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布衣老人对单姑婆能够杀人的目光丝毫不在乎,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前两天还有不少歹徒到处搜查你们,今天的风声稍松了一点,你们就到了,嫌命长吗?”
听到这句话,紧张异常的单姑婆终于放松了一点,看来不是无情判官司徒天南的人了,不然又怎么会称司徒天南的手下为歹徒?!
想到这些,单姑婆连忙放下了手中横握的拐杖,含笑谦和地说道:“老当家的……”
岂知,单姑婆的话刚刚说出口,布衣老人不客气地沉声道:“什么老当家的,老朽只是一个山野愚夫,早巳不问世事。”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突然不耐烦的猛地一挥大袖,冷声道:“饿了我这儿可以给你一碗粥,渴了屋后边有泉水,要是问路,由这个地方往北走,翻过两个山头就是沿海大路……”
“爹,您还没问清楚这位婆婆的来意,就先发脾气,您又怎么知道这位婆婆就是土王爷要抓的那四个人呢?”被称为金姑的村姑听不下去了,急忙出言打断了布衣老人的话头,不高兴地埋怨道。
“不管!”布衣老人没好气地说道:“也是不是一伙的,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咱们自己已经是自身难保了。问清她什么事,赶快叫她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布衣老人不耐烦的冲单姑婆挥了挥手,连门口都没有走出一步,随即又走了进去,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见到此幕,单姑婆不禁愕然,看来无情判官司徒天南的爪牙太过霸道了,就连这些隐世的高手都不敢轻易招惹,可想而知,恶魔屠龙王给这个武林带来了多少的血雨腥风。
单姑婆虽觉布衣老人有些不通人情,但想到无情判官司徒天南和恶魔屠龙王这些,又觉得布衣老人情非得已,也怪不得他。
在单姑婆摇头叹息的时候,一旁的金姑却抱歉地陪笑道:“这位婆婆您千万不要介意,我爹他就是这种脾气。”
“不碍事,不碍事……”单姑婆赶紧含笑道:“你们处在强梁下,不得不小心,要是因为我老婆子而让你们父女受到伤害,倒是让老婆子过意不去。”
“他们前来骚扰我们好多次了。”金姑听到单姑婆的前话,不由蹙眉一叹道:“不过想来今天不会再来了!”
单姑婆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问道:“他们要你们父女作什么?”
金姑无可奈何地回道:“唉——这些人还不是要我们替他们作眼线,注意前来山区的可疑人物。”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单姑婆有些骇然,要是这些人都成了无情判官司徒天南的眼线,岂不是天下之大,在这西南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了。
单姑婆自然深悔自己不该前来,如今,自己既已被他们父女发现前来这个地方的事,势必很快地传到无情判官等人的耳里,到时候自己岂不是瓮中之鳖。
正感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单姑婆突然听到金姑含笑道:“您放心老婆婆,这是一两天前的事了,我们不是坏人,不会把您前来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看见金姑淳朴的样子,单姑婆虽然不愿意相信她会出卖自己,可是多年来的经验仍旧让她保持了三分戒心。
金姑没有注意到单姑婆的模样,继续说道:“我爹因为感到觅地立足很难,不愿招惹是非,这一两年好不容易才算安定下来。所以……”
金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奈的模样。
单姑婆会意地说道:“我了解你们的处境,我不会介意的,金姑娘,我前来也只是想讨碗水喝,顺便打听一下方向。”
“好,来,厨房里有现成的水。”金姑欣然愉快地一招手,随即当先向另一间茅屋前走去。
单姑婆觉得这位金姑的心肠还算好,如果能求得她的帮助,用银子买她父亲的一套旧衣服,自己仍旧可以化妆赶回客栈去,到时候就算那些眼线也不会知道那就是自己吧,对于自己的化妆技术,单姑婆还是很有几分信心的。
有了这一想法,单姑婆跟着走了过去,但在心里却提高了警惕,因为他们父女终归是无情判官势力挟持下的人,依照无情判官司徒天南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地盘上又不服从自己管理的人?
进入茅屋即是厨房,锅盖上热气蒸腾,粥香四溢,锅下灶中的木柴余烬还未全熄,显然正在煮饭。
墙角干柴上放着猎网猎具,墙上挂着熏于的兽肉和盐腌的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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