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老板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便深问,只是你儿子这病我可不敢打保票了,只能试试。刚才与我通电话的是一位道教宗师,他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便吩咐我去咱们长白山中寻一位长者,这位长者兴许能治好贵公子的怪病。你这钱暂且收下,如若我能请动他你把钱给他就是。”
南老板千恩万谢,借了两张景区通行牌给我俩,又是一通客套,这就到了下午了。
“铁子,王老道让你请谁去呀?高人?比他还高?”耗子问我。
“多高我不知道,肯定是不带比你这大傻个子高了,不过那位高人一说可能你也听过,就是上次他跟咱俩说的那位满洲正统,旗人后裔,说姓佟,叫佟大海。”
他又说:“要真是高人的话可不是咱俩说见就能见到的,前几年吉林地区流行萨满文化的时候各大电视台争相要采访一位长白山地区的满蒙文化民俗学家,不管是啥部门下文,人家就是不接受采访。别就是他老人家呀。”
我说:“没事儿,王老道说了,就自称为他徒弟,另外把我的黄玉扳指给他看一眼他自然帮忙。”
长白山的风景宜人自然不必详说,各色植被看的我俩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应了人家请求当真是要在山里住上几日享受下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差。
可山路并不好走,远比我们想象中要艰难的多。依靠王老道的指示我俩走的是景区西侧的一条偏僻山路,这根本不能称作是路,指示这边的苍松长的有些规律,不自然的在其中留下那么一道空隙,可过人,路上遍布不知名的苔藓类植物只是个头矮小不影响走人,时不时的还会窜出只野兔或袍子跟我俩四目相对,根本不怕人。
耗子说这里真是兽风淳朴,我提醒他最好打起一万个小心来,长白山可不比通化县的大垒子山,山里可是常有东北虎和猛兽出没,尤其是这种不见人烟的僻静小道,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我俩走走停停,一边聊天一边往深处去,开始的时候偶尔还会看见几个采参人的身影,到了太阳西下完全不知身处何地,这条若有若无的小道也更加崎岖难走起来。山中温度降的很快,还好我俩早有准备,多穿件外衣。
耗子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咔嚓下打响了杜鹏火机点着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喘着粗气:“操***,不走了,不走了,可要累死老子了,你竟给我找事。”
我说:“你给我闭上,还不是你刚才非得在人家面前显摆,吹我得什么高人指点?再者说了,如果咱俩真能见到那位满洲正统的老萨满你这下可火了,多少个记者采访不到你耗子能拿到一手稿子,你还得谢谢我八辈祖宗呢!”
“嗯!我谢谢你八辈祖宗啊!”这小子又要跟我念叨三字经了。
我抬头看了看夕阳西下的美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耗子,你记不记得刚才咱俩进山的时候不是一路向西嘛?我记得没有啥岔路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