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沉浸在情绪之中,李湛刚要趁机跟涵因亲热一下,外面“叮叮咣咣”的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间的甜腻气氛。李湛心里一阵恼火,刚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外面钟瑞的声音响起:“老爷,今天逮到那个人不老实,在柴房里面折腾,谁也制不服他。您过去看看吧。”
李湛对涵因说道:“我去看看。”说罢便走了出去。
涵因披上一件披风,也跟着走了出去,祈月忙劝道:“夫人,那里乱糟糟的,您就别过去了吧。”
“没事,我们去看看。”涵因说道。她已经听说了今天李湛射中一个很勇猛的大汉,李湛却没有杀他,而是把他绑了起来,她知道李湛起了惜才之心。
李湛去了柴房,那大汉双手被捆在后面,伤着一条腿却仍然用力挣扎,别人根本奈何不得他,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车上的时候老老实实的,现在却忽然发起疯来,乱撞乱窜。那些护卫竟然按不住他。
卫恒也听到消息过来了,正要出手,李湛却对他摆摆手,表示要自己处理,卫恒精通内家功夫,他要是出手,这个大汉一定会受很严重的内伤,李湛并不愿这样。
他对护卫们说道:“都让开。”说罢,走上去对着正在乱冲乱撞的大汉肚子上就是一脚。这一脚踹的力道很大,又借了巧劲,那大汉本就有一条腿受伤,刚还往上冲,重心不稳,被他这一下子踢翻在地。
大汉看着李湛,却无畏惧之色,叫道:“我要是吃了饭,绝对比你厉害!我要吃饭!”
周围护卫也上去踹了他几脚,喝道:“你个獠人。还想吃饭!”
李湛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大汉,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涵因却从后面走了过来,将李湛叫了出来。李湛见她身后的丫头,祈月捧着白布条和几个瓶瓶罐罐,沁雪端着饭菜,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涵因。涵因笑道:“我看他白天不闹,晚上大闹,想必是饿了想要吃的。夫君不是想要收服此人么……”
李湛会意,又走进去,吩咐道:“把他的手松开,让他吃饭。”
涵因便冲着祈月和沁雪点点头。
两人便走进去,将饭菜放在那人面前。
那大汉手一松开,也没有再攻击人的举动,抓起眼前的汤饼和鸡腿大口啃了起来。眼睛则一直盯着把饭菜放到他面前的沁雪。沁雪白了他一眼,走到了一旁。
涵因则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李湛这一箭力道极大。深深的钉入大腿里面,露在外面的箭身已经被削了下去。只剩下箭头带着一胸箭杆戳在伤口上,也因为这人肌肉很硬,大腿粗壮,否则这一箭都能透过去。
她站起身来对李湛说道:“这个伤口要赶紧处理。否则会要了命的。”
李湛点点头,派人去找郎中。
那大汉却仿佛不觉得那伤口疼痛,只在那里大吃,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如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精光,那大汉对着沁雪说:“还要!”
沁雪别过头去,哼了一声。李湛吩咐道:“再去给他拿。”
沁雪瞪了那人一眼。跑去拿吃的东西去了。
那边请大夫的人回来跟李湛回报道:“老爷,驿馆的郎中回固原奔丧去了,几天都回不来。现在只有一个给马看病的马医。”
李湛问道:“那这个地方的其他郎中呢?”
“整个陇山寨也只有这一位郎中。”那仆役说道。
“那就叫那个马医来看。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湛说道。
那马医过来,给李湛行了个礼,笑道:“小的只会治马,不会治人啊……”
涵因却说道:“我来弄,你给我帮个忙就行了。”
李湛看着涵因,很是惊讶她会治伤,很多妇人莫说治伤了,一见血就晕了,涵因中午的时候才刚杀了人,他还以为要缓几天,没想到到了晚间却主动来处置这种血腥的伤口,问道:“你会弄这个。”
涵因点点头。冲祈月吩咐道:“去拿一盆水来。”又对那大汉问道:“我要给你把这箭头拔出来,你可怕疼?”
大汉大笑了两声:“给我吃的,我什么都不怕。”
沁雪又从厨房端了吃的东西进来,那大汉笑道:“拔吧!”说罢,咬爪腿,继续狼吞虎咽。
祈月端来一盆温水,涵因便把带来的白布条扯下一块沾湿了擦拭他的伤口。因为她听说西北常有战事,还有匪徒,而且民风彪悍,还会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常有人受伤,就叫祈月裁了布条、用水煮了,晾干备用。
此时伤口上面的血已经结痂了,黑乎乎的一片,涵因将上面的泥和灰都擦干净。
之后,打开一个瓶子的瓶塞,这里面是纯度比较高的蒸馏酒,涵因弄出来本来想要让杜筱在一品居卖,但当时的蒸馏器械比较简陋,不能够大规模的制作,便作罢了,只存了一点,现在便用上了。
瓶塞打开,酒香溢出来,在屋子里的人闻到,都不由咽了一口口水,那大汉干脆伸手抓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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