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新媳妇苛刻呢。”她也知道不能太扫大夫人的面子,否则太夫人也不会高兴,于是等小辈们都回去之后说的。
韦氏冷笑了两声:“媳妇不懂敬重长辈,我教训她是为了往后她别犯更大的错。”
“要说错,也算不上错吧,我怎么听说是桓哥儿想吃辣食,妻以夫为天,这也没什么错,要说起来是厨房那些人也惰怠了些,为了自己方便,连主子的饮食也敢一锅烩了,现在我们想吃些合口的,还要看她们有没有功夫。这才是笑话。”二夫人冷笑道。韦氏把她安在厨房的人全裁撤了,她心里早就揣着一肚子不满了,这样一个好机会让她可以出这口气,她焉能放过。
韦氏见她用这件事发难,笑道:“我这也是为了府里节约开销,二弟妹若是吃不惯大厨房的吃食,不如跟三弟妹学,也在院子里面单立个小厨房。”
涵因自从怀孕之后,就开始享受特权,因为孕妇时不时就会害喜吃不下东西,还有些东西胃口一不合就要吐,有时候又会突然想吃东西。
大厨房人手有限,不能专门伺候涵因。于是李湛便给涵因单设了小厨房,随时伺候她的饮食。厨娘是一品居大厨子的婆娘,大厨的岳父就是长安有名的厨子,据说祖上是伺候世宗的御厨,手艺别具一格,便是是他的师傅,只有这一个女儿,觉得这个徒弟出息,就把女嫁给了他,把自己的手艺全传给了他们夫妇。这个婆娘手艺虽然不及她丈夫,却也是一把好手。大厨子工钱高,家里富裕,平时并不出去给人家干活。只是因为涵因是东家,才特地过来伺候这几个月。
钱也是拿双份,全从二房自己账上走。二夫人自然是没有这些闲钱请人单做。
涵因挺着日渐膨大的肚子坐在厅上,皓宁这事她也听说了,却没有管的意思,韦氏和皓宁争斗不休才好,她们两个的关系要是和谐了,就该一起想主意对付自己了。
今天二夫人已经出了头,她这个皓宁半个娘家人要是再不说话就说不过去了,更何况现在大夫人的话里又牵扯到了自己,于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不冷不热的笑道:“大嫂管教自家媳妇自然没错,只是皓宁年纪小,嫂子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靖国公府的面子上多担待些,她刚来,娘家规矩和咱们这不一样也是有的。慢慢教,总会改过来的。”
涵因的话虽然软,却把韦氏下面的话都堵了回去。涵因知道自己这话没给韦氏消火,反而又强调了一遍皓宁博陵崔氏的出身,让韦氏更加窝心。
韦氏看了涵因一眼,动了动嘴,终究没有说话,她要是跟涵因纠缠,就要扯上靖国公府和唐国公府的关系了,终究,她还是不敢说靖国公府没有管教好女儿这种话。
涵因歇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过是件小事,不过二嫂子也说的没错,众口难调,总是固定这几个菜,总有吃着不合口的情形,到时候又怎么办呢。”
太夫人皱着眉头想了想,发了话:“我们是国公府邸,终归也不能太过俭省,我看厨房上再添些人吧,菜肴单子也多填上些,让各房每天点自己喜欢的吃。”
太夫人都如此说了,韦氏也只好应了,她自从接手家务,就把这国公府当自己儿子将来继承的财产来管,一分一毫都舍不得让别的房占便宜。太夫人也拿她这种幸子气的行为没什么办法。
韦氏在自己院子里被儿子扫了面子,又在妯娌这里又被扫了面子,这些事全记在了皓宁头上。
太夫人抬起眼睛扫了几个儿媳妇一圈,这几个儿媳妇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大儿媳妇算计都在小处,毫无大家夫人的风范,二儿媳妇时不时的挑事,三儿媳妇面上和善大度,心里却有主意,实际上一点亏都不肯吃,而且行事处处挑不出错来,只有她拿捏别人的,四儿媳妇万事不管,不过听庄妈妈说,她跟二儿媳走的最近,说不定二儿媳对大儿媳发难就是她挑唆的。
太夫人又是一阵头疼,每隔一段时间,家里总要折腾一番,她叹了口气,都说多子多福,没想到自己到了安享天年的岁数,还要操心这些事。
说道:“家和万事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丁点的小事,何必紧抓着不放。”
这话是说给三个儿媳妇听的,一说韦氏不该抓着皓宁的一点小事不放,动不动就要请家法,二说顾氏、涵因也不必揪着大嫂这点事大做文章。
几个儿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