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下,心力交瘁,急怒攻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普佐终于感觉喉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汹涌而出,然后他就在书店晕了过去。
当周围的人把他救醒之后,他再也无法保持风度,他爬了起来对周围的人大声说:“卖糕的!这部《教父》是我的作品!这个可恶的中国人无耻地剽窃了我的作品……哦,对了,我有证据。这是我的手稿,我的提纲,你们好好看看……”
周围的人都同情地望着他,有好事者也接过他的手稿与《教父》对比起来,发现内容与写作手法的确非常相似,但是普佐的手稿只有60页。
“《教父》上周就出版了,现在是周四了,这段时间来非常畅销。可怜的人,做个诚实的人吧!你这里却只有几十页,别人怎么能抄袭你的作品?即便抄袭你的,他后面还有这么多内容又如何解释?哦,对了,这个叫唐嘲的中国人是你的朋友?”那个看他手稿的人冷静地说:“难道是你给他透露了你的创作灵感?……”
“哦,不!我从来没有中国朋友!我更加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唐嘲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除了母亲之外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我的创作计划……”
围观的美国人“哄”的一声都笑了,他们大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都摇了摇头离开了他。而那个看他手稿的人也耸了耸肩膀对他说:“噢,我亲爱的朋友,我想,我想你应该去看医生了。”
普佐不知道是怎样回去的。几天来,他茶饭不思,夜夜失眠,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而《教父》的销量却节节攀升,第一周就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
红蜻蜓在普佐的房间飞舞着,并不时地闪动着翅膀,发出轻微的响声。
普佐终于发现了它,他苦笑着对着蜻蜓说:“小家伙,你怎么就这么愉快?噢,你是来安慰我?不用了,谢谢你,小家伙。我决定去洛杉矶找那个叫唐嘲的家伙理论,如果……如果还是没有结果,噢,看来我只有去天堂找上帝去讨个说法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窝囊,看来只有与找上帝算账了,他痛苦地胡思乱想着,但是心中那种“不甘心”的想法却又突然强烈起来。
“砰砰砰”他听见了敲门声。
“我说过,我不想见任何人!滚开!”普佐大声吼道。
“普佐,是一大一小两个中国人。他说,他非常想见到你!”妻子在门外大声地说。
“中国人?该死的中国人!我痛恨中国人!”普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他终于愤怒地打开了房门,立即看见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中国人,并且看见他的身边有一个可爱的中国小孩。
普佐努力压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对两个中国人说:“噢,卖糕的!实在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们,而且我也不喜欢中国人,你们请回吧。”
来人正是谭笑中和谭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