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掏出随身携带的白瓷瓶,倒出那一粒药丸:“诺,你快服下。”
“我说过了,这盅于我,没有任何的威胁与伤害,你,马上吃掉它。”欧阳钰命令彩蝶道。
“不,不行,”彩蝶摇头。
“我百毒不侵,这点盅毒与我只是微不足道。”欧阳钰勾唇一笑。
“啊!”彩蝶微微张口,他,百毒不侵?
欧阳钰拿过药丸,伸手一弹,准确无误地投入彩蝶口中,入口即化。
彩蝶哑然,他,还是让给自己了吗?
欧阳钰的身子忽然倒下去。
彩蝶疾奔过去,扶住他,将自己塞到他的腋下。
欧阳钰苦笑:“蝶儿,我重吗?”这盅虫果真厉害,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抵抗一阵子的,一发内力,又引起了盅虫的悸动。
彩蝶顾不得点头,急忙把他扶到床上,朱唇轻启:“你等着,我找师傅去。”
欧阳钰一把抓住彩蝶的手:“不要去了,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好吗?”或许这盅,真正的痛,不是撕心裂肺,而是生离死别。
彩蝶回头,给他安心地一笑:“我去去就回。”
轻轻把欧阳钰的手放回床上,跑向门外:“师傅,这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傅解不了呢?
“你怎么出来了?”天机老人大惊,我的宝贝徒弟啊!万一你这乱蹦乱跳,一个激动,引得再次发作怎么办?
“我已经好了,你快去看看欧阳钰。”彩蝶望着竹林中的天机老人急促地说。
“好好好,这臭小子又怎么了?”
天机老人的身影如大鹏展翅,从林中掠出,向屋内飞去,看了看欧阳钰,兢兢业业的把起脉来,摇了摇头。
彩蝶看着天机老人的头像拨浪鼓似的摇得头晕,开口问道:“他到底怎么样?”
不待天机老人开口,欧阳钰勾唇一笑:“能怎样嘛!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小伤而已。”
天机老人无奈的叹一口气,对彩蝶说:“跟我来。”
彩蝶立马乖乖跟上。
“喂,老头,你可不要乱说啊!小爷我身体可是好得很。”这类似暗示的语言里带了警告的气味。
“老头子我自有分寸。”天机老人自动忽略掉警告。
翠绿的竹林雅韵十足,到足以与这名字匹配。
“你这盅毒是怎么解得?”难不成除了下盅之人的解药,还有别的方法可解这盅?
“花鬼前辈赠的玫瑰,可解盅毒。”彩蝶答道。
天机老人替彩蝶把了把脉,啧啧称奇:“你体内的盅虫意思,对你已经不起作用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还有玫瑰?”
“只此一朵。”彩蝶垂下头,傻瓜,为什么不肯吃下呢?想着想着,两行清泪滑下。
天机老人见此,心中了然:“你可知这种虫的攻击性?”
彩蝶摇摇头,抬眸问道:“我只关心,这盅毒要如何解?”
“此盅毒厉害非常,只消发作三次,中盅人必死无疑,还有人因禁不起盅发时的痛楚,服药自杀,这种狠厉的巫术已经失传很久了,可不想重出江湖,这极有可能是他对手所做,想要求得解药,极难啊!更何况,他拖不了这么长时间啊!”我懂那小子对你的心思,怕你这丫头担心。可是,事到如今,只有告诉她,才能有一线生机。
“除此之外,就别无他法了嘛?”不行的,他不可以死,一定不可以,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他答应了要陪自己的,一定要好好的。
“容我想一下。”天机老人在竹林中慢慢地踱步,忽然一拍头:“有了,毒后的冰池可以冻结盅虫,而且永不再犯。”
“真的吗?在哪里?”彩蝶近乎颓废的眸子里闪出一抹亮色。
“只是……”天机老人有些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彩蝶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只是毒后的冰池从不与外人靠近半分,更别说是男人,也别说到池中泡上两个时辰了,且不说毒后应不应,但是那冰池的温度,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啊!更可况他中了盅,身体虚弱,”天机老人有些感叹的说道。
彩蝶原本激动的心就宛若被泼了一盆凉水“原来这就是绝望,在你失望的时候,给你希望,再把希望摔破,自己与他,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吗?彼此相爱,却不能厮守,梁祝的悲哀,是否要在自己的身上应验?老天爷,真是喜欢开玩笑,别人的失落,他的失笑,不,不,不可以,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或许奇迹就在下一秒,即使是地狱,姑奶奶我也闯定了!”彩蝶第一次爆粗口惹得天机老人大惊,欧阳钰那臭小子把自个徒弟教坏了,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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