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后些。 ”
随着话音,耳膜中好似传来一声巨响,偌大密室被瞬间“装满”,变为房中房。
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声音,便是有,也肯定被各种怒吼嘶鸣所掩盖,但因这个变化过于剧烈,众人理所当然地觉得应该有一声轰响,仿佛不这样便不足以衬其威,不足以表其势一样。
房子是宝物,目光不到其中情形,但能听到声音;各种喝叱怒啸哀嚎嘶鸣如风暴般炸响,似乎有千万军马厮杀成团。
“哇!好大啊!”
殇的表现最为直接,惊呼但没有多少震惊的意味,疑惑但又听不出疑惑,唯声音里透出的喜悦有几分真实,反到让人觉得不可信。
三卡彻底呆滞,鼓着眼睛张大了嘴巴,不知该如何是好;十三郎了殇一眼,又了黄花女,神情有些复杂。
黄花女变得胆怯了,目光退让又觉得不甘心,遂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赶紧转回目光望着殇,一脸欣慰。
“明白了?”十三郎问。
“明白了。”黄花女不想应,但不得不应,低声说道:“然后怎么办?”
十三郎说道:“慢慢来呗,你应该很有耐心才对。”
黄花女叹息说道:“是啊,这么多年了。”
“多久了?”十三郎随口问了声。
“三百九十四年七月十三天。”黄花女随口回答。
十三郎楞了下,随后才意识到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不禁有些怅然。
记忆如此清晰,可想这四百年黄花女过的什么日子,之前十三郎还觉得她修行太慢,现在想起来,真真是非常恐怖的速度。还有难以形容的恒心。
殇的神情极为专注,围着那所房子来回打转,几句话功夫,她已经绕了三四圈;过整体后。此时她将速度放慢,认真打量着每一处构造,不时蹙眉喃喃几声。
长长扁扁的东西便是修罗狱,外形正朝着剑的方向迈进。过程也是极慢。左宫鸣没吹牛,剑阵虽只是初成,对付那名修炼禁术的阵法师仍不在话下,只不过不是一次诛杀。而是把他关进去慢慢熬。
大仙做东西灵思奇巧,还有刻别人比不了的童心,好好一座剑阵。楞是被他做成公堂形状。衙役人犯观众师爷个个齐备,惟妙惟肖,唯独不到县太爷的影子,不知是何道理。
此时大狱内,八名衙役手持杀威棒,与三名浑身绑着铁链刑具的死囚正围攻一名披头散发的怪人,棍影铁枷呼啸挥舞。打出的都是剑意。比较搞笑的是,那些围观的客也不闲着,挥舞着臭鸡蛋烂菜叶碎石头,甚至随手抓起一把灰尘朝怪人挥洒。
就连那名苍老瘦弱一脸奸诈的师爷都不敢寂寞,抓着四宝文房大声上串下跳,不停地叫好助威。
似荒诞不经,实则杀机重重,无论什么东西,无论什么样的攻击,只要落在怪人身上,总会带出一道伤口,听到一声惨嚎。
通通都是剑!
怪人凶猛,六色烟云呼啸如锤,纵横四方怒吼连连,打死打伤不少人,却冲不出大狱的封锁;那些人不是血肉之躯,身躯被打散后很快便能重新凝聚出来,依旧活蹦乱跳冲上去厮杀,仿佛不死之身。
他们如此,怪人可不是;每道剑意切割身体,都会带出伤势与鲜血,随即被不知什么力量化会灰烬,变成一缕缕的烟气融入周围,成为剑阵的一部分。
抛开心术不谈,怪人的阵法造诣绝对属一流水准,他似乎出什么,挥洒神通朝公堂外的人群凶猛扑杀,竭力想冲出公堂。
很显然,他一直没能成功。只能在无数道剑意下苦苦挣扎,与那些似不多实则无穷无尽的剑意厮杀,承受着凌迟之苦。每过一刻,披发怪人的气息便会衰弱一份,身形已由百丈变成如今的数丈,且持续衰弱之中。
阵法师被剑阵折磨成这样……报应果然不爽。
比较奇怪的是,打了这么就,怪人眼都要支持不住,却始终不敢朝公案方向前进,每当被众人逼退几步,总会怒吼连连亡命反扑,拼着受伤也要离那里远一些;仿佛公案后有什么洪荒巨兽,只等他靠近便一口吞过来一样。
“那里是主剑?”黄花女好奇问道:“为什么不用?”
“剑意是会消耗的,别的还好说,镇压之剑可是求来的,轻易动不得。”
十三郎没有瞒着她的意思,解释道:“我有话要问,不能随便把他杀死。”
黄花女恍然,说道:“他可真倒霉。”
假如披发怪人知道十三郎舍不得动用主剑,不知道会不会放手一搏;然而在感受到那股剑意的威压后,他明白只要那道剑意一动,自己便是瞬间化为飞灰的下场,哪敢轻易尝试。
黄花女说道:“这套东西,不是你做的吧?”
十三郎失笑,说道:“我哪有这个本事。”
“我想也是。”黄花女悻悻说道:“难怪你说未尽全力,有这套东西,化神以下,谁能奈何得了你。”
不愧是阵法高手,黄花女顷刻便出这套剑阵的底蕴,不过她依然没完整,断然想不到这里封印着一道可诛杀化神的主剑。
十三郎很谦虚,说道:“炼制还早,威力发挥不全;此外它的使用也受到限制,不仅我要承受神魄冲击,对手也不是想捉就能捉进来。”
“为什么?”黄花女内心微凛,暗想他哪里有承受神魄冲击的摸样,轻松得不能再轻松。
十三郎回答道:“它根据气息判定对手强弱,现在这种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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