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昨晚凌晨两,按照您的安排,我去枫林馆参加了周五侯的聚会……”李泽楷皱着眉头简明扼要地把当时会谈的情景转述给了李嘉诚,甚至各大家族的态度,都得一清二楚。
李嘉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泽楷,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如何应对呢?”
李泽楷昨天晚上已经思考了一宿,但是,却没有一头绪,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只要撒旦和上帝之手做出的那些独立研究报告没有在李家手里,就永远没有安稳日子过。现在的情况就是前面是万丈悬崖,后面是追兵万里,横竖都是一死,只不过是死在夏洛手里,还是死在周五侯手里。
但是,如此悲观的想法,他却不出,只得懦懦地道:“这件事情,泽楷思考了一夜,并没有良策,父亲在商场打拼多年,儿子只听您的吩咐。”
李嘉诚脸上不悲不喜,面容平静如水,坐在沙发道:“要我看来,答案还是那一个,不站队,又都站队!两边都不能得罪。”
“您的意思是,这次几大家族发出的联合声明,我们不参加?”李泽楷疑惑地问道。
“嗯。”
“父亲,这我就不明白了。现在那些独立研究报告都在周五侯手里,如果我们不发表声明哄抬股价的话,他一怒之下,要曝光我们家族怎么办?其二,现在其他与会的家族都发表声明表明清白,如果我们不发明声明的话,岂不是默认我们在股市上有违规操作么?”李泽楷把心中的顾忌和盘托出,他现在认为父亲的决策很不理智。
“泽楷,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李嘉诚微笑着问道。
“听过,可是,这和眼前的事情有什么联系么?”
李嘉诚微笑着道:“唐代大诗人王勃写过一首《滕王阁诗》,最后一句话是——‘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据,当年他在一次公开的斗诗大会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却没有那个‘空’字,只是留白,写完之后就扬长而去。由于前面的几句诗写得酣畅淋漓,字字珠玑,所以,全国的文人都在思考那个字到底是什么,最后,终于被一位大儒猜出是一个‘空’字,随后,这件事被传为美谈,而王勃也声名远播,诗名闻名于天下。”
李嘉诚顿了一顿,道:“这次我们李家关于这件事情一个字不,一个字不写也能尽得风流,你信不信?”
“哦?为何……”
李嘉诚信心满满地道:“首先,你第一个顾虑大可不必。现在,周五侯千方百计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推高股价!为了在恒生指数股指期货上大赚一笔,他的目标很单纯,就是要股票大涨!所有的一切,抢劫那些独立研究报告,联合香港十大家族发表声明,从内地拆入二百亿港币的流动资金,刺杀夏洛王江胡舒文,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字——涨!”
见李泽楷听得很认真,皱眉思索,李嘉诚神秘地一笑,道:“那么很简答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把李家操纵股票的那些材料曝光出来?要知道,李家可是香港金融的半壁江山啊,如果我们股票跌了,恒指也一定会跌!所以,至少目前,他不敢。”
李嘉诚顿了一顿,道:“那么以后呢?”
没等李泽楷话,李嘉诚嗤地一笑,声音冷冷地道:“我看,他周五侯也不敢!周五侯这个人,最懂得隐忍,为了打掉曹家,他能躲到香港做缩头乌龟做了十年!涵养功夫多么深厚啊!也正是如此,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是柔弱有余刚猛不足!所以,假如他能打败夏洛,在此之后,他肯定不敢和香港十大家族为敌!他不敢!”
到这里,李嘉诚的语气变得幽幽的,似乎有无尽的遗憾,道:“按华夏的政治流派来,我们和周家更为亲近,周家是上海派的中坚力量之一啊,现在的几位中央首长都受过周五侯老父的提携。可惜啊,周五侯不堪大用啊。周五侯在华夏官场浸淫多年,从就生活在体制内的腹黑城府里,这也造成了他的性格缺陷,华夏官场太过于阴柔、稳定,喜欢阴谋,不敢大开大合高开高举,永远只秉承中庸之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倒是曹平川老爷子有眼光,他的所有子弟几乎都在军队历练,形成了敢冲敢打的性格,然后又到党政上任职,曹伟业这次来港你也看到了,气象万千啊,上得了台面,下得了狠手!和夏洛联手,处处都阳谋,处处都是杀招!刚猛异常,又毫无纰漏,华夏的政坛需要这样的强势人物啊!”
“可惜啊,如果周五侯有曹伟业一半的勇猛和果敢,他可能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李嘉诚负手而立,不无遗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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