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到喜忧参半,既忐忑又稍安。
因为,南宫昊天和哈马公主曾有一段儿女私情,只要搬出南宫昊天的名号,一定安全无事。
但是,怕的就是这些人硬要南宫昊天前去见哈马公主,不但耽误了去救天外上人的时间,很可能连少林寺的大会也不能如期赴会了。
也就在大家心念电转的,南宫昊天已看清了那位将校,正是去年随同他和哈马公主前去霍尼台的胡达将军。
由于点燃了二三十支火把,加之尘烟已飞逝,胡达看清了卓立林前的南宫昊天等人。
只见那位偏将胡达,一看清了是南宫昊天,吓得两眼一瞪,神惰一呆,浑身一颤,惊啊,吆喝了一声,翻身滚下马来。
左右马上的近两百多名短甲战士也纷纷离鞍跃下马来,即和他们的偏将胡达,跪在地上。
偏将胡达一跪在地上,以汉语恭谨朗声道:“末将胡达,恭迎附马爷,千岁,千千岁。”
附马爷这个称呼一出口,伏跪两边的两百多名短甲持矛战土,也跟着高呼千岁。
南宫昊天强自俊面展笑,肃手请他们起来。
可能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从此都为这个称呼忧心忡仲。
但是,毫不知道情的春绿四婢却都莫明其妙地愣了,搞不清楚南宫昊天怎么会会成了察干哈马国的驸马了。
只见偏将胡达起身身弓立一侧,但其他两百多名短甲持矛战士依然伏跪在地上。
偏将胡达恭声道:“公主近日即登银銮,驸马爷已被封为护国亲王,公主日前还为不知道如何能通报附马爷而苦痛,没想到附马爷已闻讯前来了。”
南宫昊天听得心中一惊,道:“在下根本不知道公主将登大位之事,此番前来塞外,完全是为了在下的私事。”
偏将胡达啊了一声,顿时愣了。
南宫昊天却急忙改口问道:“你家公主继承王位是哪一天的事?”
偏将胡达恭声道:“就是大后天的事。”
南宫昊天略微沉吟道:“如果在下时间可能可,一定前去观礼,不过,我辈武林事,变化莫测,实不敢肯定答应,如再起事端,也要请你家公主见谅宽宥……”
话未说完,偏将胡达已惶急地道:“驸马爷此番来了,务必前去观礼受封,需要知上次在“嚯”尼台与驸马爷分手后,公主曾在马上流泪多日,一直茶饭不思……”
南宫昊天怕他把哈马公主思念他成疾的事都说出来,只得道:“好了,请你回去禀告你家公主,就说我虽不能参加观礼,近日也将去看一看她。你们现在公务在身,可以走了。”
偏将胡达恭声应是道:“末将率兵巡察国界,乃例行公事,刚才接到密报,说有十数汉人,乘马侵入国界,特来察看,没想到迎上了驸马爷。”
话落,突然又似有所悟地问道:“驸马爷前去何处,可要末将护送?”
南宫昊天淡然一笑道:“我们武林之事,你们最好不要涉入,你们继续巡逻去吧!”
偏将胡达恭声应了个是,转身向着仍伏跪在地的两百多名战士,猛地一声厉喝,纷纷暴喏起立,各自拉马,飞身纵落鞍上。
等到所有战士上马,偏将胡达向南宫昊天躬身施礼后,才认镫上马,猛地一声厉喝,直接向那林侧飞驰。
雪冰儿还未等马队完全转过林角,已忍不住正色问道:“昊天哥哥,你真的要去看哈马公主的登基大典呀?”
南宫昊天剑眉一蹙道:“如果今晚到达胡大侠处,一切顺利,我们不妨去看看哈马公主……”
话未说完,古老头已恭声道:“老奴斗胆说一句,少主人此番前去,再想离开哈马公主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南宫昊天为难地道:“可是,咱们总不能失信呀?”
如此一说,古老头不便再说什么了。
柳倩文则柔声道:“如果我们顺利接出师祖,我和小婉妹妹几人先陪师祖回去,你一人前去看哈马公主,就是想抽身也比较容易……”
话未说完,一旁的夏荷突然道:“少主人,有人来了。”
如此一说,全体一惊,大家循着夏荷的指向一看,只见官道旁的树上拴着一匹马,一道人影已疾奔到数十丈外了。
南宫昊天凝目一看,急声道:“啊,是南宫禄。”
上官柳四女也看清了神情迷惑,急急奔来的南宫禄,惊异地道:“南宫禄怎么会来了?”
南宫昊天也迟疑地道:“家里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说话间,已奔到七八丈外的南宫禄却是突兀的出声,打断了话头,眉毛一掀,大声声道:“少主人,少主人。”
古老头早巳含笑迎了过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
南宫禄道:“刚才小的骑马经过前面官道,看到这边许多人高举着火把,等那些人跪下去,小的才突然发现你们被那些人围上了……”
说话间,就已到了身前。
南宫昊天首先一笑道:“所幸你赶得巧,否则你就赶过去了。”
说话间,南宫禄已施礼恭声道:“小的南宫禄见过少主人和四位姑娘。”
上官小婉见南宫禄面带笑容,并无慢急紧张之色,猜想家中平安无事,含笑问道:“南宫禄,柳老爷子什么事派你前来?”
南宫禄急忙伸手掏向怀中,并恭声道:“柳老爷子接到关东的一封信,要小的火速赶来……”
南宫昊天一听关东,急声道:“快呈上来。”
南宫禄恭声应是中,已将信由怀中取出来,并恭声道:“信柳老爷子已开过,所以才命小的星夜兼程追了来。”
说话间,急步向前,双手将一个白宣纸贴红条的信封捧送到南宫昊天面前。
南宫昊天低头一看,上面写着面呈,昊天亲展,内详的字样,激动的双手颤抖,兴奋地道:“是……是师祖派人送来的。”
如此一说,上官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等人,全部都惊喜地啊了一声,纷纷围拢了过来。
雪冰儿探首一看,兴奋地道:“不错,正是爷爷的亲手笔迹。”
南宫昊天匆匆看罢,庆幸宽慰地道:“这封信来得正是,万一迟到一天,很可能造成我们和胡大侠之间的不快。”
单姑婆关切地问道:“上人在信上怎么说?”
南宫昊天看了大家一眼,道:“师祖说,他早已回到了长白山故居,因为我们远在天山,他老人家无法通知我们……”
单姑婆却不解地问道:“可是,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我们已回来了呢?”
南宫昊天继续道:“他老人家是经一个前往五宝头城贩卖皮货的长白山区人告诉的,说我们正在悬赏找寻家父的灵柩,他老人家才知道我们已由天山回来了。”
古老头似有所悟地道:“这么说,他老人家也知道各大门派邀请少主人前去嵩山少林寺的事了。”
南宫昊天道:“信上面没有说,不过,少林寺的邀请函,这时他老人家也该接到了。”
赵灵儿不便也探首观看,也关切地问道:“他老人家还说些什么?”
南宫昊天道:“他老人家说,胡大侠为人热诚义气,要我们将来不要忘记报答他。”
话落,已接信过去看的上官小婉和柳倩文,道:“冬梅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师祖他老人家要我们感激舞蝶姐姐对他老人家照顾,并说舞蝶姐姐是当年震关东白老英雄的唯一女儿……”
话未说完,冬梅突然怯怯地道:“我家小姐没有对上人说她还有一个弟弟。”
如此一说,南宫昊天的心头一沉,因为他想到了当初在神头陀子周元通的东北总分舵的大寨外,一剑斩断了第二俊峰的左臂,飞身暴退。
照说,第二俊峰应该飞退,而自己应该挺剑追去,不知道是冥冥中有安排,他飞身疾退,而被斩掉左臂的第二俊峰竟亡命地向他进击。
也就在那一刹那,第二舞蝶救弟心切,竟打出了一把蓝芒毒针,正巧全部打在第二俊峰的身上,这件事南宫昊天想起来,依然历历如绘,深印心头。
也就在南宫昊天就在思考的瞬间,柳倩文已笑着道:“师祖要南宫弟弟多注意舞蝶妹妹,他老人家说,舞蝶妹妹心地善良,不但人长得美丽,武功也高强,又是关东武林世家之后,将来必有助南宫弟弟在武林的声势和地位。”
春绿四婢见天外上人在信上称赞第二舞蝶心地善良时,也不禁有些羞惭不安地低下了头。
南宫昊天看到了,正色道:“舞蝶姐姐的心地本来就善良、只是环境的濡染,使她在不觉中而感染,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就是这个道理。佛语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能够知过悔改的人,才是主,高人一等的人。”
春绿四婢神色都有些激动,全部都默默低头不语。
古老头趁机关切地问道:“少主人,那么我们还去不去胡大侠处呢?”
南宫昊天见问,恍然道:”哦,柳伯父在里面也附了一封,他老人家说,听说这次各派集会情形非常复杂,为了万全计议,要我们马上赶去,根据情势,也好有个准备。”
话落,柳倩文已关切地问道:“南宫弟弟,你还去不去见哈马公主呢?”
南宫昊天剑眉一蹙,还未开口,古老头已毅然决然的道:“请恕老奴斗胆,少主人如果前去探望哈马公主,必定会误了少林寺的邀请大会。老奴也敢断言,这一次哈马公主登基继承了哈马国的大位后,绝不会再让少主人离开她。”
南宫昊天是何等聪明之人,尤其他已洞烛了每一个少女的心,他知道,古老头是过这个来者,更有丰富的历世经验,古老头说的没错,这一次如果再进入哈马公主的鸾凤宫要再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
心念及此,他分神看了一眼上官柳四女,除赵灵儿一人瞪着一双明亮杏目注视着他,期待着他的决定,上官小婉、柳倩文以及雪冰儿三人,仍在那里故装细谈信的内容。
南宫昊天到了这个,他突然感觉到,这些跟着他奔波四海,纵横天下的少女,有的为了他披星戴月,有的为了他风吹雨打,有的甚到为了他差一点丧失了宝贵的生命,想一想,自己又给了她们些什么呢?
回想上官小婉和柳倩文,对自己都有救命葬母之恩,尤其上官小婉,她持有母亲李云姬的遗命,除她上官小婉外,不准再娶任何女子为妻,可是,她现在的身边,就多了三个少女。
南宫昊天心念电转,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惭愧,他觉得愧对上官小婉和柳倩文两人。
思忖间,急忙肃容正色道:“不管哈马公主是不是让我离开,我现在都不能去看她……”古老头赶紧恭声道:“少主人明智。”
赵灵儿早已兴奋地道:“大家快上马啦!昊天哥哥已决定不去看哈马公主啦!”
上官小婉、柳倩文以及雪冰儿,假装一愣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赵灵儿愉快地道:“是赶往嵩山少林寺。”
说话间,单姑婆和春绿四婢已急忙将大家的马拉过来。
于是,大家纷纷认镫上马,拨马直接向着官道上飞驰。
上官柳四女虽然没说什么,但却对古老头的力谏暗暗感激。
因为,南宫昊天如果说就近去看一下哈马公主,她们四人都不会阻止他前去。
一到官道上,南宫禄也纵上了自己的马匹,随着南宫昊天等人,纵马如飞,直接向着东南飞驰。
嵩山为中原第一名山,海拔七千五百尺,雄伟秀拔,层峦叠嶂,登临其上,穷目可达百里。
山峰中以少室峰最为挺秀,少林寺就建在有半壁横障于其后的山阴之上。
这些天来,少林寺的四周已搭建了数十座各色各样的油布帐篷,有的地方两三座,有的地方四五座,有地方竟达七八个之多。
每一种颜色,每一种样式,都代表了它们主人的门派系别。
分别住在各色各式帐篷中的人,有僧有道,有丐有俗,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的衣着虽然不一,身份也迥然不同,但他们都有一张忧郁凝重的面孔。
因为,不几天,他们就要在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前的空场上,与武林第—少年剑客南宫昊天评理争论,讨回公道了。
分别住在各色各式帐篷中的人,有僧有道,有丐有俗,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的衣着虽然不一,身份也迥然不同,但他们都有一张忧郁凝重的面孔。
因为,不几天,他们就要在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前的空场上,与武林第—少年剑客南宫昊天评理争论,讨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