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忖间,昊天附近的邻入宅院前,也全部都高搭了席棚,摆满了酒席,一批刚吃完了,另一批跟着上席,一直吃到日落黄昏后。
尤其那些被请来的数十吹鼓手,轮番吹打,乐声下停,再加上丐帮扮演的花鼓、舞耍狮龙,更是热闹到极,连附近数十里以外的人都赶来看热闹,这些人肚子饿了就坐下来吃,反正谁也不认得谁。
这种欢乐气氛,由朝到夕,丝毫未歇,尤其吉时将临的黄昏后,灯火辉煌,光明如昼,气氛更形热闹。
南宫昊天早巳在厅厢内穿好了吉服准备,上官柳四女,也早巳穿戴好凤冠霞佩。
单姑婆着春绿四蜱,随身伺候,一步也不敢远离。
这四位曾经奔走过天涯,踏遍了大江南北的新娘子,经过了多少辛酸场面和打斗过多少紧张阵仗,这时坐在那里等待到吉辰降临,也禁不住芳心怦跳,玉手渗汗,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心情平静下来。
布置最堂皇的前院大厅上。在耀眼生花的明亮彩灯下,早已齐满了各门各派各世家的男女贺客,全部都等待到着一瞻五位新人内姿容丰采。
正中高大锦屏上,特别悬着由六个喜宇组成的一个大喜字,金光闪闪,眩人眼目,每个人看了都赞一声匠心独具。
吉时终于到了,在乐声齐鸣,鞭炮劈啪,以及阵阵欢笑声中,赞礼人高声唱福证人就位。
少林寺的法诀大师,头戴镶红佛帽,穿艳红僧袍,披金绢袈裟,胸前缀了一朵大红花。
武当无尘道长戴金尊玉钩道冠,穿艳红八卦水火道袍,上面金锈的阴阳八卦及松鹤,更是金光闪闪,耀眼生花。
其余依序就位的是天外上人、悟因、灭绝以及云里无影四人,接着是九幽花仙子和银衫剑客率领着各派掌门长老和代表,以及天南秀士、天玄神君等人进入贵宾观礼席。
整个大厅内外,人声鼎沸,笑声不歇,全部都伸长了脖子看向礼堂中。
这些观礼的人中,以及宅内宅外。也派了不少人暗中防备着第二舞蝶的突然出现。古老头就是这些人的总指导人物。
古老头心情忐忑,神色惶急,站在大厅口,目光不停地搜索着每一个贺客的面庞,因为他也怕第二舞蝶化装之后,混在男女贺客中。
尤其那些穿着一身大红的女客,古老头更是暗中打量,不管第二舞蝶怎么化装,她那小巧玲珑,肥瘦适中的娇|躯,绝对瞒不过古老头的一双眼睛。
吉时终于到了,在赞礼人的高唱下,全体贺客的欢呼中,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分别由十名金童玉女引进了礼堂。
最令全体贺客不解的是,最后的两个男女花童竟共同抱着一只羽毛雪白油亮的白孔雀。
白孔雀红红的面颊,珍珠般的头冠,雪蒙蒙而又美丽的白毛,加上颈胸间系着的鲜红丝绸,更显得醒目而引人注意。
贺客们一看,免不了揣测议论。
有的说这位新娘子现在远方,可能来不及赶回来,也有人说,这位新娘子正在病中,无法起床参加。
,备帖请来的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代表们,早已过了天外上人的解释,都知道白舞蝶是关外震关东的独女,而这位姑娘还在天山神尼的修真处坐关,而不能及时参加。
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在乐声、鞭炮声,以及赞礼与祝福声中,终于交拜天地,叩谢尊长与欢送入洞房的程序后,完成了大典嘉礼。
纷纷议论的贺客们并没有看到四位新娘子的娇美面貌,因为她们的凤冠上的都有一方大红盖头。
在九幽花仙子和一些亲近女眷的引导,以及单姑婆和春绿四婢在后卫护下,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在十二盏彩灯的前引下,踏着红毯,进入中门,过穿厅,进通阁,直登正中大楼。
正中大楼上早由一些女眷摆好了红绒长凳和六个用红绳相连的精致酒杯,等到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挤坐在红绒长凳上,大家为他们满上喜酒。
春绿四婢看来也极高兴,但因为第二舞蝶的不能及时赶来参加,神色多少有些伤感。
思忖间,夏荷把白孔雀摆在赵灵儿的身边,春绿、秋菊、冬梅则把合卺酒撒在白孔雀的颈问红绸上。
喝过了交杯酒,就是一阵闹新房,但是,没有人知道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的心头是多么的沉重和难过。
一些女眷儿童们直闹到三更过后,才在单姑婆的良宵一刻直千金的劝说下,纷纷下楼离去。
单姑婆和春绿四婢赶紧为上官柳四女取下风冠,并端来了早巳准备的新人喜筵。
酒筵一摆好,聪明的单姑婆知道南宫昊天五人必然有很多话要说,故意含笑解释道:“洞房人喜筵,外人都不能在旁观看,以示团圆和好,白头偕老,我老婆子就此请安告退了。”
说到最后,躬身万福。
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这时也都起身含笑道:“单姑婆,你们辛苦一天了,也早些休息吧!”
春绿四婢知道也包括她们四个人,也纷纷行礼告退。
但是,刚待转身的冬梅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身,问道:“这只白孔雀可要拿出去?”
南宫昊天怕雪冰儿或赵灵儿嘴快,急忙道:“应该留在房内。”
冬梅应是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南宫昊天愣愣地望着已掩好的楼门,并听到单姑婆吩咐春绿四婢,每一个人守一间新房。
因为,南宫昊天早巳告诉了她们,花烛之夜,她们五人要在正楼中一直厮守到天明。
雪冰儿见南宫昊天仍望着楼门发愣,轻声道:“坐呀,昊天哥哥。”
南宫昊天一定心神,急忙哦一声,落座道:“你们可看出春绿四人有什么异样来?”
上官小婉一面执壶为南宫昊天、柳倩文、赵灵儿以及雪冰儿满上酒,一面道:“心里失神那是理所的事。”
柳倩文三人见上官小婉为她们满酒,刚坐下来的娇|躯急忙再站起来,并齐声谢谢。
上官小婉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和柳倩文三人一起入座后,才继续道:“不过,大致看起来还算愉快。”
赵灵儿却低声道:“看神色,冬梅较伤感。”
南宫昊天同意地道:“那是因为第二舞蝶待她特别好。”
柳倩文却惊异迷惑地道:“奇怪呀,怎么会一直未见第二舞蝶出现?”
南宫昊天黯然一叹道:“这样也好,免得我们当场出丑,甚面弄得笑话满天下。”
赵灵儿也黯然道:“看来第二舞蝶痛改前非大彻大悟了。”
南宫昊天一叹道:“但愿她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她花费了这么多精神,耗出了这么多心血,为我们建造了这么一座广大宅第,而她却孤伶伶一个人住在天山,这怎么能让我们心安呢?”
如此一说,上官柳四女自然也歉疚不安地低下了头。
她们的脑海里,也顿时浮出现了一个满脸疤痕的白毛皮衣少女,此刻正坐在天山的绝巅,面对着正东中原,凄然泪下,饮泣无声。
由于楼内特别静,徐徐的夜风中,突然传来一丝箫音,而这箫音,听来极远,如泣如诉,哀怨凄苦,听得正想到第二舞蝶一人可怜境况的上官柳四女,几乎哭出声来。
南宫昊天听得心头一震,凄然道:“第二舞蝶!”
上官下四女听得神色一惊,花容立变,齐声问道:“会是她吗?”
南宫昊天道:“在我们新婚花烛之夜,又有谁在窗外吹这种凄凉凋子呢!”
上官小婉深觉有理,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循声找去。”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也急忙站起身来,五人悄悄拉开一扇后楼门,鱼贯走出楼来。
五人站在后檐下,只见花园内的金库阁楼上及观花亭上,依然亮着全部彩灯,但却看不见任何人影。
南宫昊天凝神一听那缕箫音,觉得时高时低,忽隐忽现,因面道:“她现在的位置可能是在庄后一里外的小丘上。”
上官小婉根据忽高忽低,时隐时现的箫音,猜想第二舞蝶这时的心境是多么的凄苦悲痛。
思忖间,急忙催促道:“那我们就快些去吧。”
南宫昊天即和上官柳四女,飞身纵落园内、越过花园,直飞庄外。
五人一到达庄外,那缕箫音听得更真切了。
南宫昊天果然在西北那片丘陵小林中。
五人一阵飞驰,越过三道小丘,随着箫声清晰真切,突然发现对面小丘的岭线几株小树下,赫然坐着一个秀发披肩,穿着一件隐泛金光衣服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斜低着螓首,唇前横着玉箫,纤纤玉指交替按孔,正在那里吹得入神。
南宫昊天首先停住身形,挥手示意上官柳四女停下身来,自己展开轻灵小巧的身法向前欺进。
上官柳四女看不清那女子面容,由于她盘坐在小树下,也分不出她是不是第二舞蝶。
南宫昊天由于距离渐渐拉近,他俊面上的迷惑神色,突然变得吃惊起来。
只见他神色一惊,目光倏亮,飕的一声飞身就已到了那吹箫的女子身前。
吹箫的女子闻声一惊,也下意识地停箫抬起头来。
也就在她抬头的同一刹那,南宫昊天已震惊地轻呼道:“公主,果然是你!”
坐在小丘上吹箫的,竟是察干哈马国新近登基,继承了王位的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一见站在她面前的果然是—身吉服,乌帽金花的南宫昊天,挂满了泪痕的面庞上,出现了了惊喜,挺腰站起身来,哭喊了一声驸马,一头扑进南宫昊天的怀里。
南宫昊天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
因为,他的四位娇妻就站在对面数十丈外的斜坡下。
可是,他既不能说什么,也不能绝情地将哈马公主推开。
但是,投进南宫昊天怀中,紧紧将他抱住的哈马公主却激动地连声哭述着:“我曾向神祷告,如果你听到箫声找了来,就证明你心里还有我,现在你果然找来了……”
南宫昊天真是有苦说不出,如果他说是因为怀疑第二舞蝶回来了,那该是多么令哈马公主难堪的伤心欲绝的话呢?
但是,他不得不赶快想法把哈马公主推开,故意关切地问道:“公主是什么到的?”
哈马公主擒泪笑着道:“我昨天晚上就到了,先看了一遍你的华丽宅院,今天又亲自参观了你和四位姑娘的结婚嘉礼……”
南宫昊天听得暗吃一惊,觉得哈马公主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吃惊地道:“你若是万一被古老头认出来呢?”
哈马公主得意地一笑道:“我是九幽花仙子替我化装好的中年人,他怎能发现我呢?”
南宫昊天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幽花仙子竟会代哈马公主化装成中年人进入他家的大厅观礼。
哈马公主见南宫昊天愣了,又撒娇又得意地道:“你没有想到吧……”
南宫昊天只得点了点头道:“我的确没有想到。”
哈马公主继续道:“是我不要她告诉你,而她也不赞成我告诉你,她说,那样不但令你不安,也会影响你和四位姑娘的情绪,反而害了你,很可能也害了我。”
南宫昊天听得神色一惊道:“也害了你?”
哈马公主正色道:“是呀,万一泄漏了消息,天朝皇帝知道我未奉恩旨,擅人中原,是要降罪的。”
南宫昊天只得心中一惊,只得趁机去推哈马公主,焦急地道:“哎呀公主,你说得不错,你赶快回去吧,万一当朝知道了,不但降罪你,也连累了我。”
说话间,虽然焦急的去推哈马公主,但她偏偏紧抱着不放开,撒娇的柔声道:“你还没有亲吻我呢?”
南宫昊天脑际轰的一声,就如身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春雷,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顿时滚下来。
哈马公主一见,关切地问道:“你热吗?”
南宫昊天这时已是六神无主。只是茫然不知道地点点头。
哈马公主一见,急忙自动推开,伸手在衣内取出一条香帕来,为南宫昊天拭掉额角上的汗,埋怨道:“既然出来,就该把吉服脱掉,看,害得你满头满脸直流汗。”
南宫昊天一面举起衣袖拭汗,一面心慌地催促道:“公主,实话告诉你,我实在是为你的擅入中原而焦急不安……”
哈马公主有恃无恐地道:“你放心,我现在飞马疾驰,明天午时不到就进入了我的国土。”
南宫昊天一面举起衣袖拭汗,一面心慌地催促道:“公主,实话告诉你,我实在是为你的擅入中原而焦急不安……”
哈马公主有恃无恐地道:“你放心,我现在飞马疾驰,明天午时不到就进入了我的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