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欢儿松了一口气,暗骂:“精虫上脑的色胚。”
也许是生理期到了,倒是把体内的兽性给压下去了,她望了一眼身上那套累赘的公主装,腹诽,那色胚绝对故意的,让她穿着隆重累赘的公主装,想逃也难。
“这样就想难倒你姑奶奶?”夏侯欢儿冷笑一声,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另外一套衣服开始裁剪,把累赘的蕾丝,多余的层统统剪掉,最后剪成一件简单松身的连衣裙。
换上裁剪过的连衣裙,往镜子一站。
嘶,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却很有二十一世纪非主流的潮流气息,总比穿公主装强。
看了一下时钟,晚上九点,等凌晨再行动,还可以休息三个小时。
她立即跳床上,闭上眼睛休息,养精蓄锐伺机而行。
入夜之后,城堡很安静。
夏侯欢儿只是浅眠,不敢熟睡,在迷迷蒙蒙中,好像听到熟悉的低沉兽叫声,有些凄厉。
她猛地从浅眠中惊醒,伸手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来到窗边,她刚才好像听到翼兽的叫声。
难道是他来救她了?
心里顿时涌起无限的激动,她果然没信错他。
她推开窗户,往外面望去,清冷的月色,昏黄的路灯,别说人影,就连鬼影都没。
“奇怪了,刚才明明听到翼兽的叫声,怎么不见人影了?”夏侯欢儿自言自语,难道是幻觉?
她正感到疑惑,门外传来咔嚓的细响,她迅速转身望去,一掉高大峻峭的身影闪进,熟悉的清冽气息飘来。
猫眼儿一亮,俏脸上扬起惊喜的笑容,跟着抬脚往前冲去,半途跃起,扑在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在他的怀里,修长的双腿熟稔地缠在他的腰上,肢体语言已经表达了她此刻说不出口的激动。
清冷的月色从窗外照射进来,照亮了一室的黑暗。
他扬起手掌,想把她拉下来,但是鬼使神差的,手掌落在她背脊上,安抚地抚摸着。
他稳如泰山地站着,她坚如八爪鱼地爪在他的身上,就像密不可分的共同体。
半响,憋屈的声音从他的胸膛响起:“龙翘说,你把我送给他了。”
抚摸着她背脊的手掌顿了一顿,沉冷地用鼻音嗯哼了一声。
她把小脸从他怀里拔出来,突然嬉笑:“不过我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他的鬼话,我那么信任你,是你的荣幸,高兴吧,激动吧,有没有感激涕零的感觉?”
这厚脸皮的小妮子。
东方邢阴鸷的俊脸沉了沉,低哑地问:“折腾够没?”
“没。”她摇头,手指轻画着他的背脊,眨眼吐气,娇柔地说,“人家说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果真一点都不假,我不小心发现自己居然比想象中的更想你……”
小妮子这类似表白的话一出,神迹出现了,冷酷的邢爷,居然脸红了。
跟着,夏侯欢儿话儿一转,哀怨缠绵地说:“我在这里醒来之后,每时每刻都想着你,想着你啥时候才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