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显然已经极其厌恶了宁凝。
这心腹原本对张捕头还有担忧,但见他为人行事,知道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男子。他镇重其事的对张捕头说道:“小的代表范府多谢您了,我的主子小范大人对您十分赞赏,若您有什么难事,便去找他便是。”
张铺头远在白鹭书院旁边的县城,县城里民风淳朴,他有没有什么升官发财的大志向,若是有什么事让范家帮忙,还十分难得。只不过范家都如此说了,他只当是一个机会,便慎重的点了头,“那便多谢小范大人了。”范晟睿力保边县不被洪水淹没造福了他们这些堤坝下游的民众,就凭此,他也不会去找范家的麻烦。
心腹见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便笑着将从京城里带回来的礼物都送给了宁伯母,言称是给宋家小妹的嫁妆。
宋伯母知道,若是她不收这些礼的话,只怕范家心中难安,便点了头,将礼物收了,只谢谢范家的大方。
范家心腹将事情办妥了,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他将宋家众人与张捕头的反应与范晟睿说了。
范晟睿只摸了摸手边剑上的穗子,在他看来,张捕头是个义薄云天的好男儿,宁凝不愿意嫁,只能说明她确实想攀着高枝儿了。
上世大林氏派去做此事的人并不是范晟睿的心腹,他将宋家对范府的态度夸张了不少,只为了主子能赏他更多的东西。如今这位心腹做事,倒是实话实说了。
上世大林氏听那位办事的描述,倒对宁凝多了一丝的怜悯,而如今范晟睿的心腹这么一说,却让她火冒三丈,一个夫子的女儿,能嫁朝廷中的官员已经是高攀,她居然还说人家是粗鲁的武人,她到底是要怎样的人才能满意呢?
那位心腹做事十分细致,不仅是接触了宋家人与张捕头,还去白鹭学院探听了宁凝的事迹。
只是这探听出来的结果,让大林氏目瞪口呆,宁凝经常穿着男装假扮男学生去课堂上课。她的父亲十分宠爱她,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她的那些师兄弟们,明明知道她是女子,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任其而之。只不过师兄弟们,有的知道这位小师妹只是一个美丽的绮梦而已,若是将她带回去了,定要闹得家宅不宁;有的觉得这小师妹整天穿着男装与一堆大男人混在一起,未免太不守妇道,便只愿意与她谈天说地,互称师兄妹,却不愿意更进一步。
范嘉平在家中被管束得甚严,并没有接触过寻常的女子,一遇见这特别一些的宁凝,便像掉进了漩涡,爬也爬不起来了。
大林氏气极,她不知道原来为了未来的媳妇着想而没有让小儿子过多的接触女儿,倒是便宜了外面的野花。
现在已经管不了以后的儿媳妇了,大林氏冷冷的想到,拨派了自己身边两个美貌温顺的小丫鬟过去照顾范嘉平,只是内里的意思,谁都知道。
却不料,范嘉平对这两个小丫鬟正眼都不看,便将她们送了回来,“母亲,你打小便疼爱我,为什么就不能随了我的愿呢?”范嘉平苦涩的笑道。
“随着他的愿?”大林氏与范大人抱怨到,如果随了他的愿,若等他考上功名,以后带着夫人出门交际,只怕那些翰林院的人大部分都与他的夫人神交过呢。
范大人本不想管这等子破事,可是见小儿如着了魔一般,也不由得找范嘉平谈了几次,范嘉平的态度都有些充耳不闻。
看到范嘉平如此,范家倒是加强了对宁凝亲戚的找寻,宁凝不是说过了,她只要找到自己的亲人,便愿意离开的。
只不过宁凝的这亲戚,如一滴水滴落在了大海中,悄然没有踪影。让范家人有些怀疑,宁凝,到底有没有亲戚在京城呢?
当他们有些质疑的问道范嘉平时,范嘉平总是气势汹汹地道,“难道你们还怀疑凝儿不成?像她那样的女子,怎么会说谎话?”
得了,在恋爱中的少年,看另一半,是怎么看都好的。
大林氏想来想去,还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柳依依,毕竟柳依依与宁凝年纪相仿一些,大概宁凝能对她说一些真话。
此时,宁凝已在宇府住了有一些日子了。她在宇府安然自若的样子,真是让宇府的丫头婆子们侧目,居然有这样安然自若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