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洞里有什么?据我的观察,在录像中出现的人最少有十几个,这些人深更半夜奔波在茫茫的大山中,就是为了把那个兔唇的年轻男人送进山洞里去?我的胃口顿时被吊起来了。
我继续盯着画面看,满心希望拍摄者能跟着走进山洞,把里面的情况详细拍摄下来。那七八个人已经拖着兔唇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山洞,画面中一下子空旷起来,只剩下大片的亮光。但镜头固定在山洞外十几米的位置就不动了,拍摄者没有进洞。
“怎么不进去?山洞里面是什么情况?”我立即就沉不住气,已经苦苦盯着这段录像看了这么久,到最关键的时刻却不拍了,让人感觉很难受。
小胡子看看我,解释道:“并不是拍摄者不想进去,而是进不去。”
“为什么进不去?”
“这些问题可以以后再说。”
小胡子只提了一句,我再看看空无一人的画面,心里就猛的恍然了。拍摄者可能受到一些限制,不能走进这个神秘的山洞,否则辛辛苦苦拍了这么久,没有理由半途而废的。
一种深深的遗憾顿时充斥在我脑海里,小胡子这时候说:“给你看这段录像,最主要的是要让你知道最后的结果,至于中间的过程,暂时忽略。”
他这样说,我就只能安心再看下去。从这时候开始,画面就没再变过,一直正对着洞口,而且周围的照明器材全部熄灭,镜头就象掉进了墨缸,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小胡子说这样的内容会持续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如果我觉得乏味,可以快进。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要点,所以点点头。小胡子就开始操作,这盘带子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熟练的掌控着录像快进的进度,在他松开快进键最多十秒以后,漆黑的画面猛然大亮,镜头中的照明器材重新恢复工作。
拍摄者这时候站了起来,然后,有两个人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紧跟着,山洞中又出现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一副简易担架。他们把担架放在了离洞口大概不到十米的地方。好几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马上围到了担架旁,拍摄者也立即跟了过去,把镜头对准了担架。
一瞬间,我的嘴巴就合不拢了,锁在记忆里的一些碎片混合着眼前的画面形成一股无形的强大冲击波,不断撞击大脑神经。可以说,接下来的几十秒时间是整段录像的关键部分。
担架上躺着一个衰老瘦弱的男人,看上去好像所有的身体器官都老化到了极点,他的表情很恐慌,两只枯瘦的手掌正艰难的在自己胸前颤动,大张着嘴巴不断喘息,眼睛因为强光的照射而被迫眯成一道缝隙,我甚至能从这道缝隙里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暗灰色,而且,我还看见,这个极度衰老的男人是兔唇。
录像是以一个面部特写结束的,看完之后我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可以这么说,当初亲眼见到那具疑似曹双的衰老尸体时,所带给我的震撼都远不如这盘模糊的录像带来的猛烈。我不知道这盘带子有没有经过什么技术处理,但我完全相信它所记录的内容是真实的。
这本来是应该是天方夜谭一般的奇闻,却让我亲眼目睹了两次,一次是在元山深处,一次是在录像中。
我不由自主的就再次打量着小胡子。这究竟是什么人?他的来历很神秘,而且能量之大,超乎了我的想象。这盘录像带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但搞到这盘带子的难度应该非常大。
最为关键的是,他给我看这盘带子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他连我目睹曹双尸体的事情都知道?所以用这样一盘录像带来当筹码?
我开始一句一句的回味小胡子说过的话,关于那些诸如替我洗刷黑锅,还有保证我安全的话可以暂时不提,我最搞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跟我合作?我这样的人能替他做什么,吃饭?或者睡觉?
我看了他几眼,虽然小胡子已经两次拒绝回答自己的身份,但我还是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了一次。
“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一个愿意帮助你的人。”小胡子嘴角露出一丝无法揣摩的笑:“录像带看完了,我也会履行自己的承诺,你可以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就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小胡子等了两分钟,站起身在我面前缓缓踱了几步,说:“有一件事情,我说出来,你自己去想想。”
“什么事?”
“你的处境真的很危险,我不是危言耸听。”小胡子很郑重的说:“在你看来,有卫长空护着你,一切都万事大吉,但我要告诉你,对你来说,江北更不安全。”
我没有反驳他,反复咀嚼这句话。越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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