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和晋普阿旺过去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事,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一条枝叶,一点嫩绿原本代表的是勃勃的生机和希望,但枝叶从一具干尸的嘴巴里长出来,就无比的诡异。这一条枝叶并不是结束,就在小胡子和晋普阿旺短暂的迟疑中,几条枝叶跟着就从干尸头颅的眼睛鼻子耳朵中冒了出来。
“打开门!”
两个人都有些惊悚,他们和干尸拉开了距离,那几条枝叶看上去很柔弱,但它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可预见的。寥寥不多的鲜血给干尸乃至这几条枝叶带来了巨大的变化,枝叶长的很快,而且越来越茂盛,干尸极度膨胀的头颅顿时就变成了一个大花盆,翠绿的纸条和叶子垂下来,像一盆鲜血浇灌出来的吊兰。
铜门完全被卡死了,它肯定还可以打开,但需要时间去慢慢的摸索开门的方式,很短的一段时间里,干尸七窍中长出的枝叶就垂到了胸口,每条枝叶上有七八片叶子,紧跟着,小胡子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这股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枝叶散发出来的,像檀香味,夹杂着一部分类似薄荷的味,而且隐隐还有一股形容不出的恶臭,总之非常怪。
在这种密闭的地方,除非一直不呼吸,否则不可能预防气味的侵蚀,当小胡子察觉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他和晋普阿旺已经吸了进去。两个人开始冒冷汗,尸体身上长出来的东西,散发出来的会是什么好气味?
他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把铜门打开逃出去,要么就顺着前方通向二层的梯子上去,但这两条路在此时此刻都显得有点不妥。
“有尿吗?”小胡子突然就问晋普阿旺。
“什么?”晋普阿旺顿时一楞。
“尿。”小胡子加重了语气,一个真正有经验的土爬子应该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各种东西都要知道,都要善于利用,玩得转计算机,也要玩得转算盘。这个时候没有别的办法了,那种枝叶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气味让人心里非常没底,需要尽力阻滞它。
晋普阿旺生活的地方和之前的经历不可能接触这种土办法,他听明白了小胡子的话,但仍然有些懵,随着就做了个解裤子的动作,问道:“尿?”
晋普阿旺很奇怪,但仍然按小胡子说的去做了,他们用一块衣襟浸透了尿液,堵住口鼻,对这种做法,晋普阿旺表示不理解。尿液的味道淡化了枝叶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气味,小胡子的动作更快了一些,他对机簧枢纽类的机关见的很多,在铜门这边摸索了这么久,就觉得隐藏的机关是在石头里的。
枝叶的气味仿佛越来越浓烈了,小胡子忍不住就回头朝身后的石桩那边看了一眼,那具干尸仍然被箍在石桩上,几条翠绿的枝叶这时候几乎已经垂到了地面上。他立即收回目光,但是眼睛经过旁边的墙壁时,马上就顿住了。
他并不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但观察能力和记忆力绝对超强,他看到墙壁上的几幅壁画仿佛无声无息的变了。这些壁画的画面本来就很抽象,看不出画的是什么,然而画面的变化却非常明显。
晋普阿旺随着小胡子的目光也发现了这一点,紧接着,两个人的眼睛仿佛产生了错觉,他们觉得左右两面墙壁突然就动了,但仔细的一看,就能察觉出并不是整面墙壁在动,而是墙壁上一幅连着一幅的壁画在动。
墙壁上的壁画虽然是一幅连着一幅,但它们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壁画仿佛无形中蔓延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幅铺满墙壁的巨大的画。壁画的变化让小胡子更迷惑了,在这种地方,两件不同的事情之间肯定会有必然的联系,他真的有些搞不懂,染血的干尸,七窍长出的枝叶,变化的壁画,这中间会有什么联系?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小胡子和晋普阿旺暂时束手无策,巨大的壁画有一种很强的立体感,画面的中心渐渐形成一个如同在缓缓转动的黑色漩涡,漩涡的覆盖面积越来越大,很快就把整面墙壁吞噬进去。
与此同时,伴随漩涡出现的,是一种此起彼伏的沙沙声,小胡子一瞬间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他终于察觉出墙壁上来回转动的并不是壁画,而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虫子。无数的黑虫子像是被那种浓烈的气味给唤醒了,逐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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