寒站在地中央,看着这些被扫地出门的东西,怒气顿时上窜,抬起一脚落在茶几腿上,地上的茶几便碎成了两截。
袁晓唯从来没见过沈墨寒发这么大的火,半截筷子咬在口中,早已魂飞天外了。
苏岑只顾低头往口中快速地扒饭,那委屈的神色让沈墨寒心痛了又痛。
“岑儿,你是我老婆,这样的事情应该你去做的,知道吗?”沈墨寒的手,温柔地落在苏岑的肩上,指尖轻动,飘散在苏岑额头的一丝碎发被他轻柔抚开,黑色的衬衣只扣上了下面几颗纽扣,上面的半敞开,性感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的邪魅妖冶。眼角的笑意不达边际,仿佛又似别有深意。
苏岑的心不争气的加速跳动,他的意图让人无法理解。
“走,伺候我去洗澡”可是当沈墨寒将她打横抱起搂在怀里时,她看见了两道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犀利如刀剑的目光后,她顿时懵了也立马明白了沈墨寒的意图。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必呢?为什么偏偏要把她牵扯进他制造的灾难里?
沈墨寒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袁晓唯看来非常的生气,似乎想要把苏岑立马吞进肚子里一样,恶狠狠的目光足够吓人了。
苏岑的脸部肌肉立马抽搐了,转过头稍微抬起盯着沈墨寒依旧带着笑意的脸,咬着牙齿小声问道:“沈墨寒,你够狠!”
“彼此彼此!”沈墨寒的这句话不大不小,苏岑能听得清清楚楚。
肚子里憋满了发不出的闷气,伤是他造成的,现在还要害她,这人就那么喜欢折磨人?!
憋屈的埋下头,心里把沈墨寒的祖宗以及祖宗的祖宗上上下下都问候了一遍。
站在楼梯半中间,沈墨寒还不忘安慰袁晓唯:“晓唯乖,先吃饭,得让我老婆干点活。”
袁晓唯嫉妒得惨白的脸在听到沈墨寒的安慰后稍稍减缓了点,勉强扯出笑容:“哦,好吧,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
苏岑一个劲儿的冒冷汗,需要帮忙!这个袁晓唯也还真的把自己当做了正主!。
回到房间后,苏岑慢慢才回过神来,沈墨寒也没有像他刚才说的那样让她伺候他洗澡。而是抱着她在了床边,抚摸着她的长发,很温柔很温柔地,仿佛世间的珍宝在他的手上一样,片刻,她恍惚觉得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人也变成了曾经的恋人程子航,两人痴迷的对望,不知不觉中苏岑眼眶中有了湿润的感觉。
“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老公挺帅的,着迷了?”沈墨寒的话惊醒了她。
“谁······谁着迷了,不就一般般,臭美什么······”
“是么?”沈墨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飘忽然的目光盯得她心慌慌。
“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你得抓紧洗,你的初恋情人还在···!”
“唔······”哪知道接待她的是翻天覆地的热吻,沈墨寒毫无预料地吻住了苏岑红润地双唇。
所有的情绪都融入进了这一吻当中,先是浅吻,沈墨寒的舌头停留在苏岑的唇瓣上,轻舔,慢慢加深,撬开苏岑的贝齿,灵活的舌如灵蛇般滑入了她的檀口,像是海面上翻起来浪潮的汹涌攻势彻底地侵占了她,这一吻几乎让她丢盔卸甲。
有些沉溺其中的苏岑被沈墨寒压倒在床上。他的吻仿佛带着让人入迷的因子,至少这一次她差点无法自拔。
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亲吻蔓延到了脖颈上,这时胸前已经凉了一大片,微风透过打开的窗户透进来,几丝凉意才让苏岑热昏了的头脑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有些抗拒地叫了一声。
沈墨寒仍然在她的胸前奋战,紧紧地抓着胸前敞开的衣服合拢,躺着的身子并使不出多大的力气,苏岑偏过头,挡住了落在胸前密密麻麻的吻上。“沈墨寒,快放开我······”颤抖地哽咽出几个字。仿佛听着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还好,沈墨寒算是停下来了,坐起身。在身上的压迫感离开自己之后,苏岑小声的大口喘气。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女人还在楼下等着他,而他却在这里······。
“我去洗澡!”沈墨寒背对着她,额前略微有些长的发丝挡住了他完整的表情。
苏岑没有说话,还沉浸在之前的心慌意乱中,脸蛋火辣辣的热起来。
浑身都觉得一阵莫名的热感。
小心地下床,走到床边,顿时觉得双腿都软了,直接坐在落地窗上,把微开的窗户拉到了最大,探出头毫无顾忌地喘气。趴在窗户口上的手也连连打颤。收回手放在胸口上,心脏像是小鹿乱撞一样跳个不停,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跳出来。
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刚才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迷失在他那样侵池攻城的吻中。
扑通扑通地跳动的心不知道在迷茫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个吻好像有些不同了,而且脑海中也一直不断地回现那样**的场面。抓了一把三千烦恼丝,终是不能理解之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没有制止很有可能刚才他们又会疯狂的纠缠起来,想起来又有点后怕的感觉,不对,怕的感觉也没有占据多少。还有另外的感觉好像是······期待!?
期待什么?!
那只是一个吻,并没有什么。轻拍受惊的心脏以示安稳。
风再次抚过,披散的头发有点因风的带动凌乱了几许······。
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沈墨寒耍赖皮式的将苏岑拽进浴室,“岑儿,我投隆,我认输,我不玩了,别跟我斗气了我好不好。”
将初恋情人袁晓唯带到家里来,完全为了试探他在苏岑心目中的位置,却不料这个娘们就是不买帐就是不配合,这样做的结果,除了让他原本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外,似乎没有明显的收效。
苏岑这块木头,这个笨蛋,任谁都把你老公当个宝,就你整天不理不睬。
沈墨寒在心里暗骂苏岑,骂得牙痛腮痛,唯有苏岑不心痛。
苏岑被挤在洗涮台上动不了身,沈墨寒的两条胳臂象束在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热烈的呼吸吐在她身上,那吃人的样子令人恐惧。
“沈墨寒你···你放开我。”苏岑扭头避开沈墨寒的侵袭。现在浴室里只剩下他们夫妻,她没必要再演戏给别人看,脸上的抗拒已一览无余,“别让我看不起你。”
“苏岑,别逼我。”沈墨寒的眸子里,深情已随着她的强力拒绝而演变成了怒火。
“你吃完葡萄还说葡萄酸,是谁在逼谁,你我心里更清楚。是,这段婚姻中,苏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私生活,更不干涉你会睡到谁到床上去,可是沈墨寒你把初恋情人带到家里来,你想让我看什么,看你们如何恩爱吗?”心里的委屈,这一刻全成了怒火。
婚姻是座神圣的堡磊,没有哪个人可以轻松地撇开它说我不在乎,苏岑不是神,她强忍着象看排练般地看自己的男人与他的初恋情人在家里耳鬓厮磨,不是她大度,而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在这场角逐中以妒妇的名义被驱逐出局。
“苏岑你告诉我,从结婚到现在,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
“在乎?!我想问一句,沈总,从结婚到现在你在乎过苏岑的感受么?!”苏岑毫不避让的目光顿时激怒了沈墨寒,他抓起她,不管她身上的衣服脱没脱掉,手中一个大力,便直接将她扔进了水中,然后以饿虎扑食的霸道跟着扑上去,浴缸里的水顿时溢出,扑得满地。
“苏岑,你真懂得如何激怒我!”
苏岑揪着沈墨寒泡到水中的衬衣,头从水中探出来深呼吸一口,刚刚那一瞬间,她一个无措,几口水狠狠地呛进了嗓子,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两双冰凉的眸光对阵,两军阵前,听得见战鼓隆隆,看不到刀光剑影。
沉寂之后的暴雨,最是疯狂。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以无比默契的动作揪住了对方的身体带碰上报复的块感开始撕咬啃蔑。这个该死的大烂人,她苏岑不发威,他还真当她是病猫,就算是被扫地出门,她也不能这么窝囊的被赶出去!
浴缸里的水不停地被晃到外面,头上的莲洒一直开着,却依旧经不住水中男女排山倒海的折腾。
两人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被一件件地抛出,宽大的浴缸里,身材高大的沈墨寒把苏岑牢牢的压在身下,在她挣扎的空当,凶狠的挤入她柔嫩的花心,肆意的攻占她的领地,“该死的女人,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真想掐死你!”
苏岑被撞得头晕,险些不知道此刻在人间还是在太虚幻境,嘴里吐出热气,心已随着不停地跌宕起伏飘摇到了虚无,“沈墨寒你真bt,你们在外面快活就行了,干嘛带她来家里!”。
“小东西,我不把她带到家里,你怎么知道你老公的厉害,快说你爱我,说我就饶了你。”随着水的浮力,沈墨寒一个翻身将苏岑翻进水底,大手一拖,将她又要沉进水底的头拖上来,对上自己的唇,狠狠咬下去。
苏岑嘴被封堵,说不出话,却腾出两只小酥手,沿着沈墨寒的脊椎一路抚下去,在接近尾椎的时候一个刹车,狠狠出力,沈墨寒的身体蓦地被电击一样一阵酥麻,排山倒海的热力让他再也隐忍不住地将激情疯狂地发泄在隐在水中的玉~体内。
“老婆,我认输了,你是猛兽,我是洪水。”沈墨寒继续趴在苏岑的身上耍赖,不肯下来,一眨眼,咬住了她的柔软,舌尖绕着莲蕊,一番轻旋,苏岑刚刚疲惫不堪的意志再次起了警觉。
“沈墨寒,为什么把她带家里来,这是我跟你的家,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份么?”带着自己的初恋情人回家,尽然是以理所当然的理由,甚至没有跟她商量一下。苏岑要问了,这个家,我算是个什么角色,可是,这话分明之前沈墨寒才问过,她便没再张口。
“事情突然,她离了婚,无家可归,我也没想到她一上我的车就哪里都不去,非要跟着我来家里,我原本是想把她安排在酒店先住几天的,谁知一整天,除了上厕所,她就象个影子一样跟在我后面闹得我连班都没法上,更没法跟你解释,也没机会。”
“编,你就编,反正苏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的好骗。”苏岑不信,一扭身,将身上粘着的男人推了下去。忍着浑身酸痛从浴缸里爬出来,还没来及擦身上的水,便被一只大手捞进怀里。
“岑儿,岑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你也爱我,好不好,好不好!?”
苏岑茫然地看着沈墨寒,说不出话来。她的沉默,再次挫伤了他沈墨寒的男性自尊,自己一次次的服软,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始终不领情!
“苏岑,你不必这个表情。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们都是聪明人,我们只能为对方、为自己选一条最不艰难的道路,针尖对麦芒的婚姻生活不是我沈墨寒想要的!”
苏岑惨然一笑,看着一脸盛怒的沈墨寒:“是你一直在背叛这段婚姻!”
沈墨寒‘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难道我没努力过吗?!可你的心里什么时候有过我?!你永远都是一副魂游天外模样你让我怎么办?!”
苏岑瞬间红了眼圈,眼泪刷拉拉地流了下来:“沈墨寒,你真无耻!”
沈墨寒看着悲伤不已的苏岑,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这个女人,几乎软硬不吃,总是让他束手无策!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沈墨寒拥着累得奄奄一息的苏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袁晓唯竟然正坐在他们的床上,神色空茫地看着浴室的门发呆。
苏岑想从沈墨寒的怀抱里挣出来,但是两人裹在同一条浴巾里,而且她除与沈墨寒的消浴巾外浑身不着寸缕。
露在外面的两双脚无措地停住,两双眸子尴尬地对视。
“晓唯,太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袁晓唯从茫然中醒来,优雅地起身,在床上留下一个凹痕:“墨寒,我把你的东西重新收拾好了,衣柜单独给你腾了一半出来,男女用品分开放了,你要是有什么物件找不到的话,可以问我。”
苏岑随着袁晓唯的目光看向两个衣柜,软在沈墨寒怀里的身体蓦地绷直。
原来,沈墨寒用美人计将她迷惑在浴室里,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尽然掩护着袁晓唯直接在她的卧室里翻腾,调换了她作为女主人的身份。
苏岑和细微变化,沈墨寒感觉到了,放在好腰间的手稍稍用力,有些霸道。
两侧的床头,属于苏岑的一侧没有变动,只是沈墨寒的那一侧,床头上摆放着两本书,躺在床上,伸手可取。
袁晓唯对他的生活习性,掌握的详尽,是苏岑没有料到的。
“晓唯,辛苦你了,快回去睡吧。”沈墨寒温柔的笑了,拥着苏岑向床边走。
袁晓唯乖巧的起身,慢慢的走向沈墨寒,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没有丝毫的不乐意和任何的不满情绪。
苏岑象小猫一样乖顺地窝在沈墨寒的怀里,除了两只黑漆油亮的眼珠了在动,其它部位都静止。她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即不屑于同沈墨寒掰清也懒得同袁晓唯争分。
如果欺骗是对感情至深的伤害,那故作无知和不在乎,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报复。
袁晓唯从床上站起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迅速拉开衣柜,取出一件宽松的棉质睡衣挡在了沈墨寒身上。
沈墨寒以一个利索的金蝉脱壳之姿离开了浴巾钻进睡衣里。
只是刹那的机会,袁晓唯以只手替苏岑重新裹紧了浴巾,以极轻极不易被人察觉的动作凑到耳边,送给苏岑一句话:“寒的功夫向来很恐怖的,刚刚的眼神我看出来了,他想再吃你一次呢,你小心接招啊,别的不敢说,夜战几十个回合,他的体力绝对把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