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是白纸黑字的,怎么说我们骗婚了?”
“你儿子是兔唇!若是我姑母知道你们让我嫁给一个兔唇做妻子,她一定会不同意的!”吴紫如似用尽全身力气,尖锐的叫道。
这一声尖锐的声音穿破了大堂,大家都面面相觑,今儿的新郎是兔唇?大家的视线如针一般的扎在了清河侯身上,圣上那么宠爱吴贵妃,若是他知道吴贵妃的外甥女儿嫁给了一个兔唇,会不会勃然大怒?
自己的第三子是兔唇一事,圣上是不知道的,清河侯本想着小女孩儿嫁过来了,难道还不好拿捏?却不料她如此大咧咧的将此事抖索了出来,不由得恼羞成怒,“此事你有本事去找圣上,你以为我们想娶你们家的人么?我们可是与圣上有血缘关系的侯府,而你们呢?”是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破落户而已?
清河侯本就不是一个好性子,如今被一个小姑娘下了脸,也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
“放肆!”吴枚实在忍无可忍,狠狠的给了吴紫如一个耳光,“清河侯乃是当今圣上的亲舅舅,哪儿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够编排的?”
吴枚这个巴掌打得又重又响,吴紫如半天听不到声音,脸上马上狠狠肿了一块,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而吴枚并没有看吴紫如,只笑着对清河侯说道:“小女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自己女儿闯了这么大的祸,他恨不得当初没有生她!
清河侯看了一眼吴枚,一个没有侯位的庶子也好意思跟他称亲家?“这桩亲事我们高攀不起,还是请吴老爷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去吧。”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吴枚厚着老脸求了又求,最终,还是一顶小轿子将吴紫如抬回了吴家。
陈路心中酸涩,只去了母亲那儿砸了一宿的东西,清河侯宠妾气得双眼通红,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她只别犯在我手上,不然的话…”
吴紫如被抬回了吴家,却没有了当年众星捧月的生活,吴枚吩咐吴夫人将她关在了厢房中,又叫了几个严正的嚒嚒给她收性子。
“要不我还指着你嫁进清河侯府,今儿,我就让你暴毙。”吴枚冷冷的对女儿丢出这样的话,和以前的慈父形象完全不同。
吴紫如在房中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而吴枚更是苦不堪言,他不敢去后宫麻烦吴贵妃,只厚着脸皮在清河侯府求了一次又一次,清河侯才松了口,用一定轿子将吴紫如抬进了清河侯府。
吴紫如这一出一进,身份便变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是妻的身份,还是妾的身份。
清河侯夫人为了膈应那位宠妾,便还给吴紫如两三分脸面,但那位妾室也不是好欺负的,私下给了吴紫如不少苦头吃,还请清河侯给了自己儿子几个貌美良善的丫鬟,对儿子的那天生的兔唇可是视而不见的。
吴紫如经此一事,成熟了不少。
陈路本因为她的貌美而早就倾心于她,可是经她这一闹腾,连碰她的心都没有了,宁愿将一颗心放在那美貌的丫鬟身上。
吴紫如这儿成了冷灶头,自然便没有人来烧。她的日子比之前的锦衣玉食,可是凄苦了不少。
而京城的第二桩事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宁凝,她的玉如香在京城中可谓是高门大户贵妇小姐们的宠儿,以日入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这宁凝貌美,又才华横溢,经常打扮成公子在外游荡,夺取了不少少男的心。连五皇子也与她偶遇了几次,两人一起赏灯,一起游河,倒成了一段佳话。
关于吴紫如,柳依依还能为她唏嘘一声,而宁凝,却让柳依依讽刺的扬了扬嘴角。如今她没有成为范家的小儿媳妇儿,倒是提前与五皇子勾搭上了。
什么佳话?到最后,大家看到的只是五皇子的魅力与风流,而宁凝么,到最后只能说上一句fangdang而已。
小林氏说起宁凝,抿嘴笑了笑,之前宁凝还只是大林氏一个人的烦恼,如今宁凝倒是不少贵夫人的烦恼了,自己的儿子想让红颜一笑,便是打断了腿,也要出去与其共饮。范嘉平作为钦慕宁凝大军中的一员,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宁凝还有几分本事,能在京城里如此捣鼓起自己的名声,只不过这名声是好是坏却说不清了。
若是能对得上她的面子便能与她共饮,这到底是狂妄还是待价而沽呢?就怕到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