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之后便吩咐左右:“这件事给我好好的查,看是哪个天杀的奴几敢这么大的胆子。后宫之中竟出了这样没有王法的东西!”
发完火,又安抚李德妃:“你也不必在意这等流言,泰王是皇上的爱子,天潢贵胄,岂容那些小人欺负。好了,你回去吧,叫泰王也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把心思都用在学业上,往后为他们父皇分忧才是。”
李德妃再三拜谢了太后方忧心忡忡的离去了。
太皇太后对赵妈妈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把皇上请来。”
太监来请皇帝去仁寿宫跟太皇太后说话。皇帝一想,就知道太皇太后是为了什么事找她,十有**就是为了找孩子的事情,心里觉得这帮女人实在是太烦人了。平郡王妃除了在太皇太后面前蹦踧,还把温国寺祈福的事搞的那么大,这不就是公然说他这个皇帝无能么。
他也从缉事府那里听到了长安街头巷尾的议论,对那些无知百姓把李湛捧得那么老高很是不忿,他心里无不恶意的在想,就算他把李湛放出来,李湛若是破不了案子,会不会被这些把他捧上天的人踩进泥里。他甚至很想把李湛放出去,然后看他如何灰头土脸的收场,他就不信独孤谦加上缉事府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头绪的事情,李湛一回去就能解决。
皇帝压住心里的烦躁,脑子里面盘算了一边要应付太皇太后的说辞,才进了仁寿宫。
出乎他的预料,太皇太后今天并没有在孩子失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说道:“皇上,朝廷大事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不顾皇子们。”
皇帝听这话,一头雾水:“祖母这话又从何说起啊?”
“皇上,李湛虽是朝中大臣,也是皇亲国戚。不管皇上想把他如何,都不应该让满朝上下议论纷纷。现在又传言说皇上要治李湛的罪,结果泰王又背上了克母之名。皇上子嗣本就不丰,泰王年纪小小,就历尽坎坷,跟着这么多的母妃,却要背负这样的名声。皇上又怎么忍心呢。”太皇太后说道。
皇帝这才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不过他的确从来没考虑过儿子如何,此时也有些心虚,笑道:“朕只是觉得李爱卿太过劳累,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弄成这样。祖母不必忧心,朕自有分寸。至于泰王么,他是朕的皇子,朕自然是不会不管的。”
“我这个老太婆并不是想要干涉政事,只是请皇上念在皇子们的面子上,不要对外戚太过苛刻了,如今靖国公被贬,王通免官,如今李湛也有了这样的传言,虽说要抑制外戚,可是外戚们是皇家亲戚,也是皇家的脸面,皇家若是连自家亲戚情分都不顾,未免让天下人寒心。”太皇太后满脸不悦的说道。
这话说的颇重,皇帝知道,各家的外戚虽然出自不同的大族,但终归太皇太后还是不能坐视外戚太受打压。皇帝皱了皱眉,太皇太后虽然不干政事,但是在世家贵族中威望甚高,又历经数朝,她的话是不能全然不理会的。
皇帝赔笑道:“祖母放心,朕有分寸。”
“不管怎么说,要整肃一下皇子们身边的人,不能让他们胡说,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太皇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皇帝从太皇太后那里出来,松了一口气,吩咐道:“摆驾裕祥宫。”
皇帝连续几天摆驾裕祥宫,有时候留宿,有时候只是去看看李妃和泰王,倒是让后宫内外都疑惑了起来,到底李家是否真的是失宠了呢。皇帝让李湛去“休假”,到底是为了柳相还是另有所图?
正当大家纷纷猜测之际,皇帝又以考察才德为名,将弘文馆给两位皇子的伴读清理了一遍,其中就有那几个对泰王陪读动手的。这更是让淑妃和孝王大为惶恐。淑妃甚至连夜写了一张请罪表,深责自己没有尽到教育皇子的责任。
皇帝看了之后,知道淑妃有些小题大做的意思,不过此时他正好需要表明态度,于是,下诏嘉勉了淑妃,令她好好养育皇子。
太皇太后也在后宫严令,不准编排皇子,并且当众仗杀了几个多嘴的宫人,这才让大内之中重新恢复了肃然之气。
这日,皇帝终于收到了西北八百里加急送到的密折,是李顺全写的,用八百里加急传给皇帝。皇帝打开奏折,抚掌大笑:“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