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便让人修了条隐形密道。如此,即使真的有人追来,也会照着密道往前一直追,而不会发现这墙后真正的逃生路。”
“这密道不是王爷让人修的么?”秋海棠惊讶。
“不是,是祥贵君让人修的。”
“哦。”秋海棠点点头,旋即又问:“如果这边是真正的逃生路,那沿着原本的密道直走最终会通向哪里?”
“南城门附近的一个宅院。”
“那这边呢?”秋海棠用灯笼指了指那条所谓的“隐形密道”,也就是真正的逃生路。
“西城门附近的一个宅院。”
一个南一个西?倒是足以混淆视听。秋海棠肚子里腹诽着,暗自佩服着他那位超乎聪明的妻主爹爹,率先抬脚走进那条密道。
几人没有多做停留,相继跟上,万管家同样走在最后,负责将那扇小门给“关了起来”。
又走了不一会儿,几人便抵达了密道的出口,来到一处宅院。宅院很小,很偏僻,位于一条街巷的深幽处,有一人在那里候着。几人在那里上了两辆马车后,马车便一刻也不耽搁地驶向西门。
为了避免将来墨然玉让人盘查时,城门的守卫回忆起今日有两辆马车出城,形迹可疑,所以,万管家让载着景墨和青竹秀岚的那辆车先走,而他和秋海棠余旋珞所在的那辆马车,则是隔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慢慢悠悠地从街巷里拐出来。而由始至终,他和秋海棠几人都不曾露过面,由事先安排的人驾车。
按照约定,两辆马车在城门外大约一里地的地方汇合,然后驶向那处隐秘的藏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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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红墙,深锁落寞,悠悠卿心,困于高阁。
当陌如星悠悠醒转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他怔愣片刻,便“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形。
下床,穿鞋,他神色慌张地往门的方向走,可走了两步后,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走?进了宫,他又能去哪里?如此慌张只会自乱阵脚,他还不如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逃出去。
公主从来都是个心细如尘的人,铁定想过各种各样的情况,而今日这种意外,她肯定也料想过。既然想过,那她肯定有做安排,无论如何,他也要耐心地等,等到她来救他。
这么一想,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回头看了看那张床,他不悦地蹙了蹙眉,下意识地便离那张床远远的,在房中的凳子上坐下来打量这间用来困住他的“金屋”,一边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皇宫他只来过几次,这后宫来的次数更不用说,是一次也没有,所以,他现在到底身处何处他暂时不知。而在屋子的外面,有人影,他知道,那一定是墨燃玉派来看守他的人,以防他从宫中跑掉。
回想起墨子卿在马车里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心中愤怒之余,还有些不懂。
墨子卿为何会听那个人的话,还与那人做了这让人费解的交易?太上凤后与贵君知道这次的事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墨子卿一个人所为?
他想,使劲地用,任脑中思绪天马行空地乱走,却还是想不出明明像墨子卿这样不笨的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屋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虽轻,却像是地狱来的修罗般惊得陌如星猛然回神。
他抬眸,死死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待确定来人在房门外停了下来,他眼神里更是蓄积起他这辈子从未流露出来过的寒意,彻骨的寒意。
“嘎噔……”清晰而沉厚的开门声响起,在宽敞清静的大殿里显得尤为响亮,当门外的明黄身影露出来时,陌如星心中一沉,眸色更暗。
他瞪着那人的双脚跨过殿门,缓缓向他走来。
最终,那人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那人的气息传来,他眸色微微一闪,却不是因为那人熟悉的气息激起了他的某些回忆,而是他忽然发现,那人身上的气味竟是那么的让他反感,甚至让他觉得恶心想吐,他不明白,为何,他曾经居然会迷恋那样的味道,全然不似他如今喜欢的墨惜颜身上的淡淡的清香。
视线在陌如星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沉沉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良久,墨燃玉开口道:“你……瘦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陌如星移开视线盯着地面,连那人的衣角都懒得去看。