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乱了我整个营销的计划!”谭歌无声挥舞着拳头,很有艺术感的头发,疯狂地摆动,毫无斯文之感。
“对啊,‘你的整个营销计划’,你若不把音乐当成商品,何来营销之?”夏洛玩味地看着谭歌,笑呵呵地。接着,他的语气变得冰冷而绝情。“谭歌,不要把自己得那么高深!你知道你在古代叫什么么?伶人!下九流,和戏子妓女一个层次!你他妈的给我玩什么高雅!”
“你——”谭歌气得哑口无言,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了半天,也没放出来一个屁!
她每天听得是歌剧、喝得是红酒、吃得是牛排。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品味,但是,他终于明白了,在现实生活中,高雅面对低俗的时候很无力,再有战斗力的歌曲,也抵不过一个屁孩的一句“擦你麻麻滴逼”!
“你你你,你妹儿啊!”夏洛笑着,很流氓地对谭歌,谭歌没有发现夏洛狂笑背后眼中流露的哀伤——从楚秀菡开始进门到现在,那眼神一直如此冰冷。
“我要控告你!你个流氓!”气急败坏怪的谭歌怒气冲冲地道。他不顾斯文地咆哮着,很有艺术气质的长发飘荡着,如同一直发怒的狮子!他指着夏洛一字一顿地道:“你这没有良心的商人!你——不——得——好——死!”
“切,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夏洛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双脚摆在办公桌上,随意地摆动着。“我是坏人,所以,我一定会活得很好。你去告吧?你有证据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谭歌被他气得满面通红,夏洛蓦然感觉到一阵快意,看着楚秀菡,一双眼睛满是哀伤,你和他一样觉得我只是个流氓么?
“走吧,谭老师!我们不要和这个唯利是图的流氓话!”楚秀菡拉过谭歌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谭歌挣扎着想不走,夏洛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过来啊,老子,有种打我啊!我他妈的会铁头功的!”
癫狂么?
不癫狂怎么能缓解我的忧伤?
夏洛看着楚秀菡远去的背影,在心里苦笑道,“唯利是图的流氓”?干!老子原创的那十首歌曲不是白送给你的?女人啊太心狠,文人啊,白眼狼!
正在这个时候,远去楚秀菡却急忙转身过来了,一脸的怒气冲冲,然后一进办公室,“啪”地一声带上夏洛的办公室的门!
夏洛双手抱着肩膀,心中疑惑,她这么生气,自己是和她大吵一场,狠狠地羞辱一下她呢?还是和她道歉一声,让她消消气?
道歉?我字典里还没有这个词儿呢!
看着那一张生气的俏脸,他又难过,又有一丝愤怒,其中滋味,难以言。
门关上以后,却见楚秀菡脸上怒容不见了,雪白的贝齿咬住嘴唇,有一丝娇羞,走到他面前,一双柔软滑腻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如同一个孩牵着可以依靠让他觉得安心的大叔。
调皮地一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玩味的光彩:“刚刚,你难过了?”
“这?玩什么啊——”夏洛心道。其实,夏洛刚刚那一刻确实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漫长的人生路上,这冰冷残酷的世界,再没有比好朋友因为利益分道扬镳更让人悲伤的了。
“你难过了!”楚秀菡深情地看着夏洛,捂嘴轻笑,然后幽幽地道。“想不到你也会为我难过啊。”
夏洛还没有从刚才的伤感中抽离出来,他鼻头发酸,别过头去,不看楚秀菡。
刚刚有一刻,他以为他和楚秀菡此生就要形同陌路了。不知道为何,他曾经冰冷坚硬的心灵,会变得如此柔软。
她摇了摇他的胳膊,一双美目充满哀求地道:“洛,别生气了!你当我那么笨,不知道你在‘利用’我么?从记者一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的计划。可是,我怎么会对你生气呢?”
到这里,她的一双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变得几分迷离。带着一娇羞,俏脸微红,美艳不可方物,幽幽地道:“莫是一虚名,就是我的整个人生、整个生命,整个身体,让你拿去,却又何妨?”
夏洛几乎不敢直视她那一双灼热而含着羞意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动了,如果何诗韵是一杯恬淡的清茶的话,那么饱含热情的楚秀菡就是一杯醇厚的红酒——果子酒。充满着清新自然的甜美味道,委实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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