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绿袍男子突然仰天一声怒极厉笑道:“在下神扇书生,纵横西域二十年,还没有哪一个敢对我如此无礼过,你小子过来,今天我如不杀你,绝难消我心头之恨!”
南宫昊天一听神扇书生,顿时想起了血海仇人上官灭的绰号名叫鬼面书生,似乎凡是使用扇子的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装作文人雅客的模样。
“你只能等在平坦地上杀我,也来免太侮辱了你的绰号神扇书生了!”南宫昊天淡漠的回道。
“好,大爷就过去将你小子宰了!”神扇书生厉声道,厉喝声中,飞身向这面纵来,势如闪电,快若神风。
南宫昊天等人立身的地方,四周都是高不及两尺的杂乱尖锐笋石,没有一套真本事的,休想在上面动手搏斗。
但是,自称神扇书生的绿袍男子,却也能在凌乱的尖石上,纵跃自如。
上官小婉早巳看出绿袍男子是个粗俗人物,但她听了对方的话意,觉得不能对他痛下煞手。于是等到对方纵到一丈五尺外时,沉声道:“你先站住,本姑娘还有话问你!”
神扇书生停住身形,故意单足站在一个尖石上,但他发现说话的是上官小婉的时候,顿时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南宫昊天的未婚妻子!”上官小婉为了使对方释疑,淡然说道。
神扇书生听得一愣,又一指柳倩文,放缓了一些声音问道:“那么她呢?”
上官小婉依然淡然说道:“她也是!”
柳倩文心情激动,俏脸顿时红了,因为她将来准备嫁给南宫昊天,虽是大家所料之事,但也只是心照不宣,并没有哪一个人敢公然说出。
尤其在上官小婉面前,更没有哪一个人敢说出来,包括南宫昊天在内,虽然她已是南宫昊天的女人了!
这时却由上官小婉自己的樱口中说出来,怎不让柳倩文又感激,又激动?
神扇书生愣了愣,怪异的看来周围的众女,却又突然生气地一指雪冰儿,大声问道:“那么她呢?”
上官小婉不禁有些生气,强忍住怒气说道;“她也是!”
“你不要说她也是?” 神扇书生指着赵灵儿。
“她也是!”上官小婉似乎已有了免疫力,木然的点了点头。
“我……”神扇书生突然感觉一阵无言,颤抖着手指着楚梦,道:“那她呢?”
上官小婉没有多看,近乎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可是当看到是楚梦的时候,她又一愣,就要摇头。
可是,神扇书生竟突然一指南宫昊天,异常生气地怒声道:“你已有了这么多的娇妻美妾,已令人羡煞,你还要夺我的两个,你也太贪得无厌了?”
当楚梦看到上官小婉点头的时候,心中一喜,差点跳了起来,好在她的素养极高,这才忍住了,而南宫昊天也一愣,不过嘴角却掀起了一缕莫名笑意。
“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白活了三十多年的蛮人!”雪冰儿见楚梦竟然也被当成了南宫昊天的女人,顿时大怒,说话间,已飞身纵了出去。
上官小婉早巳看出自称神扇书生的绿袍男子,武功的确有些根基,功力也不可轻视,这时骤见雪冰儿出场,心里吃了—惊。
本待出声喝止,又因从未见雪冰儿施展过所学武功,又不便贸然拦阻,损伤了对方的自尊。
但是,当她发现南宫昊天神色依旧,并无任何表示的时候,也就放心了不少。
神扇书生见纵出来和他交手的竟是南宫昊天最娇小的未婚妻子,顿时大怒。
但是,当他看到飞身纵落尖石上的雪冰儿,身法比他还轻灵优美时,他收起了轻敌之心,暗道果然不是一般人。
等到雪冰儿的小蛮靴点落在面前尖石上的时候,立跗故作不屑地说道:“你回去,换南宫昊天来,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不想杀你……”
可是话还未说完,纵落尖石上的雪冰儿,却顺势“唰”的一声将柳叶钢刀拔了出来,怒声道:“但姑娘我今夜却要杀你!”
神扇书生顿时大怒,怒声喝道:“贱婢找死!”
死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铁青大折扇,“唰”声张开,幻化出了—一道绵密扇影,直接向着雪冰儿当胸划去,去势快速无比,一闪已到。
上官小婉等人看得大吃一惊,差一点惊呼一声。
但是,就在上官小婉等人心中一惊的时候,雪冰儿的娇|躯一闪,竟然飘然游走,极曼妙地滑开了。
神扇书生似是未敢大意,一见雪冰儿的飘逸身法,更加提高了警惕,为了防止雪冰儿的钢刀反击,猛地大喝一声,折扇反手一动,由背后截去。
岂知,绕身游走的雪冰儿,似是早已料到了神扇书生有这一招,身形方动,又自然飘逸地退回了原地。
神扇书生一见,着实吃了一惊,厉喝一声,顿时神情如疯,折扇连番出招,专找东游西走的雪冰儿要害下手。
他这一全力施为起来,声势也着实惊人,一柄铁骨大折扇,时开时合,忽扫忽劈,忽敲忽击,刹那间方圆五丈之内,到处翩飞着绵绵扇影。
两人顿时战作了一团,雪冰儿的身法极为的轻灵,就好似剑尖的蝴蝶一样,每次都在众人意料之外的角度躲过了神扇书生的攻击,让神扇书生大喊大叫的不停攻击,恨不得一扇子将雪冰儿劈成两半。
但是,任他的扇招多么凌厉,对闪电般游走在他身体前后左右的雪冰儿,一丝也奈何不得。
神扇书生身法迟钝,无法得心应手扑捉进攻的时机,因为他必须要兼顾到脚底下的杂乱尖石。
但是,身法飘逸,闪电游走的雪冰儿,却一直没有出手还击。
神扇书生越打越心惊,越打越焦急。
单姑婆见雪冰儿玩心打起,苦笑一声,大声催促道:“俺的小姑奶奶,快一点吧,要杀要砍或是打扒下,您就别在那儿耍啦,别忘了,俺是背着一捆白毡站在这儿等您!”
您字才刚出口,打斗中的雪冰儿已娇声怒叱道:“去吧!”
吧字出口,蓬地一响,闷哼一声,一刀背已砸在神扇书生的肋背上。
只见哼了一声的神扇书生,身形一个踉跄,直接向着乱石中栽去。接着“咚”的一声,闷哼一声,神扇书生已一头栽在乱石中。
但他功力不俗,却一跌即起,猛地大喝一声,腾身又跃了起来,但是,他那张白净净的脸鼻,已逐渐渗出了血渍。
雪冰儿一看绿袍男子的狼狈相,噗哧笑了。
自称神扇书生的绿袍男子一看,只气得浑身颤抖,举着手中铁青骨扇,恨恨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单姑婆讥声道:“算了吧老兄,赶快回去敷伤涂药吧,如果脸上落个疤,更找不到娘子啦!”
神扇书生神色一惊,急忙举手摸了一下面颊,低头一看,面色一变,举扇一指南宫昊天,厉声怨毒地大声道:“南宫昊天,告诉你,天山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地字出口,猛然转身,展开身法,向着来时的方向,狼狈逃去。赵灵儿和楚梦,以及单姑婆三人一看,全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雪冰儿翻腕收了钢刀,飞身纵了回去,
由于雪冰儿的这一次戏斗绿袍男子,大家对她顿时刮目相看,知道雪冰儿也是身怀奇学的人。
楚梦是比较清楚雪冰儿底细的人,这时也不禁感到惊异和意外。
“哎呀,您何必和这种人磨叽呢?”单姑婆等到雪冰儿纵回来,笑声埋怨道:“三招两式把他打发走就算了,害得大家等了您半天!”
雪冰儿的心中这时比谁都兴奋,一听单姑婆埋怨她,也就将计就计地一笑道:“我只是希望他知难而退,谁知道他竟那么不识趣,自找倒霉!”
这话大家全部都信以为真,也包括上官小婉在内,只有南宫昊天一个人心里明白,因为雪冰儿施展的身法,正是去年在长白山区雪岩岗奇洞中发现的梅桩图的秘诀。
这半年来,雪冰儿,—闲下来就钻研,想不通的地方就趁机偷问—下南宫昊天。早在—个多月以前她已钻研透彻了,只是还没有合适的地形和梅花桩供她实际练习罢了。
刚才那位自称神扇书生的绿袍男子前来闹事,直到对方纵落在身前那片尖锐乱石上,她才心中一动,决心出去试一试。
最初刚开始,一心只默记着身诀和步法,还无法顾到递招变式,等待到能够出刀攻击对方了,对方的扇法诡异,逼得她只有游走的份了。
恰在单姑婆发话的时候,她不但得心应手,而且有如神助,不必顾虑脚下,已能移步踏中尖石,而且还可以看出对方的破绽和空隙。
这时见大家都以钦佩赞服的目光望着她,心里那份得意,别人是无法体会得出来的,至少可以增加她在众人心中的份量。
古老头见雪冰儿纵了回来。恭声问道:“少主人,我们前进吧?”
南宫昊天急忙猛地一挥手,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赵灵儿嘟着小嘴,埋怨道:“要不是他赶来这么一搅和,我们这时早就已到了峰西面了。”
由于刚才耽误了些时间,大家又趁着打斗的休息了一会儿,前进的速度顿时加快了不少,片刻工夫已绕到峰西面。
南宫昊天举目一看,果见一座形如笔架的三叉横岭,横亘在两峰之间,而正西相连处,却是一座较之腾木峰尤高的横广峰崖。
上官小婉等人却注意的是,与腾木峰衔接的一股岭高尖端,向上延伸已过了腾木峰的一半。
由于上面爬满了藤萝及间有斜生的树木,所以大家都有信心可以顺利地登到峰上。到达山前,大家沿岭而上,片刻已到达了岭巅尖端,依然由古老头引导,继续向峰上升去。
南宫昊天这时不禁开始有些焦急和激动,现在虽然已到腾木峰,但是,待会儿见了那位老前辈,他知不知道瘦柳仙这个人还是问题。
倘若,他连瘦柳仙是谁都不知道,他怎知哪些人与瘦柳仙有连系,瘦柳仙前来投奔了何人呢?
在他反复的时候,不觉已接近了峰巅,只见古老头,突然加快了速度,极快地奔了上去。南宫昊天知道古老头这时旧地重游,再谒师祖,心情同样激动。
大家依序奔上了平坦峰巅,发现眼前一片人高花树,顿时清香扑鼻,各种花树都有,仅一种淡乳色的小花正在盛放。
但是,当先登上峰来的古老头,却在前面花树间的小径入口处愣住了。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一看,心知有异,一个箭步,双双纵了过去。
上官小婉关切地问道:“古老头,怎样啊?”
古老头举目看了一眼深处,才黯然望着眼前的小径,说道:“这条花径三十年前我来时,卵石整洁,枝叶皆无,连一根长草都没有,可是现在,却枯枝落叶这么厚,很久没有清扫了。”
紧跟而到的柳倩文等人齐声道:“三十年前和现在不同,说不定那位老前辈武功已达仙境,破碎虚空而去,用不着再由此处上下了。”
“但愿如此!”古老头黯然道。
话落侧身,肃手道:“少主人,您请先头走!”
“还是你走前头好!”
古老头只得举步向前走去。南宫昊天等人一面沿着花径前进,一面打量深处的动静和情势。
只见这座腾木峰顶,方圆至少百五十丈,并无插天古木和巨松,除了满峰顶的花树外,仅六七十丈外的中心植了数簇紫竹。
天山紫竹,坚逾铁石,丐帮的长老们,以及以杖作武器的人,都希望能得到一根天山紫竹。
就在那数簇紫竹中,建立了两间石墙木桩茅屋,左边较小的一间,可能是间厨房。
随着距离的接近,南宫昊天等人发现两问的房门都关着,门外的明闩正闩着。
古老头一见,失落地说道:“我师祖他老人家外出去了!”
细心的上官小婉和柳倩文同时点了点头,迟疑地说道:“那位老前辈恐怕外出很有一些时日了。”
古老头一直注意屋前的地面,这时会意地回头,问道:“两位姑娘说的是屋前的竹叶?”
“我指的是两个圆窗上的窗纸!”上官小婉一指窗户,道。
如此一说,大家这才注意,原来两座茅屋四个圆窗上的窗纸,全部都破烂不堪了。
古老头一看,有些难过地说道:“这么说,我师祖下山至少有两三年没有回来了。”
南宫昊天谨慎地说道:“前辈高人,在某处修练行功,一住七八年的常有所闻,说不定这位老前辈就在某一处仙境留下来了,我们可以先进内察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