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把银子交给李湛之后,便带着自己的人去长安了。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保护妹妹。李湛大军在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也懒得管。倒是涵因一个人在长安,让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涵因听说他回来了,叫盼晴和云际都去看他,让她们帮忙把霄云的起居安排好。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年节,涵因反而不像往常那样四处应酬了,只是把给各家亲戚朋友要送的礼列了单子,让兰儿去操办。
她闹那么一出,让吴王恼恨不已,天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对自己动手,虽然盼晴和云际的武功在一般情况下足以让她全身而退,现在霄云回来了,她就更不怕了,但她可不会去冒那种没有必要的险,吴王若是想在唐国公府对她下手,那也要看看他的人有没有那两把刷子,闹出动静来,他就给自己惹上了一身麻烦。更何况,若是反被她捉住了把柄,那她就要好好敲诈一下吴王的剩余价值了。
另外皇帝显然对她没有死心,多出去一趟就容易给人以可趁之机。唐国公府虽然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豪贵之家,但皇帝还要顾忌李湛这个封疆大吏,况且他也不敢直接从唐国公府把一个一品外命妇弄走。除非他想跟抢走大臣之妻封为皇后的著名昏君宇文享有同样狼藉的名声。
涵因一直在等吴王会有什么动作,过了几天听到消息说吴王封了杜三姑娘为孺人,吴王妃很喜欢杜孺人,虞二奶奶以新孺人的姐姐,常被邀到吴王府中做客。
她给各家送礼,自然也收到回礼。吴王府的回礼还单有涵因一份,是以吴王妃的名义送来的。涵因打开来看,附在礼单的上的祝言并不仅仅是惯常的客套吉祥话。而是在后面单加了一句:“夫人所出之难题已解,唯祝夫人新春大禧勿念。”字体笔风与前面不同。涵因猜应该是吴王的笔迹,字大而张扬,隐含着一种挑l衅和炫耀的意味,就好像在像涵因示威一样。
看来吴王已经解决掉虞二奶奶这个难题了。结合之前虞二奶奶跟吴王府来往密切的消息,涵因心里便有了数。
陆寄悠初六的时候来看她,两人坐在一起聊天,笑问道:“宫中大宴你怎么没去?”她没有诰命在身,自然没有资格参加大朝会,不过作为宰相的孙女,虽然已经嫁了人太皇太后仍然不会忘了在宫里的大宴给她留个席位,特别邀请她去。因为这件事,她的妯娌和小姑没到这个时候就对她各种羡慕、嫉妒。陆寄悠从小经历这种场合,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嫁了人才知道,这居然也能成为压住夫家那些女人们的资本。
“大朝会我也告假了,一大早就要起来上妆,大冷天的在宫门外头候着站着等的时间比行礼的时间还长,我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涵因笑道。
“我可听说好几位夫人挺着肚子坚持去呢。偏你这么娇气。”陆寄悠轻快的笑着她只是调侃而已。大年三十的宫中大宴和正月初一的大朝会是每年最隆重的典礼,也是百官、命妇彰显身份地位的场合。因此,不少夫人即便是怀了孕、生了病,也仍然坚持参加,有些体质弱的,一场下来就流了产。
“我可不想为了虚面子跟孩子过不去。”还有一点涵因没有说,她受惯了别人的跪拜,而这种对别人跪跪拜拜的仪式对她没有丝毫吸引力。
更何况那里毕竟是皇帝的地盘,能不去还是不去了。如今虽然没有刘胜帮皇帝想那些馊主意,但她还是小心些好。
陆寄悠笑道:“太皇太后还念叨你呢听说你在家养胎,不知道这次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说等你生了,她给孩子选个名字。不知道你可乐意。”
涵因笑道:“太皇太后要是赐名,自然是孩子的福气了。”
“哎,我觉得太皇太后的精神越发不如往年了······”陆寄悠说道。
“这次我回来也有这个感觉听说一个风寒就病了好几个月呢……”涵因说道,太皇太后年迈,不知道哪天就有可能驾崩了。到时候又是一件大事。
陆寄悠支着腮帮子说道:“若是太皇太后不在了,宫里我也就去不成了……不过也没什么好去的……”
涵因笑道:“萧贵妃不是对你很好吗?”
“以前还好,因为萧贵妃开始想让我嫁她的侄子······不是萧家大哥哥,人家早娶妻了,而是跟我哥哥整天一起玩的那个······后来我嫁到张家,她就对我冷淡了。”陆寄悠把她的私事都跟涵因说了。能跟陆寄文关系铁磁的,那必定也是纨绔。陆宪怎么可能把宝贝孙女嫁给那种人。陆寄悠叹了一口气:“我虽然不会看眼色,但是也有自知之明,何必去讨那个不自在呢。
“宫里也就那么回事,去不去有什么分别,还不如在家里呆着自在。”涵因这些日子待得懒了,觉得能找借口推掉那些应酬也是一件好事。
陆寄悠笑笑,又说起大宴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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