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推荐史迪威的时候马歇尔就开始一贯的言不由衷了,天花乱坠的屁话谁都会说,美军连续大败,正缺乏有能力的将领之际,史迪威如此之好怎么不留着指挥美军?偏偏要指派给中国战区当参谋长,意图通过美援物资来控制中国军队,实际其中可谓包藏了重重的祸心,美国人的援助是真实的,但是中国政府拿到的援助里面还含有什么意图,就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与蒋介石进行了一番卓有成效的所谓会谈之后,史迪威就落入了云里雾里,蒋介石对于史迪威这个参谋长的定义与马歇尔的定义似乎有着截然不同的解释?史迪威是要指挥全部的中国军队去抗击日军,其中包括了不同党派的军队,而蒋介石则希望他去替自己争取更多的物资云云?这岂不南辕北辙了吗?史迪威有些郁郁不乐,不过一想到明天飞抵缅甸同古的中国远征军司令部,史迪威又打起了精神。
史迪威认真的看了看高飞的资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尉从1937年血战至1942年就成为了中将司令官?自己为了这个战时中将熬了足足几乎一辈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气死啊!妒忌之情顿生。
翻阅了所有资料之后,史迪威对高飞的印象又一次改观,一次的血战和累累的战功都是用命去拼来的,高飞并没有什么背景,不过是通过一次次的浴血奋战才爬上来的,相比那些有背景的将领高飞似乎更加让人敬佩,史迪威甚至怀疑高飞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竟然一次败仗都没打过,一个师的兵力孤军困守南昌挡住日军十余万大军的猛攻,杀伤日军过半,就连日军的战报中都标明三万余人阵亡,那是一场怎样的血战?史迪威很难想象,但是有这样敢于拼杀赴死的手下,史迪威安心了许多。
不过对于英国人的累累控诉,史迪威也十分头痛,似乎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件就是解决中国远征军的指挥权问题,显然不能交给胡乱指挥的英国人,一只拥有二十七万的精锐大军的部队,不正是自己施展抱负的最好资本吗?至于蒋介石的那句要与远征军司令官高飞通力合作的话?史迪威听着感觉怪怪的? 抗日之血祭山河609
不过史迪威哪里知道此刻在同古高飞正为是否击落史迪威的专机而在纠结,如果被日本人得知史迪威的专机航线和时间多好?高飞非常的郁闷,担心什么就发生什么?自己似乎走进了厄运轮回的死圈子。
在同古西北的克永冈机场,天气出奇的命脉,该死的日本飞机也不知道拦截一下重要人物?日本人这帮倒霉孩子总是干一些不适时宜的事情。
高飞带领前敌指挥官蔡文治与远征军副参谋长沈英雄迎接了这位讨厌的干瘦老头,戴着眼镜的史迪威满脸微笑的望着高飞,高飞心底则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想法,史迪威无非是想获得名誉功成名就,而自己则是为了中国获取最大的国家利益,两者都要打仗,而且要打胜仗,在最基本的一点上史迪威与高飞有着相同的利益,高飞不允许自己的部下被随意的白白牺牲,这是高飞的根本原则,有牺牲就要有回报。
史迪威对高飞的印象也算是不错,青年将领器宇轩昂,不过高飞的眉眼之间带有重重的煞气,这是征伐血战过的军人的特有气质特点,这一点史迪威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是通过接触很多一战生还老兵还是有所感悟的。
面对高飞的布防史迪威凝思了许久突然道:“为什么我们不阻敌于滩头,这样日军的兵力优势就会被抵消,而他们的火力优势也会被局限住,我们同时也拥有了大幅度的纵深。”
高飞看了眼史迪威没哼声,作为前敌指挥官蔡文治深深的吸了口气,用英语道:“参谋长您好,我们在淞沪的时候就是这种打法,想把日本人敢下海去,当时我们拥有二百架战机,制空权与日军几乎平分秋色,结果在日军的海军火力下,我军的分兵阻击变成了添油战术,我军最终伤亡了近七十万部队,日本人也占领了我们的首都,在日本海军的舰炮射程之内,根本不存在防御一词,况且我们根本现在没有任何空中支援,请问参谋长我们的中美联合空军的战机在哪里?我们的飞行员等待得快要生锈了。”
史迪威顿时微微一愣,显然这群年轻的将军都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他们不会对那些军衔或者职务比他们更高的人礼待,你必须通过实力去向他们证明你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但是显然史迪威没有这个时间。
沈英雄则非常适时的向史迪威提出,根据中英联防缅甸的协定,我军的后勤供给全部由英军提供,英军就此协防缅甸,但是现在英国人都在向印度撤退,丢下一堆破烂装备给我们,现在弹药、油料、军需补给、空中支援一应俱无,我军现在展开的作战部署,但是部队的粮食只够吃不足一周。
部队的粮食不足一周?这仗还怎么打?是中国远征军的刻意刁难,还是实情,史迪威有些分辨不清了,英国人不是史迪威的部下,他无权做过多的干涉,但是高飞他们是啊!
史迪威沉思后道:“我是受到美利坚合众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蒋总司令的任命,接任中国战区参谋长一职务,我有权任免包括司令官在内的一切军官,我希望大家明白这一点,我们在这里是为了抗击日本人而存在的。”
高飞转身给了史迪威一个后脑勺离开了,蔡文治与沈英雄也把史迪威当成了空气,史迪威顿时雷霆大怒,接连给重庆方面发去了三封电报,并且要求战区联络处召开团以上军官会议,结果没有一名军官参加,史迪威彻底傻了眼,青年军、中国远征军是中国最精锐的部队,他们只听从蒋介石的命令,这会史迪威才想起这句自己临行时某人善意的忠告,不过似乎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