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伙子看着很邋遢,头发脏的粘成一缕一缕,和拾荒的一样,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里来的。他被带了过来,显得很紧张,目光在周围几个人身上不停游走。
梁成化看看他,一点头,带小伙子来的人就说:“你留在这儿,过一会儿给你发钱。”
之后,带他来的人转身就要走。这批人看上去都不像善人,那个小伙子可能感觉气氛有点不妙,马上就急了,操着一口当地方言叫道:“叔!到底叫我干啥嘛!”
带他来的人不理,小伙子咧着嘴,带着哭腔去追,梁成化可能有点不耐烦,挥手叫了两个人,硬把他架到一旁,三两下就给捆的非常结实,而且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脏兮兮的小伙子在一旁使劲挣扎,我的心也随即一沉,马上知道他是要被送进山洞的,而且,等他再从山洞被抬出来的时候,肯定已经衰老的一塌糊涂。我觉得很惋惜,他很年轻,可能连媳妇都没娶,落到这一步,几乎和死了差不多。
那边的人还在忙碌的一口一口抬箱子,不过我发现箱子的体积变小了,人抬着不那么吃力,而且抬到最后,箱子的体积越来越小,有的和急救箱那么大,一个人就能提着走。
整个搬运过程持续了很久,抬箱子的人不说一句话,当所有箱子全部抬进山洞以后,负责押运箱子的人就全部退到了远处,他们不插手剩下的过程。梁成化看看表,然后把自己的人集中起来,吩咐其实十来个人进洞,其余的留在外面。
我也随着众人聚集到梁成化身边,虽然表面上漫不经心,但我心里无比的热切,非常希望梁成化对我说一句:你也进去吧。
但梁成化显然没有这个意思,他让我在外面等着,还让洞外的几个人照顾我。
我一直等到两腿发麻,进洞的人陆续走出来,不过从人数上看,洞里至少还有两个。梁成化吩咐我别乱走动,让我站在离山洞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这时候我心里就微微一动,十米的距离,马飞当时拍摄录像的时候也大概有这么远。看来,这是一条警戒线,无权进入山洞的人不可能跨过这条线。
然后,梁成化就带人把那个堵嘴的小伙子弄进洞,对方被绑了这么久,但是这时候挣扎的异常激烈,不过没有用,直接就被人拖入了山洞。
我原地蹲了下来,其他几个人不理我,我装着四处乱看,但注意力全部暗中集中在洞口。和之前看过的带子几乎一样,山洞那边陷入一片沉寂,照明工具全部熄灭了,外面的人留在原地待命。
我非常失望,原以为梁成化肯带我出来做事就意味着离成功和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但他不知道怎么打算的,不但不让我做事,连相关的话都不肯说,就这么孤零零把我留在洞外。
梁成化的人在离我不远处围坐了一个圈抽烟,偶尔交头接耳的小声聊天,我也没去凑热闹,明知道这帮孙子都不理我。等了最多一个小时,洞口那边突然亮了,接下来的一幕和我在录像上看到的如出一辙: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一个担架从山洞出来,平放在洞外的地上,梁成化的人纷纷围拢过去,又把我一个人甩在原地。这时候梁成化也从山洞里面露面,拿矿灯对着我打了个手势。
担架周围围了十来个人,等我走近了,梁成化指指担架说:“看看。”我也不跟那帮孙子挤,就站在外围看。
担架上的那个人,显然就是脏兮兮的小伙子,但是他衰老了,那一缕一缕的黑发完全变的花白一片。
说实话,我见过曹双的尸体,看过录像带,对这件事已经非常清楚,但录像带终归是录像带,同一件事,从录像带上观看和现场观看感觉完全不一样,所以,当我亲眼看到担架中枯瘦衰老的受害者时,心理和神态都不可抑制的瞬间发生变化。
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诧异,当然大部分都是伪装出来的,而且我的手不住的颤抖,牙齿上下打架,猛的抬起头,茫然的朝其他人脸上看。梁成化的目光恰好和我的目光相遇,他示意我镇定,不要慌。
经过梁成化的吩咐,有一个人拿出相机,从各个角度对着担架上的人拍照。而且从山洞里出来的人可能还有一些文字记录,正在整理。梁成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前走,我们回到刚才立足的地方,梁成化就问我,觉不觉的担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