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去请他来看一看这个钢叉穿人的场面呢?”
“你最好少费心机,现在你把玄辛长好好地放下来,少爷说不定高兴,就不杀你了……”南宫昊天紫胤神剑一横,剑指翔鹤道。
翔鹤仰而发出一阵得意哈哈大笑道:“这话应该由道爷我来说,需知你们几人的小命都捏在我的手里!”
南宫昊天冷哼一声道:“翔鹤,希望你放明白一点儿,玄辛道长并不是在下的什么人,在下挥剑之时,是不会考虑到玄辛道长的死活的!”
“是吗?”翔鹤毫无所惧地问道:“那你小子为什么不动手呢?”
“怕脏了我的手!”南宫昊天鄙夷的道。
柳倩文悄声道:“南宫弟弟,现在只有我用九孔梭击断绳索,你飞身将玄辛道长接住,小婉妹妹再趁机以弹指神功将翔鹤弹毙……”
“那贱婢你在出什么主意?” 翔鹤怒声道。
“我们在商议如何杀死你!”单姑婆和古老头同时道。
翔鹤听罢,突然仰面一笑,将绳索一收,又将麻袋拉到最高,道:“你们别想杀我,想的是该我攻杀你们了!”
话落回过头去,怒目圆瞪,喝声望着一静等人,厉声命令道:“一静、一如,我命令你们,马上把姓南宫的小辈等人给我抓住……”
一静等人悲愤恨恨地呸了一声!
翔鹤突然恨声喝了好,双手一松,麻袋疾掉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天山派的所有道人,全部都震惊地发出一声惊呼!但是,麻袋就距离地面叉尖上方一尺余,突然滴溜溜转地停了下来。
全场顿时一静,在这刹那间,每个人都像窒息了般,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声音。
古老头和单姑婆却看个清楚,翔鹤的脚上正套着绳索的头,而在他的双手部位,也打了一个结,正好使麻袋降在距离又面一尺有余之外。
翔鹤就趁着麻袋一顿,一静等人心胆全部裂一刹,厉声命令道:“一静、一如?尔等不还不下手,更待何时?”
“慢着!”
南宫昊天暗自测量了一下自己与麻袋的距离,发现就算最快速度也不可能在落到尖刀上之前抓住它,这时见一静等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得先稳住这种胁迫场面。
“你还有何话说?”翔鹤奸笑着问道。
“在下已决定退出观去……”南宫昊天摸了摸鼻尖,道。
“哈哈哈……”翔鹤得意地仰面哈哈笑了,道:“可惜现在已由不得你了……”
了字才刚出口,突然数声弓弦绷响,接着飕飕连声,六七羽箭,齐句仰面发笑的翔鹤胸前射去。
事出突然,距隔又近,不要说仰面发笑的翔鹤闪避不及,就是面向这面,人人手中提着兵器的数十名道装大汉,也无法挥动兵器将箭击落在地。
只见仰面发笑说话的翔鹤,怒喝了一声,怒目瞪向了一静、一如方向,手一松,脚一抬,麻袋刷的一声落了下来。
南宫昊天心中一惊,猛地大喝一声,混沌之力奔涌,一跺地面,身形快如电射般,直接向着疾掉而下的麻袋扑去。
数十道装大汉一见,纷纷呐喊,各挥兵刃,就要阻止南宫昊天。
但是,上官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已各挥兵器,飞身向他们杀去。
一静、一如则个个嘶声呐喊,神色之间,起伏不定,可以说是状若疯狂,如同魔神在世般,全部都向着殿阶前杀去。
飞身前扑的南宫昊天,毫发之差没有抓住麻袋包,却急握住了下掉的绳索!
由于绳索的弯曲,南宫昊天急挺身上飞企图将麻包拉起之际,麻袋包已有些跌在又尖上。
但是,南宫昊天依然飞身直纵上了大殿前檐的瓦面上,迅即把麻袋包拉上去。
也就在这时,殿阶前已是怒喝连声,惨叫不绝,不少人因纵跃闪避跌死在布满的钢叉上。
由于对方只有数十道装大汉,再加上上官小婉等人实力高强,仅三五个回合,四五个照面,就悉数砍杀刺死在殿阶前。
一静、一如等人最关心的还是南宫昊天提上殿檐的那个麻袋包,等到数十道装大汉被砍倒在地,纷纷紧张焦急地抬头向上看去。
上官小婉等人武功高强,身高伶俐,早巳解决了道装大汉,飞身退回了原地。这时抬头一看,只见麻袋包的下面一片殷红,鲜血正一滴接一滴地向下滴。
古老头急声道:“少主人请下来。”
南宫昊天一个飞纵,提着麻袋包,飞身纵落在殿前的空地上。
一静、一如等人一见,早已一窝蜂似地飞身涌了过去,有的人还不停地哭声喊着师父。
大家等到南宫昊天将麻袋放下,纷纷向前去解被绳索紧紧捆住的麻袋口。
南宫昊天见一静泪流满面,脸如死灰,愣愣地望着麻袋包发呆,黯然歉声道:“一静道长,非常抱歉……”
一静道人急忙一定心神,含泪抬头道:“少侠,这怎么能怪你。”
单姑婆埋怨道:“哎呀,不是我老婆子爱放马后炮,道长在行动前应该先和我家少主人打个招呼!”
“能打招呼会不打吗?”一静道人摇首道:“在当时的情形,只要随便施个眼神,都会被翔鹤老贼发觉。”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突然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这一次只可能成功,我们再不能因为一两人的生命,而毁了天山派历代祖师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
话落,蓦闻在地上解脱麻袋的天山群道,急叫道:“啊,是二师叔!”
一静神色一惊,急忙奔了过去。南宫昊天七人也感到意外地围了过去。
只见麻袋中露出一个四马倒拴蹄的老道人,面色如土,双目紧闭,口中紧紧地塞着一块布,鼻孔中有血丝溢出。
其他两名道人,一个将老道人口中的布拉出来,另一个则用尖刀迅即地将绳索割断。
紧接着,几个道人七手八脚地把老道人由麻袋中拖出,急忙将他倚坐在一个道人的怀里。
这时,大家才发现老道人的前胸和小腹上,共有三个数寸大的血窟窿,鲜血正在胸腹内汩汩地流出来。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看,向着南宫昊天摇了摇头。
一静和—如两人蹲在老道人的身前,擒泪问道:“师叔,您老人家……”
话刚出口,缓缓睁开眼睛,急烈喘息的老道人,已微微摇头乏力地道:“你……师父……在……观后……乱石中……的洞……口……”
一静等人听得大吃一惊,震惊急切地问道:“师叔,我师父可是和老法鹤在一起?”
老道人看来失血过多,加之平素在牢中受尽折磨,看来已极危险了。但是,他的听觉还好,一听一静问到老法鹤,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乏力地道:“御气……飞剑的……忌讳……记住……它的……缺……失……”
一静等人知道老法鹤虽然还有个把时辰才能出关,可能已把天山派的绝顶剑术御气飞剑学成了。
这时一听老道人提到卸气飞剑的缺点,纷纷震惊焦急地点头应是!
老道人也特别显得神情焦急激动,使他的出血加快,更加乏力。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极吃力地道:“全……全……全……岭……岭……呐喊……”
喊字出口,突然闭上了眼睛!
一静等人一见,纷纷悲声戚呼:“师叔!师叔!”
古老头见此,似有所悟地急声道:“一静道长,快通知贵派所有观中的道长们,大声呐喊,敲锣打鼓,尽量制造骚乱,甚到可以大喊捉法鹤……”
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柳倩文都细读过后半部秘籍,而秘籍上也有御气飞剑的绝顶剑术功夫,而那上面也提到了坐关事项。
这时三人也恍然大悟地道:“对了,道长快设法通知各峰各观!”
一静、一如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对这些事也曾听说过。
这时顾不得再照顾垂死的师叔,起身望着祥柏峰上的道人,大声吩咐道:“快撞钟击鼓呐喊捉老法鹤,派人飞步去通知就近的灵霄、圆柱、紫竹、松声各峰,快,要快……”
命令刚下,站在殿前院小的数十道人,就悲愤地呐喊起来。有的人奔出了道观,有的人自动地飞步去通知其他的峰上。
赵灵儿和雪冰儿这时也明白了制造骚乱的原因,目的是造成急待圆满功成的老法鹤,就在他出关的个把时辰之前,迫使他心浮气躁,怒火高烧,不得不功败垂成而走火入魔。
就在这时,观门外荒然一声洪钟大响,声震山野,直上苍穹,远近顿时响起回声,久久不绝。
与此同时,蹲在老道人身旁的几个道人,突然回头望着一静、一如等人,急切地大声道:“大师兄,二师兄,师叔又睁开眼睛了。”
一静、一如几人急忙奔了过去。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也跟了过去。
走到身前一看,发现老道人睁大了两眼,愣愣地望着天空,似是正在静听院中的群道呐喊,和观门外的钟声!
荒的一声,第二击钟声又响了!
老道人的眼珠动了动,看样子,老道人的眼睛显然已瞎了。
蹲下身去的一静,戚呼道:“师叔,弟子无力救治你老人家……”
老道人嘴角扯了扯,似乎想微笑,最后还是没有成功,牵动苦干枯无血的嘴唇,乏力无声地道:“去……去……找……师……叔……曾……俊……德……”
德字才刚出口,正北,东北,以及西北方向,突然也响起了钟声和呐喊声!
一静等人听得神色一惊,纷纷屏下呼吸来静听。在院中悲愤呐喊的数十道人,也纷纷停止了呐喊来听动静。
一听之下,果然不错,几乎是所有的峰顶上都在撞着巨钟。
由于这一静听,大家才听出其他各峰的天山道人不是呐喊,而在欢呼,钟声也撞得有次序。
一听这情形,大家顿时恍然大悟,其他峰上听了这边的钟声和呐喊,全部都误会天山派已经完全收复了所有观院,歹徒悉数被残,也藉欢呼撞钟来庆祝。
院中的数十道人一闹明白了这回事,也顿时振奋地欢呼起来。奄奄一息的老道人,瞪大着两眼,突然笑了。
但是,他仅这么一笑,顿时闭上了两眼,头—偏,停上了呼吸!
一静等人一看,顿时悲愤痛心地齐声哭喊了声“师叔”!
刚刚欢呼的数十道人一看,静了下来,全部都望着已闭上眼睛的老人流泪。
但是,一发觉停止欢呼的一静道人,却突然悲愤地站起来,挥云双臂,哭声怒吼道:“欢呼,乱叫,不停地乱叫,直到我们叫死,直到把老法鹤叫出来。”
就在这时,大殿的角门处,突然慌里慌张地奔来两个道人,连声高呼道:“大师兄,我们在观后乱石中已发现了掌门人了……”
一静等人关切地急声问道:“掌门人怎样了?可有歹徒看守?”
两个道人已来到身前,喘息急声道:“大师兄快去,只有掌门师尊一个人,他已被歹徒刺了三刀了……”
一静等人大吃—惊,不少人啊了一声!
一如吩咐了附近的人几句,叫他们抬走了老道人的尸体,即清南宫昊天等人同行奔向殿后。
南宫昊天一心急着寻找老法鹤的坐关位置,早点解决了早点回去,但是,偏偏一连发生了这么些事情。
如今,人家发现了掌门人被杀,弃尸在观后乱石中,怎能说丢下不管,不去看一看!苦笑一声,匆匆跟在一静和一如等人身后,飞步向观后奔驰而去。
由于有两名发现的道人在前引导,穿过殿后的几排房舍出了后观门,即见数十丈外的孔石矮松林中立着四五名道人。
南宫昊天知道,这些人必是听了老道人说他们的掌门人玄辛道长就在观后乱石洞中,而前来寻找察看。
就在思考的瞬间,大家就已到了身前。
只见几个道人望着—静和一如,流泪道:“大师兄,掌门师尊已仙逝了!”
说着,举手指了指乱石后面的—个洞口。
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循着指向—看,发现那个洞口斜伸地下,不知道有多深。
就在洞口的外面,端端正正地躺着一位白发白胡的老道人,前胸三处刀口,染满了血渍!
一静、一如等人一见,扑过去伏尸大哭师父,其余的人都跪了下去。
南宫昊天等人虽然不是天山派的弟子,但对方是一派掌门道尊,且是年高的武林前辈,也全部都抱拳躬身肃立。
“诸位道长,贵派掌门既已仙逝,诸位痛哭也不能使玄辛道长复生,跑在最前面的之际是赶快找到老法鹤……” 古老头提醒道。
话未说完,一静等人已毅然的悲愤站起身来。
早先守着尸体的几名道人哭声道:“掌门师尊仙逝,定然预先留有遗嘱,愚弟等不敢擅自翻阅,谨请大师兄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