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她一个妇道人家,倒不好轻举妄动了。
“我去看看。”范晟睿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走到了柴房。
梅俊正在柴房中被捆着呢,他那带着奶油之气的俊逸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原因么,自然是被那群护院好好的招待过了。
他忍住了疼痛,见门开了进来了一个高大冷漠的男子,那男人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眼,像是一条毒蛇,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梅俊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将这高门大户想得太容易闯荡了?
范晟睿早已从大林氏那儿拿来了那条精致的丝帕,他将丝帕在梅俊面前挥了挥说道,“这条丝帕是谁给你的?”
梅俊在拆房被关了这么久,其实心中已经觉得有些后悔,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说自己说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柳小姐我的。”
“柳小姐给你的?”范晟睿扬着唇笑了笑,“柳小姐长什么模样儿?为什么给你这块丝帕?”
梅俊按着之前的腹稿将柳依依的模样穿着打扮全部描述了出来,还定声说道:“柳小姐去寺庙为母亲祈福的时候遇见我,与我一见倾心,将这方丝帕给了我做定情信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范晟睿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与下午招儿的出手不同,梅俊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来,他的耳朵边上,嗡嗡的响着,有些头昏眼花。
“你再说一遍。“范晟睿揽着手,缓缓的说道。
梅俊不敢再说出什么放肆之言,只灵光一闪,想到这位只怕是与柳依依有婚姻的那位,便扬声说道:“柳小姐说,我最像他的父亲,所以她愿意嫁给我!”
呵,范晟睿一声轻笑,对着梅俊又是一个嘴巴,让梅俊的脸肿得有些不能见人。
“她母亲就是与人私奔的,这种教养,你就不怕她给你带绿帽子?”梅俊情急之下,说出了最诛心的话,却感到心窝一阵疼痛,他一阵□□,这下彻底的,不敢任何妄言了。
“我虽然在户部,但是却也有一万种让人开口说真话的办法,不知道你要不要一试?”范晟睿站在那儿,犹如魔煞。若是柳依依看到他这个模样,只怕是要被吓到的。
梅俊浑身发疼,只觉得自己的命都去了半条,小声说道:“这方帕子只有柳小姐才有,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柳小姐,帕子去了哪儿?”
梅俊知道今日若是他说了实话的话,只怕不能活着走出范府,还不如死扛一番,将此事坐实了,范府再信柳依依,也会怀疑!
范晟睿见梅俊嘴硬,倒也懒得与这样一个泼皮书生浪费时间,他转身对门口的护院说:“好好看着,可别让他轻易死了。”
梅俊听到这话,活活打了一个寒颤,有时候,生不如死啊。
范晟睿拿着手中的丝帕,心中隐隐的有了怀疑对象,他来不及用晚饭,便策马到了宇将军府门口,宇成济看到范晟睿,不由得气得跳脚,“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范晟睿此时倒没有心情与宇成济耍嘴皮功夫,只直直的走了进去问道:“依姐儿在哪儿?”
宇成济有些好奇的看了范晟睿一眼,自己的这个徒弟,向来是很少有情绪波动的,今儿是怎么了?
范晟睿对宇成济行了一个礼道:“等会儿我再将此事说给您听。”
说完,便有些匆匆的去了柳依依的内院,宇府的人对范晟睿的出入有些习以为常,并没人阻拦他。
柳依依正在厢房中抱着小白玩耍,听到碧荷说范晟睿来了,连忙抱起小白走到了厢房门口,“大表哥,今儿是来蹭饭的么?”
范晟睿见她抱着小白,一双眼睛中尽是欢喜和信赖,身上的冷气已经去了几分。
而她怀中的小白,因为看到了熟悉的人,早已在她的怀中扑腾着要范晟睿抱。
柳依依招架不住,范晟睿便将小白从她的怀中接了过来,“一个小小的宠物,也值得你这么宠爱?”
话虽这么说,但是除了柳依依之外,范晟睿对小白也是很上心的。
柳依依听了范晟睿这话,并不变色,只软软的对范晟睿说道:“表哥,小白可想你了。”
范晟睿那汹涌的怒气,看到她这个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柳依依的头说:“笨蛋。”
柳依依莫名被骂成了笨蛋,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哪儿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