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要靠自己了,从第二天开始,队伍就艰难的在密林中跋涉。在这个地方只要闭上眼睛转几圈,再睁眼的时候完全会认不清方向,更关键的是,林子这么大,我们只有这些人,该怎么朝下找?
队伍大概在这里走了有四天多时间,我的身体没问题,因为这两年期间,时常都在锻炼,但是心理上的负担就越来越重。我是那种一有事就会完全陷进去的人,而且想的很多。我在做各种猜测,这时候,张猴子就在旁边碰了碰我,然后弯腰捡起了一个东西。
这是个烟头,却让我和张猴子马上就兴奋起来,因为这个烟头绝对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丢弃的。烟头燃烧的很充分,有烟丝的地方包括烟卷上的商标都烧尽了,分辨不出是什么牌子。烟头被丢弃了估计好几天,外面让露水浸湿,我轻轻剥开它,微黄的过滤嘴前面,有一圈很细小的黑点。
这是活性炭,过滤焦油用的。从这个烟头上看不出太多的情况,但是可以肯定,就在不久之前,有人涉足过这里,丢下了这个烟头。
“是那些旅行者?”张猴子张口就问。
“如果是他们,那只能说他们着魔了。”我马上就在四周继续寻找:“刚进林子的时候已经死了人,他们还会一个劲的朝里面走?”
烟头可能是被人无意丢弃的,我找了很久,都没有再发现什么。然而通过这个烟头,我就隐隐的觉得,我们这几天的瞎走瞎撞,好像真的找对了方向,最起码,和丢烟头的人走的是同一条路线。
“加快速度!朝前赶!”
队伍立即就出发了,而且这次出发之后,我们就发现了一些情况,茂密的植被间,明显有人动过,虽然没有像我们一样用砍刀开出一条路,但很扎眼,我们顿时找到了行进的方向和目标,一路顺着这些痕迹朝前走。
这些痕迹大概持续了有十几公里,在两座山之间的夹缝中就突然消失了,两边都是茫茫的山和无边无际的植被,站在这里,会让人觉得迷茫和没有方向。我朝山脚下看了看,一个比较熟悉这种环境的伙计就说,那里是一片沼泽,不深,却不能直接走过去,需要绕路。
“先过去。”我想过了这片夹缝之后,在对面或许还会有明显的痕迹可以尾随。
我们根据地形绕了个圈子,从一侧下山,然后朝对面赶过去。这里的降水量很丰富,在山脚植被稍稀疏的地方,土层被雨水不断冲刷着,同时又堆积起一层很疏松的土层,这种土层的表面被阳光晒干,像一块巨大的饼干,一脚踩下去就会踩出一个洞。
这样的路根本就走不成,只能再次避开,又绕出去一段之后,才踩到了比较坚实的土层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伙计在疏松土的边缘处一脚踩空了,旁边的人拉他,但是他就紧张的说,自己的脚在下面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别人都帮不上忙,只有这个伙计自己慢慢的调整,过了一会儿才拔出了被卡住的脚。我问他下面是什么东西,他说不清楚。
我们缺乏线索,所以对任何异常的情况都不能放过,我就叫人把这里挖开,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
土层松软,非常好挖,很快,下面的东西就被挖出来了。从它露出土层的一部分来看,应该是个笼子。笼子是铁条焊接的,拇指那么粗,锈的不像样子。
“拉上来,看看笼子里是什么。”
几个伙计在铁条上绑了绳子,硬生生把笼子给拖了出来。但是笼子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用刀子刮掉了上面的铁锈,张猴子用铲子在铁条上敲了几下,他说这不是钢筋,应该是普通的熟铁。
笼子被平放在地面上,大概有六七十厘米高,把它竖起来的话,估计有一米多一点。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铁笼子,是谁带过来的?”张猴子朝四周看了看,这个笼子被丢在这里肯定不止三五个月,它不是丢烟头的人带上来的。
“先不说这是谁带来的。”我拿刀子在笼子外敲了敲,说:“你不觉的奇怪吗,这样的笼子,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
这个笼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应该是用来装活物的,但是它的体积很奇怪,用来装一只狗都嫌挤。然而笼子所用的铁条这么粗,就让我觉得,它不仅用来装活物,而且是用来装很凶猛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