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本就坚固,此时表面光滑洁润,宝相十足,哪里有半点崩溃迹象。
“看错了吧”公子羽再抬头,看向南方。
眼中血海更盛,凶焰滔滔,刺得他眼泪直流,心头好似被火烧了一样。连忙闭上眼,公子羽脸上疑惑更甚,久久想不出因由。
“分明更近了啊!这般凶恶的气息,覆盖千里阔,到底是什么?本公子怎么才能在那里活下来?根本没可能!”
“莫非是神使?难道她看出本公子用心,怜我提醒之功。加以庇护?”
“也不对,神使怨结之气难消。分明身处受困之像,自身都难保,怎么顾得上我。”
“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哎呀,头好疼!”
算师窥探天地透视将来,难免遭受天机反噬,公子羽根本不通算道,凭的是宝物和祭献寿元强取,头不疼才叫怪。事实上因为宝物神奇。他所分担的反噬极其轻微,否则的话,即刻身亡也有可能。
用过几次龟甲,公子羽对这种情形不算陌生,慌忙收拢心神凝目调息片刻,思索一番,这才唉声叹气睁开眼。狠狠咬牙。
“罢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敢舍才能得!本公子苦熬几百年,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大不了一拼三秋!”
言罢。公子羽将几片龟甲收好,再拍腰间拿出一个小袋子,打开后放出几只遍体灰毛、模样怪异到无法形容的蝉,神情再次流露出痛惜与不舍。
“幸啊幸,不是本公子心狠。实因性命攸关,不得不劳动大驾。本公子对天承诺。将来若有功成身就那天,本公子一定下界地府,说什么也要把你捞出来,至少投个人身。”
一番胡说八道,公子羽揉着并不存在泪水的眼睛,手上翻翻检检,从几只灰蝉里挑出体型最为强壮的一个,指尖在唇齿间一抹,滴落几颗血珠点入灰蝉的身体。
急促蝉鸣,凄厉妖艳,仿佛破茧之蝶初遇火,只能刹那芳华。妖蝉化做一团灰蒙蒙的气流呼啸而出,直奔战场;身后公子羽凝神感应片刻,确认彼此连接无碍后才放心收拾好一切,悄悄掩行。
“算得不会错,感觉也不会错,错的一定是人。”
“本公子倒要看一看,谁才是真命天子!”
“来了!”
不知多少万里外,十三郎疾行中突然开口,毫不犹豫改换方向,速度展开到极致。身旁美帅一阵错愕,匆忙间追上去问:“什么来了?说明白点行不行?”
“方向、距离,都来了。”
十三郎一面回应,随手拿出得自美帅的地图玉简,标注后问道:“就在这一带。”
美帅接过玉简,略做查看后沉吟:“新月河?那里是裂沙族边界所在,有座城,倒是符合要求你怎么知道?”
“这你别管。”十三郎神情微显凝重,说道:“有没有办法快一点?”
受修为所限,十三郎的遁速虽远超同阶,终无法与大能相提并论;长途追击,拼的持久而非爆发,飞翼也不便动用,因此不得不向美帅求助。十三娘感应到叮当的气息,那边显然是在战斗,虽不认为浮魔随随便便就被人拿下,十三郎心情依然急迫。
“故弄玄虚,还不是求着本帅。”
美帅略有不满,但也知道他不可能随便吐露,抱怨两句便不再说,挥手将魔卫唤到身边。
“叫他背着你。”
“够快吗?”十三郎仍在问。
“嗷!”一声怒啸,魔卫被激怒,吼叫中身形大变,四肢化爪身躯变做兽形,威风凛凛仿如一只麒麟神兽,目光轻蔑。
“呃这才是巨魔本相吗?”十三郎张口结舌,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美帅逮会,嘲讽道:“没本事还那么多话,聒噪!”
十三郎不好再说什么,摸摸鼻子纵身跃上巨魔的身体,心里仍禁不住要想,为何之前那么多战斗没见他这样变过,多半虚有其表。
“巨魔变身,本身艰难不计,且终身只有一次机会,施展后非破阶无法恢复人形。这名亲卫跟随我最久,以后再也不能做人”
风驰电掣中,美帅微微有些怅然,恶狠狠说道:“暂点家底不容易,你最好能肯定,这样做值得。”
“小爷受天命而归造化”速度提高近倍,十三郎心情大好,宽慰道。
“跟我混,保你不吃亏。”
“做梦!”美帅气不过,怒喝。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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