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李湛忙着征集人手,修缮城墙,补充兵员,提拔亲信。每天恨不能一个身子劈成两半用。
涵因自然也不能闲着,所谓秋后算账,现在凉州已经安稳了下来,涵因便着手把这些大大小小的世家按照这次的表现分门别类。
吐蕃人打来的时候跑掉的,那就别想再回来,当然,他们之中也有会看眼色的,知道李湛大胜归来,是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拖后腿的人,为了保住家族的利益,趁着这个节日,给都督府奉上了重礼,涵因把他们放到以观后效的名单之中。
她把这些家族还有他们在凉州的产业都整理成册,交给李湛:“你看看我列的这些,这些家跟朝廷里有特殊关系的我做好了标记。还有这几个是原来跟王达来往密切的,他们跟柳相的事脱不了干系,你看看打算怎么处理。”
李湛拿着翻了翻,眼睛眯了起来,笑道:“夫人真是我的贤内助,呵,这些人已经已经折腾不止一次两次了,鄯州这次这么容易就被吐蕃人拿了下来,必定是内外串通,凉州这边还好已经清理了一次,所以才没有酿成大事故,这一次我就斩断他们在凉州的手脚。”
上元节刚过,人们还没有从节日的气氛中缓和过来,李湛便开始雷厉风行的清理“里通外国”的人。
上到州府县府中的官吏,下到市集中的商团,还有不少世家子弟,有不少被差役们不由分说的抓走。一时间,凉州风声鹤唳,传言纷纷。
李湛如今跺跺脚,凉州都能震上三震,不论是在州府还是军中,都渐渐有了说一不二的架势。他刚来时候,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吏员们。现在也要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生怕伺候不好这位上司,被他找了麻烦。
李湛对自己现在的状况颇有些自得,回到家心情也很好。见涵因在棋盘前专心致志的摆一个残局,便悄悄走上前去,将一串南珠项链挂在涵因的脖子上,珠子并不是最大的,难得的是一水黑珍珠,颗粒饱满,光泽柔亮。珍珠贴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愈发衬得她肌骨莹润,丰美妩媚。
涵因按住他试图往下谈的手,笑道:“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抄庆元楼的时候下边的人让我从抄出来的东西里头挑几样,我看了看,就觉得这个还不错,拿来给你玩的。”但凡抄家,上下都是要落些好处的,让李湛先挑。这是规矩。
涵因坐到妆台前照着镜子,问道:“这么说庆元楼跟王家有关系喽。”
李湛抓了那么些人,从那些人嘴里又掏出不少东西。庆元楼就是其中之一,他笑道:“这回要是能把王达揪出来,他往后再想翻身都不可能了。”
“别高兴的太早,你想整倒王家,皇上可未必乐意呢。王达这次出使突厥,又立了大功,何况他身后还有一个皇子呢,只要皇上一天没有放弃晋王,就不会放弃王家。”涵因笑道,她剩下的话没说。如果王家倒了,外戚就剩下唐国公府一家独大了,那皇位就非泰王莫属,皇帝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这后半段她不用说出来,李湛也明白。
李湛走到涵因的背后,双臂环住她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她柔腻嫩滑的肌肤,冷笑道:“皇上保皇上的,我折腾我的,我要是不折腾,皇上拿什么给王通示恩呢,我不仅要折腾,还要认认真真的折腾一回。”
说着从涵因头上摘下几支金簪,又从首饰匣子里头挑了几件珍珠发饰插上去跟项链搭配,让涵因多了几分内敛的贵气,涵因看着镜子,一语双关的点头赞许道:“果然扮就要扮全套,夫君好眼光,明天去如君那里,就戴这个。”
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王通已经接到了消息,他把那封信在蜡烛上点燃,问站在一旁的下属:“该撤的都撤回来了吧。”
下属说道:“大部分人早在吐蕃人进攻之前就撤回来了,留守在那的几个还是被抓住了,李湛说翻脸就翻脸,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他们觉得没事,就没有撤。”
王通摆摆手:“不用解释了,五房出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李湛这个小子最会玩阴的。他应该盯上我们的人很久了。上一次,那个郑家秘库的事情就不知道怎么弄到我们王家的商团身上,皇上虽然没有追究,难免心里有刺,我们吃了个哑巴亏。这一次,他定会趁机把我们在那布下的钉子都拔掉。”
“属下担心,李湛会从他们嘴里查出些什么。万一……”那下属说道。
王通冷笑道:“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一次我们在凉州的手被斩断,恐怕几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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